她不要他的心还藏着别人。如果可以,能不能爱她一个便好?这样的感觉单纯易懂,她不必辛苦猜想他的心。
一项认知陡地击中绛雪,她的眼瞳立刻盛满惶恐,不好的臆测压得她不能喘息。
翟公子的心中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?
镇定了心神,她努力想挥除这个可能,却怎么也挥除不去。她无法刻意忽略每一个理由,因为至今他仍不愿接受她。“碧儿谢过小姐的关心,请小姐别为我的事挂心吧,老爷知道一定要不高兴了,我没事的'.”没有发现主子已然僵住的身躯,碧儿径自说着,安慰自己也抚顺她的担忧,“时候不早了,我得下去做事了。”没忘记自己的职责,她赶忙退下。
这时,翟冁也由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,一脸沉郁。
***
“别人的感情事,你最好少插手。”
看到翟冁到来,绛雪的思绪混乱不已,方才的臆测又在脑中盘桓。
“你不是当事人,容易将事情看得太简单。”她的恍惚教翟冁有些心躁。
没有听到她的辩驳,教他很是讶异。原是担心她又要热心过头,做事总不经深思熟虑,容易流于冲动,他才出来阻止的。
“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?”绛雪心乱如麻,此时此刻,心思全教方才臆测的疑云笼罩住,再也顾不得其他了。
“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,包括应付你无常的情绪。”发觉心思逐渐不受控制,翟冁将责任归咎至她身上,语调中听得出唐突的怒气。
他一直以自身超然的冷静自豪,可一遇上她之后,凡是事情和她扯上关系,他便焦躁得像个意气用事的乡野鄙人。
事情不该是这样的!
“翟公子是否已有婚配?”绛雪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。
她极力想假装若无其事地询问,就像是谈论天气一般自然,却无法做到。
她的心里在乎得要命,怎么也假装不了,他的回答重要得可以操控她的性命了。
翟冁惊悸又愕然,四两拨千金地想转移话题:“问这个做什么?”
“我想知道。”绛雪迫切地说,坚定而执拗。
“我的答案是什么,对你一点影响也没有。”翟冁态度淡漠。
“不,你的答案如何对我而言很重要,非常的重要!”
“怎么个重要法?如果我说没有,你会怎样?倘若我说有,你又能如何?”翟冁嘲讽地问,字字仿如针般刺人她的心口,针针见血。
是咽,她不会怎样,也不能如何……他的语气听起来好疏远,而且就算没有心仪的女子,他也不可能爱上她吧。
多么悲哀的她啊!才想爱一个人,他却不给她爱,距她于千里之外,怎么也触碰不着。
他深沉的情绪、暗藏的秘密,还有无端的痛苦,何时才会对她倾诉?她不怕等,只怕这一天遥遥无期。
到底他是怎样一个人,谁来告诉她?
总不能一直模糊不清,这种痛苦太折磨人了。
“你若执意要答案不可,我可以告诉你。”她哀戚的表情螫疼了翟冁的眼,他的态度出现了软化。
扫去阴霾,绛雪的嘴角微微掀起:“真的吗?”
“我已有婚约。”
突地,绛雪感觉天旋地转了起来,眼泪顺着脸颊而下。
翟冁的想法太简单,想着只要回答她的疑问即可,殊不知他的答案足以左右她的反应。
现下,他又让她噙泪的楚楚可怜模样弄得迷糊了。
“谢谢翟公子的好心劝告,但碧儿与我相互扶持多年,她是我的好姐妹,现在她的感情出了乱子,我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。”吸了吸鼻子,绛雪整理好心情,单纯地阐明心中的想法。
她知道他们之间是不可能了。
既然他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,从现在开始,她便不能过于依赖他,她必须回到他到来之前的样子,所以她必须对不曾变心的碧儿好、为碧儿设想,因为只有碧儿愿意当她啜泣时候依靠的肩膀。
“你还不打算放弃?”
每回为了护卫某人、某件事物,甚至某项真理,绛雪的固执个性便会出现,不复柔弱的模样。
“阿顺是个上进的好青年,我实在不信他会背叛碧儿,碧儿不敢追根究底,我这个当主子的理所当然得帮她求一个解释,倘若真是误会作祟,岂不错失一段美好良缘?”
“是谁规定主子得为一个丫环这样奔波?”她居然称这种事情为理所当然?!
遇到麻烦,哪个人不是想尽办法走避,惟有她会傻得往自己的身上揽。
耽美书斋推荐浏览: 秦君行
翟冁
李绛雪
古色古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