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他不放,将他的头脸压在她的胸脯前,难道她不知道这样的姿势教他一个堂堂男子汉很尴尬吗?
如此的暧昧姿势,教他的鼻息嗅进她香腻的味道,令他心荡神驰。
“不放、不放,我不放……”绛雪喃喃念着,生怕一个放松他便会倒下,于是不容他挣开,一点空隙也不允许。
她整个人几乎挂在翟冁身上,她的发髻打散了,如墨如绸的发瀑散乱在背后,脑中空白无绪,觉得思索仿佛是件难事,只是紧攀着他。
“你不放开我,我们要怎么回去?”他们已成为大家讨论的焦点了,令翟冁十分不自在。
“不能现在就回去,你的伤得先看过大夫!”绛雪赶忙抬头,很紧张地叮咛。
她的脸沾染了尘土,却难掩精致丽色,更教翟冁的心思千回百转:“先找间客栈吧。”对内力深厚的他而言,这道伤只是皮肉伤罢了,撒些创伤药,几日便愈合了,没到请大夫看诊的地步,可他却也知道若不听到大夫诊断无碍,她一定不会罢休,肯定要哭得让人不得安宁。
“碧儿,你快去请大夫来!”绛雪吩咐立在一旁傻眼的丫环。
“是,小姐。”碧儿点头应和,脑中却搞不清楚眼前是怎么回事。小姐和翟公子的感情何时这么好?翟公子居然没有排斥小姐的搂抱,太令人匪夷所思了!
***
送走大夫、等待碧儿煎来药汁的时间,绛雪依然不放心地守在翟冁的身旁:“会不会很痛?”她愧疚而感激地凝视着他,其中的感情绵长而细腻。
翟冁坐在圆椅上,深睇着她:“我不是要你别管人家的感情事吗?”好不容易等到了身旁没有闲杂人等,他隐忍许久的不悦终于可以好好发泄,“为什么那个菜贩会知道你的出身?”
“我以为他不是多话之人……,'躲着他探究的眼光,绛雪温顺地坐在床沿,春葱般的玉指却紧抓着膝上的裙布。
“我说过知人知面不知心!”
听出他的火气,她跳下床急着解释,地面的凉度却让赤脚的她微微发颤:“好冷……”
“你又要做什么了?''翟冁一把抱起她欲回到床沿。
“你放我下来啦,你受伤了,不要再使力了……”为他着想,她努力想挣离。
“你再这样动来动去,我好不容易止住的伤口又要流血了!”他也是这样将她从大街抱来客栈的,刚才没事,这会儿自然也不会有事。
闻言,绛雪立刻停下动作,温顺地让他抱至床沿坐下。
翟冁一放下降雪,不过转身,手臂就被她捉住了:“对不起……人家现在知道错了,你不要生气了,好不好?”拉他坐下,她顺势窝进他的怀里,娇嗔地赔不是,享受他胸膛特有的温暖。
翟冁对她的行径先是一愣,接着便板起脸薄怒道:“不要动不动就赖着我,你没长骨头吗?”
她的碰触总令他臊红了脸,每每只能故作威严。
昨夜是一个极美妙的夜晚,占有她的处子之身,他依稀感到很多关系、很多事情都会因此而不同。
然而想起她们主仆俩以蒙汗药迷昏他的行径,便令他相当恼火!幸好多年练武让他的内力厚实,原本该让人昏迷五个时辰的药量,用在他身上只维持将近一个时辰,否则他不晓得她会让冷虎如何欺凌。
“很讨厌我偎着你吗?”绛雪扁着小嘴,泫然欲泣地坐正身子。
“不要老是一副卑怯的样子,想当我的妻子就得坚强独立些。”望着她忽嗔忽喜的羞涩与委屈,翟冁不假思索地说出这句教人震惊的话,像是已在心中练习多次般自然。
很多关系与事情真的不一样了,尤其是她的态度。
昨夜她献身后便不再愁容满面,快乐的笑容如同冬日的朝阳一样和煦,几乎感染了他。
也许是受到好心情的驱使吧,她变得勇于争取与表现,要他再不能忽视她的存在。
先是改变了称谓,唤他冁哥;与他对视时明白的将感情写在眼底,连动作也变得多情而直接,她的柔情似水,教他无法再推拒。
忆起初夜她所作的承诺,那些要与他长长久久、一世相守的誓言,以为将身子给了他,便要一生一世地忠诚相待。
她的感情暖如春风,毫不吝惜地付出,教他的心不自觉地偏依了去,将她视为最重要的人。是的,他的心上已经有了她,面对如此的情深义重,他何能不动情呢?
“你是说……”乍听之下,绛雪又惊又喜,询问的眼神直瞅着他,首次听到他承认她的身份,兴奋得无以复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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