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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啊……王爷……」
楚媚娘娇喘哀求。
身为皇城怡红楼的第一名妓,平凡男子想见她一面可是难如登天,若想听她掀袖弹琴,娇音唱上一曲,还得捧上万千银两等她点头,更何况是有幸成为她的入幕之宾,若非她看上眼,就是王侯将相、富贾豪绅也没得商量。
但眼前这位过王爷可是俊俏得紧,素有天下第一美男子之称的他,无论身分地位,匹配她这第一名妓绰绰有馀。
她暗自窃喜「财色两得」,还盼望有朝一日,能够藉由两人床第间的鱼水之欢吸引他,等他纳她入过王府中做娇妾。
「王爷,快……」
单知过有意无意的吻著眼前的娇胴,两手游移的上下开攻……
楚媚娘不堪再等,原本勾在他颈肩上的玉手,蠢蠢欲动的抚向能给她享受「性福」快乐的泉源上。
「你这骚娘儿,这样就等不及了吗?」女人之於他,向来只供泄欲之用,没什麽好珍惜的,就算是在宫中戏弄宫女,也无非是为了混淆形象而逢场作戏。
完全不给她适应的时间,他只顾自个儿欲望的宣泄,根本不管身子底下女人的痛呼。
「王爷……疼呐……」楚媚娘忍不住哀声求饶。
真不晓得自个儿哪里得罪了他,这个过王爷真是令人捉摸不定,就算她断断续续当了他的床伴三年,她仍搞不清楚他的性子。
撑著双臂,单知过摇头甩去额际的汗水,眯著俊眸问道:「我是谁?」。
喔,这个过王爷还真的有点难伺候,「嗯……爷欺负我,谁不知道爷是鼎鼎大名的过王爷!」
「哼,你记得就好,别妄想放肆,什麽时候开始、什麽时候结束由不得你来决定。」单知过收起带有警告意味的厉言,邪笑一声说:「你乖一点,才能得到你想要的,知道吗?」
他再次快速的律动,使得楚媚娘不消片刻即紧绷一缩,禁不住的痉挛起来。
这个男人真是令她又爱又怕又恨呐!他可是她驾驭得了的?楚媚娘不禁质疑了起来。
一如往常,单知过毫不眷恋的起身穿衣,抛下大把银票後,迅速的拂袖而去,显得淡漠无情。
「究竟有谁能攫住他的心呢?」楚媚娘看著他的背影,忍不住轻声的自问。不过,看来绝对不是她了。
而离开怡红楼的单知过,身体的欲火虽已得到平息,可是他的心却仍像破了个大洞,空虚得很,怎麽填也填不了。
骑上骏马,此刻的他只想奔向那可以暂时清净他心灵之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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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城东郊
澄心湖畔苍翠蓊郁,湖面潋滟波光粼粼,此处距离皇城二十里之远,人烟稀少,游客罕至。
清澄广阔的湖上,有一座苍劲桧木筑成的六柱圆形凉亭立於东侧,是悠然闲坐观湖的最佳景处,它以长板木桥搭连凉亭与湖畔两地,面桥的这面梁柱上,悬挂著一块题有「澄心亭」的匾额。
凉风迎来,掠面拂袖,立於亭中凝望湖光山色,果真能畅然澄心,好不快意。
「若是爹爹也能看到此番美景,就再好不过了。」
孑然一身独留於世的易沄天,此刻不禁有此感慨。
自小她就与神医爹爹易隐尘相依为命,她熟读医书、药典,随父上山采药,所以也习得一手高明医术,承父衣钵。
看著向晚的暮色,易沄天不禁倚柱侧坐栏干横木上,解开琴套,如白笋般的纤纤玉指,抚上一张古意盎然的核桃木琴。
无欲无求的她,每当忆起已逝的爹,思念得不可自抑时,总会不由自主的拨动琴弦,弹上一曲清心咒以抚心伤。
悠悠琴韵如潺潺流水,漫向天涯海角,还天地一片平静清澈……
策马欲至澄心湖去烦除躁的单知过,一入林即闻琴声清润悦耳,如溪人海越见磅礴,他勒住马缰驻足原地聆赏,登时烦躁之心已消退大半。
取出鞍袋里的洞箫,他不禁兴致一起的迎上琴音。其实他的内心执拗狂霸不服输,一点也不像他俊逸的外表那般谦逊,为了报仇,他压抑住自己内在深沉的性格,不欲人见。
然而,这般仇恨的活著,对他来说是痛苦也是矛盾的。
如今能在独自常来的散心处得到心灵的纾解,说什麽他也要会一会这知音人。
曲音一罢歇,他复执缰绳驭马寻人,直到湖畔西侧,在逐渐暗然的天色中,他精眸锐睁,隐约瞧儿一白衣纤影伫立对岸亭中,直觉告诉他对方是位姑娘,就不知她容貌姿色生得如何,是否人如其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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