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相信?你可以试试看。」
「试试看?」可以吗?这种令人脸红的事……「当然不是现在。过几年吧。」长腿妹补充说明。
池水按摩的舒服感觉,让早已松懈的精神进入了昏昏欲睡的恍惚;而长腿妹那似是而非的谬论,也在朦胧中随着人梦……依旧明亮的光线,让他一进门就看见唐依的睡相。
她果真是一丝不挂,他在心中惊歎一句,既喜且忧。
被蒸气浸润的皮肤晶莹水亮、白里透红,坐在池中的身体因为小气泡的欲遮还露,曲线若隐若现;几缕散落的发丝服贴在胸前,极魅惑、极诱人他该拿她怎么办呢?她才十六岁啊!
心中有着迟疑,身体的反应却是毫不犹豫的诚实,想藏都藏不住。他突然有种进退维谷的狼狈。
但他的迟疑并没有太久,当她沉睡的身体因小小的挪动而下滑几分时,滚动的池水霎时淹到了她肩膀的位置;她的安危远胜过他的情慾煎熬,他毫不犹豫地抓起一旁的大浴巾,也顾不得那一身只能干洗的名牌衣物,便一脚踏进按摩池中,一手捞起她,迅速地用浴巾裹住她的赤裸。
胭脂花丛中打滚过的他,什么样的女人没抱过?唯独这种湿淋淋的女人。
沉睡中的唐依虽经他这样一捞一抱,竟然也只是微动一下,并没有醒。
抱着她到长椅上放下,看一眼摆放在架子上整齐的衣服,他又是一声轻歎。
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带色的笑话──话说一个男人死后下了地狱,他一看地狱的景象,不忧反喜地开怀大笑。因为,他所见的地狱是一座摆满名酒的酒吧,而酒保清一色是娇艳惹火的裸女。正当那男人乐不可支地跃跃欲试时,一旁传来一个冷冷的男声说:「别高兴得太早,那吧台上的酒杯底部全都有一个洞,而所有裸女的下面都没有洞。」
是的,看得到却吃不到,最是煎熬,和地狱是没什么两样的;而他现在犹如置身地狱中。
拿条毛巾将她的头发擦干,再拿起内衣裤和睡袍逐一为她穿上,几经折腾总算穿妥。而他也总算松了一口气地为自己的自制力喝了一声采。
最困难的阶段都度过了,再来的就简单多了。
再次抱起她走向与他相连的卧房,才关上房门,却从怀中传来一句柔柔的:「大哥……」
严至昊惊讶地看向怀中的人儿,只见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正直直地看着他。
「很晚了,睡吧。」弯身将她放在床上。他不想「功亏一箦」,所以,他故意用着冷淡的语气说。
「大哥,你不喜欢我?」她问得几乎是有点伤心的感觉。
其实在他帮她穿睡袍时,她就醒了。只是,当时的情形太尴尬了,她不敢睁开眼睛看他。而且,她也暗自懊恼,为何她都一丝不挂地躺平了,他居然还无动无衷?于是,她就干脆继续装睡。
「为何这样问?」
「因为你从不吻我。」这和靖葭说的都不一样嘛,什么情不自禁、干柴烈火的。
「阿侬……」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。他能告诉她,他不敢吻她是因为他怕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吗?他要的不只是一个吻啊!
「我可以吻你吗?」唐依的双手在他尚未同意时,已早一步地攀上他的颈项。藉着他肩膀的力量,她撑起上半身直接送上她的唇。没有任何亲密经验的她,根本不知道在四唇相触之后该如何继续,稍作犹豫之后,她决定不耻下问:「再来呢?」
「闭上眼睛。」
原本单纯的四唇相触,并没有太大的引爆力量,但是,在她的唇瓣紧贴着他的唇口说话之时,那柔软的触感轻轻刷过,终于引爆了他那早已濒临界点的情慾。
果真是长江溃堤一发不可收拾的猛……严至昊要的,真的不只是一个吻。
他手口并用地将唐依身上那身刚穿上的衣衫再度褪下,并且全身上下无一遗漏地都打过了招呼。正当他想将最后的过程补上时,一抬头,他看见了床头柜上那一对闪着品莹绿光的镯子──那是她及笄时亲人所送的翡翠镯子。
他一惊,猛然想起──天啊!她才十六岁。
他把身上所有煞车系统全用上了,才勉强停下了那箭在弦上的一触即发。
所有的懊恼和后悔全都明白地写在他的脸上,他一把拉起床尾的丝被盖住她,然后用几乎是小跑步的速度逃离现场。
唐侬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,她只能愣愣地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,一夜无眠。是不是她太不知廉耻了,大哥才会那么生气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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