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父亲受了重伤,我得立刻赶回去。」朱丁玺踏进书斋,那俊美无比的面孔染上一层焦急之色。
「噢!好啊!」寒旻旻头也不抬,就胡乱地答应他了。
死阎铭阳!明知道她拿帐本上的数字一点办法也没有,竟然还规定她每个月都得把当月的帐目看过一遍。天杀的!他简直是在恶整她嘛!
「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?」朱丁玺缓缓眯起锐利狭长的凤眼,很不满自己所受到的忽视。
「说什么?」寒旻旻一头雾水地从帐本上抬起头来,她的脑筋已经被那些可怕的数目弄得一塌糊涂了。
朱丁玺的俊脸立即沉了下来。「你真的无话可说?」再给这女人最后一次机会好了。
寒旻旻偏著螓首想了一下,才勉强想出话来安慰他。「你放心,令尊一定不会有事的,我会叫阿树载你回去,它飞得很快,保证你一下子就到家了。」
朱丁玺被她的驽钝搞得心浮气躁。「你要说的就这些吗?」该死!这根本不是他想听的话。
「呃……祝你一路顺风。」寒旻旻勉为其难又挤出一些祝福的话来。
「你这个笨蛋!」朱丁玺忍不住破口大骂。他都要走了,这女人竟然还有空说那些言不及义的废话。
「你干嘛骂人啊?」寒旻旻柳眉一竖,开始有点不高兴了。这家伙到底在这里摩蹭什么啊?他老爹不是受伤吗?他怎么不赶快回去啊?
「谁叫你欠骂。」朱丁玺拢起飞扬的俊眉,恼羞成怒地瞪著她。
「喂!你不要太过分哦!」寒旻旻体贴他著急的心情,所以大方地没和他计较。「你家里有事就快点回去吧!」
朱丁玺也知道自己应该尽快赶回家去,但是心里实在呕得很,两条腿硬是不肯听令离开。「我告诉你,我离开后就不回来了。」
「那很好啊!反正你身上的怪疹已经医好了,不需要再留下来啦!」他能和家人团聚,寒旻旻替他感到高兴都来不及了。
朱丁玺气恼地冷睇著她,眼神利如刀锋。「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摆脱我吗?」这女人根本就不希望他留下来,他还自作多情什么?
「你干嘛那么冲啊?」寒旻旻撇了撇小嘴。「你要是不想走就留下来啊!我又没有拿著扫把撵你。」
这男人很不可理喻耶!现在是他父亲出事,他非走不可,又不是她赶他离开的。
「但是你刚才的口气分明就很开心。」朱丁玺臭著脸指控她。
「你终於可以回家和家人团圆了,我替你高兴不行吗?」寒旻旻今天总算见识到男人无理取闹的一面了。
「你用不著解释了。」语毕,朱丁玺悻悻然地转身就走,简直不敢相信这女人竟然比他还无情。
好!算她狠!
「喂!你究竟在气什么啊?你好歹把话说清楚嘛!」寒旻旻不希望他是气呼呼地离去,这样他对寒月宫的印象一定很差。
听到她的声音,朱丁玺的身影突然停顿了下来。
他背对著她,低沉地开口:「你要是有身孕了,就派人通知我吧!我会负责的。」说完,他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「我才不要咧!」寒旻旻朝他的背影用力地吐了一下俏舌。
他的态度那么恶劣,她为什么要通知他啊?
以后在路上遇到他,她还得考虑要不要和他打招呼呢?万一这没风度的男人假装不认识她,那她多尴尬啊!
※※※
朱丁玺什么东西都没带,就匆匆赶到鹰舍,而阎铭阳与卢武衫此时已经站在鹰舍前等他了。
「小伙子,你真的要走啦?」卢武衫有些依依不舍,毕竟要找到像他这么爱工作的怪胎还挺少的。
「嗯。」朱丁玺的俊脸上还残留著馀怒。
「你的脸怎么臭臭的,是不是舍不得离开旻旻啊?」卢武衫的手肘暖味地顶了一下他的胸膛。
虽然他一直没有套出他的身分,不过,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,他已经逐渐把他当成普通人看待,跟他开始熟稔起来了。
朱丁玺冷哼一声。「别在我面前提起那女人。」
「怎么了?小俩口又斗嘴啦?」卢武衫揶揄地咧嘴一笑。
这对冤家是三天一小吵,五天一大吵,他们在旁边早就看习惯了,要是有一天这两个人突然不吵了,他们还会浑身不自在呢!
「谁跟那女人是小俩口?」朱丁玺对他怒目而视。不懂得幽默,就不要乱开玩笑,因为一点都不好笑。
「丁玺,发生什么事了?」阎铭阳冷静地直呼他的名,在经历过这么多风风雨雨后,如果再喊他朱兄就太矫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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