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怕自己的心动摇,他决定立即送走她。
「你要我走?」孙兰衣震惊地抬起头,不敢置信地望著他。「可是昨夜……昨夜我们已经……」
「已经如何?你以为我得到了你的身子,便该负责?」他冷酷而不在乎的耸耸肩道:「我要你,只是为了羞辱平云飞罢了!你想想,平云飞还没将新娘娶过门,就先戴了绿帽,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,看他往後如何在商场上立足?」
「只为了打击他,你便要如此待我?」他的绝情让孙兰衣寒心。
「你心里若有怨,只能怨自己为何身为他的未婚妻,如果你不是他的未婚妻,那么这些事都不会发生了!」
「你怎能这样对我?」
汹涌的泪不断自孙兰衣眼中落下,她恍惚地摇头,难以相信自己竟然爱上这种冷血可怕的男人。
「我从未想过要娶你,自然不必对你负责!至於你——或许在你入平家门後,平云飞会感激我,事先替他调教妻子知晓人事,没在新婚当夜,像根木头似的直挺挺躺在床上,倒他胃口。」
尉令尧尽量表现出一派冷淡的模样,不让自己脸上有太多表情。
「你……」
孙兰衣彻底心碎了,原来她在他的心目中,竟是这种连娼妓都不如的地位——她只是他用来打击对手的一个工具!她难忍悲痛,哭倒在床榻上。
想起昨夜的火热缠绵,与自己难以克制的回应,她就觉得自己好下贱。
「你打理一下,等会我就派人送你下山!」
尉令尧深深地望她一眼,像在做最後的告别,然後毅然决然转身离去。
从这一刻起,他与她——
再也毫无干系了!遣人送走了孙兰衣,尉令尧也离开别院,返回苏州城。
他不可能抛下家中待管的庞大产业不理,对他来说,尉家的产业远胜过一切。
很快的,他回到城内也有两个月了,照理说他早该忘了一切,专心致力於自家事业,以及击垮平府的重责大任上。但——
今天他已经坐在书斋大半日,却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在发呆,一本帐册从早到近午了,连一半都没看完。
他无法欺骗自己,他心中盘绕著一个纤瘦姣美的身影,含蓄温柔的笑容,柔细好听的吴侬软语,夜夜在他梦中缠绕,他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她。
听人说,最近她常与平云飞在一起,想必此时已遂心如愿,投入平云飞怀中了吧?想到他们两人亲密的景象,他不自觉捏紧拳头,强烈的妒意在心中绞扭。
想到平云飞有可能已经尝过,他曾拥有的软王温香,他便嫉妒得想杀人。
她下该属於平云飞,她——合该是他一个人的!
「少爷?」尉府的总管送来待阅的帐本及单据,没想到才一转眼的时间,少爷又发起愣来了。
他迟疑的呼喊,让不自觉陷入紊乱思潮的尉令尧倏然惊醒。
该死!他怎么又发呆了?
他烦躁地合上帐本,对立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总管道:「这些帐本我明日再看,现在我要出去巡视布庄和钱庄。」
「啊,那——少爷请慢走。」
总管恭敬地弯腰送尉令尧离府,直到他宛如一阵风刮出书斋之後,他才直起身子,疑惑地搔搔头,自言自语:「少爷最近怎么了?变得好奇怪啊!」
尉令尧离开尉府後,搭著马车前往布庄,行经南庄大街,马车忽然紧急停了下来。
「怎么回事?」他扬声问。
「少爷,是平府的人……」翟冲低声回答。
平府的人?难道是——
尉令尧迅速掀开马车的布帘,一跃下了车。走到自家马车前,正好看见对向挂答「平」字旌旗的平府马车,也已停了下来。
真是狭路相逢!
平府马车的布帘掀开,马车上的人,果然是平云飞那张可憎的面孔。
尉令尧正想开口冷嘲热讽一番,忽闻布帘後传出一道优雅柔细的女性嗓音。
「云飞大哥,西湖到了吗?」
那是——孙兰衣!尉令尧立即认出她的声音。
「还没,但是我想让你见一个人。」平云飞朝车内柔声道。
当初孙兰衣被释放後,平云飞在对尉令尧愤怒、震惊之余,同时也对孙兰衣感到由衷歉疚。
全是因为他的缘故,才害得她遇上这样的事,若非与他结亲,她也不会被尉令尧当作打击他的工具,无端卷入两家的仇恨中。
他不清楚她被掳走之後,究竟遭遇了什么样的事,但在道义上,他理该为她受人争议的名节负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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