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宝儿出了房门,她虚弱地往后一靠,嬴弱的身子让冰冷的椅背支持着,身心俱疲。
她真的无话可说了。
这这杀人的罪名既已无法抹灭,她又何必再伤神呢!
宝儿,你错了。
不是阿玛来就一定有救,我只是……只是要与他话别呵!
她喃语着,酸涩的双目痛苦的阖上,再也流不出半滴泪。
这死心——不需苦酒满杯,也能意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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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个难眠且长的夜——
书房内,人未安歇,他静坐在书案前,闭目思忖着什么。
忽地,一声叩门,“贝勒爷。”
“进来吧!”知道是白云,他没有睁开眼。
“这么晚了,还有事?”
“贝勒爷,卑职查到了一些事……”白云悄声地诉说着。
他听完,一阵错愕,“有这种事?你可查清楚了!”
“禀贝勒爷,绝对不会有错。”白云斩钉截铁地回道。
“那好,去把那人抓过来,我直接送他到皇上面前。”
白云带来的消息虽令他惊讶,却也着实让他松了口气,眼下,他迫不及待地要揭开真相。
“贝勒爷,等等。”
“还有什么事?”
宝儿在半刻前将嘉王爷请进府了。贝勒爷还是先去见他要紧!”他建议,繁琐的杂事交给他办就可以了。
“他来了!也罢,我就先去见他。至于那个……”
“贝勒爷放心,交给卑职便可。”
白云一席话非但解开了他心中的谜团,也让他看得更清楚,什么是真、什么是假。
“好兄弟,我果然没看错你。”他由衷道。
“希望这次,贝勒爷也没看错福晋,也希望贝勒爷能原凉卑职两个妹妹的卑劣。”他做这些,只是希望能将功赎罪。
“就依你。”他允诺,旋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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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玛……您终于来了。”
酸楚在见到亲人之后,轻易地一涌而上。
泪珠止不住地滑落,滴化成水。
绝艳的笑漾在她的唇畔,好像必须用尽所有的力量才能让她看起来如表面般平静无事。
嘉王爷心中一恸,来时,他都听宝儿说了,在官场上行走多年的他,竟也不知该想什么办法让女儿脱身……
“晨儿……”
“福晋,王爷来了,你有救了是不?”宝儿傻傻地问。
“宝儿,你先下去吧!我有话要同阿玛单独说。”她摒退宝儿。
“是。王爷,您劝劝福晋吧!她好几餐没吃了……”说完,她才退了出去。
“晨儿,为什么不吃东西?这样折腾你自己……”嘉亲王责难似地看着她,晨儿瘦多了……
“阿玛,女儿不孝,不能再陪您了。”她垂下头,不让阿玛看见她瘦削的模样。
“说什么傻话,阿玛会想办法的,阿玛相信凶手绝不是你,阿玛相信……”他环着女儿的肩膀,才短短几月没见,女儿的身子羸弱成这副模样,教身为阿玛的他,情何以堪呐!
“阿玛,谢谢您相信我,也请您别责怪任何人,尤其是靖浇。这一切都是因指婚而起,若当日皇上没有下旨,或许也不会闹出一条人命了。”
她将自己理出的头绪,以及靖浇心中另有所爱倾诉于阿玛,只愿阿玛能原谅他的所作所为皆出于一份情、一份不属于她的情……
嘉亲王听完,紧攒着眉,“就算不愿意娶你,也不需要如此啊!”
“阿玛,难道您还不明白吗?在靖浇眼中,我是死缠着他的女人,若不这样做,能教我离开吗?他只是要逼我离开……
本想坚强的,奈何,说到这里,脆弱的声调泄露了一切…
“你的意思是,他要咱们主动要求休离,所以做出这种事?”嘉亲王难以置信。
“也许是、也许不是。如今……我只能这样猜了。”
心渐死,情已冷,就顾着他、依了他吧!
“既然如此,明日一早阿玛就进宫去,请皇上下旨除了你福晋的名。”比起休离的流言,映晨的命更重要。
他以为这样,就能救回女儿了。
“嗯,让阿玛跑一趟了。”这样荣艳格格就能扶正;这样——他该满意了吧!
至少在死前替他做件事,她还做得来。
“说什么傻话!要不是阿玛一厢情愿,要他给你和孩子一个名分,也不会造成这个错误了。我早该看出他的不情愿,孩子,是阿玛害了你啊!”
连阿玛都看出他的不情愿了,足见他对自己的厌恶有多明显,教他连掩饰一下都不愿……她悲哀地想道,却难免责怪着自己,即便是意会了死心的滋味,心——还是给他留了余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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