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陵扬起一抹神秘的笑容,却不发一语。
“庞公公,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?”刘尉逍早知庞陵一向足智多谋,深谙圣上心意,不禁心急地问。
“时候未到,天机不可泄漏。”庞陵望着满空星子,似自言自语道。
刘尉逍闻言,不禁没好气道:“不然还得挑个良辰吉日说啊?干脆你明年祭天大典再告诉我好了,嗟!”庞陵老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,有话也不痛快讲,害他总是再一旁紧张得半死!
“也不必等那么久,我想今晚就是个良辰吉日。”过不了多久,皇上就会采取行动了。
“是吗?我怎么觉得是个凶日,宫里发生这种丑闻,没流传出去还好,要是传进了皇太后耳里……”刘尉逍摇着头,叹口气:“唉!我看不必皇上亲手处置,皇太后就会下懿旨啰!”斐贞容的下场如何,他实在不敢想。
庞陵依然保持一贯的微笑,拍拍刘尉逍的肩:“那你最好去警告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,若是有人泄漏半句,可不是杀身之祸那么简单。”云淡风轻的语气,却是道出残酷的威迫。
“你该不会是说真的吧?”
“你说呢?”庞陵仍然微笑。
刘尉逍这才知道事态的严重,不过他也被庞陵的一番话给吓住了,登时一愣。
“皇上吉祥。”庞陵轻轻敛身。
梵绪快速批阅完奏章,将朱砂笔一扔,就跨出御书房,准备动身前往容凝院,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,一个狠狠的教训,适才虽是在批阅奏折,但心里想的,脑里浮现的全是她!想她的笑语,想她和那男人亲昵的模样,想她对他总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,真杀千刀的该死!
“免了!”梵绪冷声转头吩咐道:“尉逍,立刻去调一队禁卫军,随朕前往慈宁宫,朕要你立刻清宫。”
“是。”清宫?为什么?刘尉逍不明白,却也不敢问。
“朕要容凝院只留斐芊盈一人,朕不想看见其他人出现,你马上去办。”梵绪森冷说道。
“卑职领旨。”刘尉逍赶紧接旨办事去。
“庞陵,你随朕一道去。”免得尉逍一个不慎,搞得一团糟,有庞陵在旁看着,比较不会出乱子。
“奴才遵旨。”庞陵随侍梵绪上马,跟着也跃上了另一匹,在深深的夜里,朝慈宁宫飞马奔驰。
寂静的夜,只听见哒哒马蹄声响,快如闪电。
庞陵仍在心中暗暗推想着,这一局,谁胜谁败?想必不论结局是好是坏,皇上和斐贞容的命运,也将在今晚发生变化,他一个小小奴才,只能当个旁观者,他相信万岁爷,相信万岁爷永远是对的,就算是斐进的女儿,那又如何?不是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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沁凉带点寒意的北风,自窗口狂灌进来,斐芊盈打了个哆嗦,赶紧将敞开的窗掩上,绝了冷风的入口。
送走了杜汉平,遣走了银瑟丫头,剩的只是一屋子安静,适合舒服睡上一夜。她移开最后一盏火光的灯罩,轻轻吹熄一点星火,闪着透红的光,升起袅袅白烟。
突然“碰!”门被踹开的声响,狠狠打破了深夜的宁静,颇有地动天惊之势。
斐芊盈心一紧,慌忙将火光再点上,朝着外头低喊:“是谁?”
“你希望是谁?”低沉的嗓音,带点嘲讽以及——冷淡。
这声音太熟悉不过了,她知道来者是何方神圣了,全天下大概只有他,才有权利半夜来踢宫里的门。
分隔内室的布幔梵绪大力一拨,布角的琉璃珠敲上了柱子,碎成一地。
“您干什么?我还不知道您有吵人就寝的习惯。”斐芊盈微拧着柳眉,看着琉璃珠的残骸,心想外面的门大概也差不多四分五裂了吧!她抓紧寝衣,掩下羞怯。
梵绪轻哼一声,听不出是喜是怒,他微扬起浓眉:“你问朕干什么?你真的不知道,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?”
斐芊盈抬眼迎向他,泰然道:“我听不懂皇上在说什么,如果您说出来,我或许会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。”半夜踹她房门,就为了质问她,看来他真是有闲得很。
“朕不得不承认,你撒谎的本领倒是天下第一,如果你肯坦白认错,或许朕会考虑从宽处置。”梵绪顿了顿,眼瞬间变得冷酷,修长的手指抵住她的下颚:“可惜……现在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斐芊盈虽惊慌,却也极力维持冷静,偏过头去脱离他手指的控制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我自问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。”她居然有点不寒而栗,因为他今晚太不寻常了,她泛起一股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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