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要紧的,娘。我可以理解爹的心情。」
子蛟身着英挺的大喜红袍,手牵的红带另一端则系着他等待了十多年,终于求得的美娇娘。「是孩儿不好,当初承诺过要入赘的,却又毁约。不过我一定会按照约束,把我们生下的第一个男孩继承苏家的姓,好让苏家香火不断。」
「好好好,还是子蛟懂事。」苏大娘笑得合不拢嘴说。「能有这样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郎君作宝儿的夫婿,老爷,你要是再有抱怨,可会招得天怒人怨的。别再闹脾气,快让小俩口拜堂了。」
苏爹「哼」地一声,恶狠狠地盯着于子蛟说:「臭小子,今天在祖先面前我先饶了你,未来你要是待宝儿不好,我随时都会把她要回来的。」
不愧是远近驰名的爱女痴,子蛟闻言也只得苦笑说:「女婿知道,请爹爹大人放心。」
「这还差不多。」
总算是说得了苏家老爷愿意坐到堂前,在旁等候多时的阿金也才能替新人们司仪说:「今日良辰吉日,苏女宝坊与于公子蛟,感谢诸位亲朋好友莅临成婚大典,仪式开始。首先一拜天地……」
宝坊一边呆呆地跟着旁人的指引,一会儿拜天、拜地,一会儿拜别双亲。她满脑子里早对这冗长的仪式感到不耐。她早告诉臭饺子说,管他什么成婚大典,她直接拎着包袱去住他们新家就得了。
想当然耳,古板的子蛟哪可能答应,结果婚礼还是照样举行了。
听着爹爹一把鼻涕、一把眼泪的讲着她从小到大的糗事,搬出「女则」来训勉她的时候,宝坊躲在头巾底下打了个特大号的呵欠。
肚子饿了,眼睛也困了,这不能怪她不知检点,实在是昨儿夜里她想到今夜就要和子蛟那个……就紧张得睡不着。上次的经验过后,她大约晓得那会是什么情况,只是「知道」和「不紧张」又是两回事了。
银雪说初次会很痛还会流血,可是她上次只觉得好舒服,一点都不痛,也没流血啊?莫非是子蛟少做了什么?今夜再来盘问他。
咕噜……她的肠子开始抗议了。
「是谁那么没礼貌,我话才说到一半,谁肚子已经在叫了!」
爹爹也不反省是他的说教又臭又长,居然怪起别人来了。宝坊受不了地举起一手说:「爹,是我啦!我快饿昏了,你说快点!」
「什……宝坊,妳这孩子真是……」苏爹糗态毕露地一愣。
「哇哈哈哈!」全场哄堂大笑。
有这么好笑吗?反正现在头巾遮着,宝坊也看不到他人的表情,索性仗着肚子会说话,小声地又说一句:「所以好爹爹,你快让我们入洞房去啦!」
「丫头,妳还说,知不知羞啊!」
「哇哈!哇哈哈哈!」
相信京城不久后,又多了一个由苏宝坊创造的茶余饭后的笑料了。
红杏枝头春意闹,屋内到处装饰起喜鹊、鸳鸯,正待浓情蜜意添增些许风流浪漫时,宝坊却非常不文雅地打了个饱嗝,杀风景的摸摸她的小肚皮直嚷道:「吃饱了、吃饱了!哈!」
「肚皮不叫了?」子蛟叹息地看着满桌狼藉的杯盘,别人的新嫁娘哪有如此好肚量,但要求宝坊淑女一点,还不如要求她跳楼比较快。
「嗯。吃得好撑,肚皮都在痛了,你瞧。」拍拍肚肚,宝坊笑呵呵地说。
子蛟扬起一眉,既然人家都「主动邀请」了,他岂有不动手的道理,他伸出魔掌,缓缓地游移到红色绸缎所包里的娇躯上。
「哇,你摸哪里!」慌张地遮起自己的双胸,宝儿双颊排红地大叫。「连我肚皮在哪里,你都不知道吗?」
「抱歉,那是我摸错了。」他坏坏地一笑,故意再用手掌心于她的小腹上画圈圈似的,摸啊摸的。「是这儿吗?还是再下面一点?宝坊。」
「啊!」若有似无地碰触到她双腿间,她反应极为敏感地跳起。「够了,不用你摸了,你摸得像色狼似的。」
「好过分的一句话,明明是妳诱惑我的……」他拉住她的手,一旋身,在她的惊呼声中,拦腰抱起她。「既然妳吃饱了,那轮到我快饿坏了。快点喂我吧,小娘子。」
「你饿坏了就吃啊!我又没说不准你。」奇怪,他把她抱到床上干什么?他要吃的东西都在桌上,又不在这儿。
「多谢娘子的慷慨,那我开动了。」他亲住她的小嘴。
唔?嗯……哇……这舌头在干么?这手在干么?他、他、他在干么?
好不容易等他松开嘴,宝坊拚命补给肺中不足的气,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:「慢着,你不是要吃东西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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