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姬艳红伶(19)

2025-10-08 评论


证人某乙则道:我是听过一点风声啦,关于白少爷的特殊癖好,就是那个……听说他家中也豢养了几名娈童呢。那,解少门主又是江湖上众所皆知的美公子,也怪不得白少爷会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了。只是这白少爷实在有眼无珠、色胆包天,解少门主再怎么貌美,也不是寻常人啊!岂容得他恣意轻薄!

证人某丙亦言:当夜,白少爷的酒是一杯接一杯,可能是这样吧?酒喝多了也失态起来,突然间就在大伙儿的面前夸赞起解少门主的容貌,八成是左一句美、右一句漂亮惹恼少门主,少门主听了整个人脸色都变了,起身就要走!

证人某丁最后补上:也就是那时候吧,见少门主要走时,白少爷假装喝得醉醺醺的,整个人倒在他身上,搂抱住解少门主,上下其手——呃,当场所有的人都听到了,解少门主愤怒地一拳打昏白少爷时,撂下一句:「小心你的脑袋不翼而飞」之后,便忿忿离去。

这便是整个宴席上发生的事件始末,真正事发则是隔天一早替主人送梳洗热水的丫鬟,推开门看到身首异处的主人,惊声大叫才被发现。

根据件作的供词,受害者是一刀毙命,死前并无多大挣扎,可说明凶手应为使刀或用剑之高手,而被害者死亡的时刻则约莫是子时三刻,照道理是宴席结束返家后不久的事。

由于门窗皆无盗贼进入破坏的痕迹,判定是受害者自己开门让凶手入内,两人应为熟识,加上宴席上银鹰曾说过那样的话,因此江南府便宣称此案为解银鹰所犯,下令追捕。

「真是太乱来了。」

将案子的经过详细过目之后,芜名也不禁啐道,即使再怎么想尽速结案,置弑子凶手于死地,也不能如此随便地调查、草草了事,光凭一句话就认定凶手,天底下还需要王法、官府、捕快吗?

看来有必要重新再调查整桩案子。

就在芜名合上案文时,小赵却兴冲冲地由外头奔回来说:「云大、云老大!」

「又要告诉我看上哪家姑娘了吗?」芜名看着没有一刻定得下来的同侪,小赵那些美其名为办案而出去的时间,有一半都花在与姑娘家打情骂俏上。

「不是啦!」小赵猛力地摇头说。「我刚才到县府官衙里去了,你猜猜发生什么大事啦?」

「县太爷打喷嚏。」淡淡地,芜名嘲讽地说。

「哎哟!你这是故意气我的?」小赵一跺脚地说。「不是、不是,你听了准会吓一跳,听好了——那个解银鹰又犯案了!而且一样是杀人案呢!」

什么?!

芜名难掩震惊,倏地拍桌而起。解银鹰犯下第二桩杀人案?这是怎么回事!

「小赵,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?」

连续杀人案?在第一椿案情尚未明朗之际,竟又冒出第二椿?芜名晓得江湖中人多半血气旺盛,刀剑争锋在所难免,若是在门派决斗之际,即使死伤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,可是……芜名有预感,这第二桩公案只怕和第一桩一样,与江湖恩怨无关。

「拜托,云老大,小赵我再怎幺爱开玩笑,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,跟您开这种玩笑啊!」

得意地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全盘托出的小赵,话匣子一开之后,滔滔不绝地说:「这回银鹰杀的又是不得了的人物啊,离这里不远的开封城您知道吧?那儿有座香火鼎盛的道观,住持是位德高望重的老道长,听说这位道长与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交情,就连当地的县太爷也都很卖他的面子,尊呼他一声『老先尊』呢。」

芜名苦笑着问道:「这回换成一位老道长遇害吗?」

「哎呀,您真是一点就通。案子是昨儿夜里发生的,已经从开封城传到咱们这儿了,您说速度快不快?」

「事情的大致经过,你知道吗?」

「这我也不是听得很清楚,只知道当地县太爷抱头苦恼地与师爷在商量。听说这件事让上头非常生气,下令一定要逮捕解银鹰,要是捉不到人就要大力扫荡无极门一派呢!」

看样子有必要亲自上那间道观去查问一下,否则可能又会出现与江南巡抚之子被杀案一样无凭无据、充满既定偏见的判决结果了。

从这桩案子,芜名已经嗅出几分案中有案的味道——

乍看之下,此二人都是与官府有关的人,这也许是巧合,但两桩案子发生的地点一东一西范围几乎囊括半边天下,除非银鹰打算把自己逼到无路可退,否则何必挑选两处最不该得罪的人去得罪呢?难道他不知道,这样一来他绝无法再跨入江南关中一带,要不就得易容改装,躲避越来越多的追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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