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如愿低低垂眸,瞥到了他手中的画卷。
他原来是这么认真……
「如愿,妳可以替我把这画交给大师吗?」他问,每一字都满含着温柔。
她红着脸,心漏失了节奏,剧烈震荡。
「如愿?」他也把头低下,侧过脸去瞧她被发丝垂盖住的表情。
元如愿点点头。这样……算是悄悄应允了他的追求吗?
「哈哈哈……太好了!太好了!」载泓一时兴奋过头,欺上前便一把搂住了元如愿。「就知道还是妳对我最好!」
她不再如先前那般抗拒他的亲近,接过画卷,将它小心翼翼地执在掌心里。
「画我收下了,那你……还有什么话想告诉我吗?」
或许,她该问他还想对须心画师讲什么,他才更容易理解吧。
真不知道他为何明明都已猜出那些画作是她画的了,还一个劲的在她面前猛喊她什么大师呢?莫非,这是他对她的一种亲密昵称不成?
「如愿,妳答应我!」他紧紧握住她的手,异常地显出一种不像在他身上会出现的紧张情绪。「大师评鉴过之后,他说过的话,字字句句妳都要照实跟我讲。」
「嗯,我答应你。」
他大大松了一口气,那口白牙又笑开了。「如今我的『未来』就掌握在妳手心里了。」
元如愿一听,更是难为情了,敛下长睫不好意思直视他的凝望。
载泓一想到自己的画作马上就能让须心大师瞧见,心里越想越兴奋,差点忘记还有样礼物要请元如愿转交。
「喔,对了,还有这个……」他连忙从怀里取出一只小瓶,瓶身镶了层薄薄的金珐琅,「我这是爱屋及乌,里头装的是法兰西斯人说的葡萄酒,请妳也帮我转交给--」
元如愿不给他机会再说,倏地抢过小酒瓶,噘着嘴,认真吃起亲爹的醋来了。
「你连我爹喜欢什么都花了心思,那,怎么不问问我喜欢什么?」
载泓一愣。没错没错,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,要摸透她们心里的想法实在是难如登天,唯今之计,只有先顺了她们的心意才好接下去办事。
「那,妳也喜欢喝酒吗?」
「当然不喜欢。」她皱起眉头。虽有个酒鬼老爹,可不代表她也嗜酒如命!
「逛街选首饰?买衣裳?」
「不喜欢。」
「外国进口的珠宝盒喜不喜欢?」
「不喜欢。」
「喜欢在园子里扑蝴蝶吗?」
「不喜欢。」
「那是喜欢待在厢房里刺绣作女红啰?」
「也不喜欢。」
「哎呀!这些都不喜欢啊?」
元如愿叹口气,慎重摇头。
他的表情显得如此失望,是不是他心目中喜欢的恰恰就是那些类型的女子呢?怎么办?那些事对她而言全都像在浪费时间!
她才刚刚应允了他的追求,他该不会因为这样子就懊悔了吧?
怪了?天底下有哪个女子不喜欢买首饰衣裳?不喜欢胭脂水粉的?
在载泓的认知里,这问题的答案只有两个。除非这人根本不是个女的,再不然,她就肯定不是一般的女子了。
见识过她的反应后,载泓不但不失望,反而唇角眉梢都带笑,露出一种随时准备细细研究的神情。
黑夜里,即便少了月光,他笑弯的眉眼中仍旧满载着光亮。
「等等,就……就是这个。」元如愿嚷道,伸手指着载泓的脸庞。
「啊?」
「我喜欢的……」她垂下眸子,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剎那间的莽撞。「就是你笑起来时的模样。」「消息到底准不准确?」
「回二爷的话,这消息绝对千真万确。咱们派在蟠龙第一号门口守着的探子已经跟踪他好半天了,现在就等他走到这里来找死。」
「嗯,那好。」屠二龙抹抹嘴角沾上的茶渣,半瞇起那双本就够小的眼睛。「把家伙全备好,等着待会儿揍得他满地找牙!」
「是!」
十几个带棍夹棒的屠府家丁在街上齐声响应,声势浩大得很,来来往往的路人没一个敢招惹他们。
就在此时,载泓跟元如愿两人正并肩走在大街上。
「我说嘛,怎么可能会不见,原来是搬到那一头去了呀!」
载泓牵着元如愿,脸上振奋的表情就像发现了新奇宝贝,对准目标便朝一间店铺笔直地冲过去。
「慢点,等等嘛。」元如愿低唤了一声,她的手虽被他牵着,但两个人在汹涌的人潮中却好几次快被冲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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