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……"她无声地轻叹口气,明了此刻这两种办法似乎都行不通。眼前的韩味恐怕是又中了凉飞子的迷魂散,才会如此虚弱不堪,神色失常。至于长期抗战嘛,临行之前逯惕之就已先暗示必须准时赴抵镇南关,所以……唉,她只得选择速战速决了。
看来,唯今之计只好牺牲韩味的清白以救其自由。咳咳,谁叫他们一行人还得赶着去参加新任交趾王的登基大典呢!
即使要速战速决,也还是得给他俩一些些酝酿的时间才行。
曲昕索性合上眼帘闭目养神一番。即使稍后或许将有一场硬仗得拼,也着实犯不着为此浪费眼力去期待一场没有感情的性欲之旅。
就在她合眼休息的当下,一场错误却正已悄然发生了……
在另一棵较矮的树梢顶,树枝无辜地被晃荡个不停,有一个人也在窥看。
"嗟,什么跟什么嘛?这娘娘腔怎么啥感觉、反应也使不出来啊?"瑟缩在树干上的何敝噘着嘴,一副看得很不满意的样子。"啧啧啧,还亏得咱迫不急待地想赶来瞧热闹……不是,来救他咧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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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俊哥哥……别怕,来,让妹子我摸摸……"凉飞子心花怒放,一双手上下齐进攻,朝着韩味一身光滑的皮肤抚过去。
"哎唷,这瘦排骨浑身干干瘪瘪,就那二两肉也不值多少钱,有啥好摸的嘛?"何敝仰颈翘望,奋力挥了挥那挡住他视线的几片破烂叶子。"去去去,甭挡了爷儿我看好戏……哎唷喂呀!"哪知他用力过猛,不但是细树枝被折断,就连整棵树身都让他给晃得摇摇欲坠。
"唰唰唰唰……"树影乱晃,舞得杂声作响。
"是谁躲在那儿?"凉飞子一抬眉,眸光忽冷忽热地射了开来。
莫非是她被发现了?曲昕转瞬睁开眼,静守着这突地生变的状况。
"竟敢躲在暗地里偷瞧别人的快活?"凉飞子颇不耐烦,被人扰了玩兴儿的愠气顿然生出。"臭杂碎,还不快给我滚出来——"她一喊,倏地抽出了腰间的细鞭往黑暗中一甩————
"哟荷!瞧这股泼辣劲儿……"何敝还正瞧得有趣呢,岂料那细鞭就如此卷上了他的腰,来不及砍断它,就已将他整个人往外一扯,然后,重重摔地上。
"噢!疼啊——"他的叫声震天价响,这下可好,整座娥皇岛全知道他大驾光临了。
凉飞子一抽紧长鞭,何敝一连在地上翻了好几滚,一把随身携带的大钢刀都给落了地。她斜眼一睨,夹杂着不放在眼底的轻蔑态度,吹出一口嘘气儿。
"呼——我还道是哪个没本事儿的蠢驴蛋呢?哼哼,就是你啊?""喂喂喂,老子何敝有名有姓的,你这女土匪甭再喊个蠢驴蛋来坏了咱的名声!"何敝也回以她一脸极不爽快的神情,双手抓住那条绑在他粗腰间的长鞭,每一次用力都想赶紧扯断它。
"痴蠢之人哪懂得自个儿的蠢相啊?"凉飞子噗哧一笑,唇红齿白间徘徊着数之不尽的讪笑。她摊开手臂,将昏醉了的韩味轻放下,站起身,沿着欲收紧的长鞭一步步往前走。等站定至何敝的面前,她才再度施笑补充道:"不蠢,怎会连自己的行踪漏了破绽都还有脸在这沾沾自喜呢?""啊?那你还知道——"何敝急急煞住口。上一次当学一次乖,他当然不会招供仍躲在暗地里的另一名闯入者。
只怪他自个儿一时贪玩好奇,才会偷偷跟踪曲昕来至这娥皇岛,没想到,人不但还没救,就已先被给逮着了。他眼珠子溜溜一转,改口说:"嘿嘿,被你发现了咱是来瞧你犯下的丑事儿的。""丑事儿?"凉飞子看起来仍像在笑,半弯的瞳眸里却根本无一丝兴奋之姿。随后,她换上了想戏弄人的心情,半调侃半嬉戏地对何敝抛了抛媚眼。
"男欢女爱怎算是丑事儿呢?那是件享受的好事儿。""……"他投以一记不以为然的白眼。
"不信啊?那本岛主就找人教教你吧!"语罢,她的笑靥中更添无限的挑逗,加嘲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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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哇——哈哈哈哈……"花厅内,一阵阵狂笑声不绝于耳。
"蠢驴蛋,开不开心呀?"凉飞子斜躺在毯子上,身旁散置着各色的酒菜跟俊男。
"不……咱一、一点儿也、也不……开心……"何敝咧大了嘴在笑,表情却是既倔强又苦恼。
"不开心?"凉飞子斜倚着睇过一眼,便举起酒杯送入唇间,身畔的男人们哪,有的替她斟酒挟菜,有的则是费尽心力在肢体动作上讨她欢喜。凉飞子浑身上下无论是颈项、肩膀、胳臂、背脊……以至一双修长的玉腿,都有人在施着力气按摩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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