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给水奴,而夜晚则留给自己,很公平了。而他从来不在她面前提水奴的事,也不会以“丈夫”身分来对做“妻子’地她解释什么,仿佛有了一种默契,他不说,她也不问。
不过,能获得他一点的在意,她已经心满意足了。
“寒,你回来了。”杜凝芙站在花圃中央甜美的一笑,小心脚下初栽的栀子花插穗,两手净是泥土,俏脸上也沾了不少。
今天算是特例,寒竟在白天便过来观炀楼。
易戬寒直直地注视她,神色十分凝重严肃。
“我脸上有什么吗?哎呀!一定是弄脏了,对不对?”杜凝芙欲举起手则擦脸,才发现两手的泥土更多。
“寒,别一直看着我,
我正在种栀子花,难免会弄脏的嘛!”
“以后这种事情叫下人去做。”他将她瘦骨嶙峋的娇躯圈住,皱着眉说;“还是这么瘦。”
“我喜欢种花,叫下人做就没意思了。”
她微笑地仰起红扑扑的小脸,正好望进一双占有欲非常强烈的黑眸。
“栀子花很香,现在栽种,明年初夏就会开花,整个北苑都是栀子花的香气,是不是很捧?而且它还有很多疗效,可以清热、泻火、治咽痛和扭伤肿痛,是很好的中药材。”
“你喜欢就好。”听见她柔柔的嗓音,他的心就莫名的得到安宁,他力道适中地收拢手臂,让她亲密的贴在胸膛上听他的心跳声。
“寒,我的手好脏,我先去洗洗手啦!”
“我不怕脏。”说着,低头便是深深的一吻,柔情缱绻、再三眷恋,直到怀中人儿快无法呼吸了,他才松开她。
“皇上为了什么事召见你?”
易戬寒拥着她进屋,当她提出疑问时,他猛地一震,心绪难宁地抿着薄唇。
杜凝芙为他将面具取下,这才瞧见他的神色十分凝重,忽然有一股不安的感觉窜入她心扉。
“怎么了?”她细询问。
“皇上要见你。”当皇上提出这个要求,就仿佛一道青天霹雳,他太了解皇上的为人,以及对美人的沉溺纵欲,若是让凝芙进见皇上,那……他铁定会失去她,这个可能教他不安。
“见我?”她迷惑地问。“能见到皇上的人,不都是很了不起的人吗?我做了什么,皇上要见我?”
“因为你是杜凝芙。”
听到这儿,杜凝芙一震,神色顿时刷白下来。
“皇上他…因为我是妖女,所以要杀我?”
他不忍心见她痛苦,将她抱进怀里,浑厚低沉的声音悦:
“别害怕,皇上见你的原因不在于杀你,在于要见你的‘神力’。”
‘什么神力?”
“告诉我,你是不是真的能与花草说话?”
杜凝芙迟疑了一会儿,点头道:“我可以,皇上要我表演给他看吗?”她的灵眸忽地一黯,透露出一股深沉的悲哀,像是伤口结痴后,又硬生生地被挑开。
“皇上对怪力乱神之说向来很有兴趣,当萧中诚建议花朝节中,应该有一个可以跟花草沟通的人,我就知道不妙了。”
“你担心我不能让皇上满意?不要紧,我想皇宫大内的花草也是很可爱的,我应付得来。”她隐去内心的不安,露出微笑。
易戬寒眼神复杂难测,若是事情那么简单,他就不必那么操心了。
“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杜凝芙洗净双手后,眨着灵秀的杏眼,充满好奇的问。
“别问,对你没有好处。”
杜凝芙宁可自己是多心了,因为,他还在为此事闷闷不乐。
“你告诉我,你对我被邀请进宫有何看法?”她必须了解他的想法,知道他最担忧的是什么,才能避免憾事发生,毕竟,那是皇宫大内,一个规矩多、礼节繁的地方。
“皇上下旨,不得不从。”
“你不喜欢我进宫,对不对?”她握着他的手,直视他复杂的、眼睛。易戬寒沉默不语,眼神却已经透露出他心中有千万个不愿意。
“你怕我不识大体、不懂宫里的规矩,触怒圣颜吗?不然非进宫不可,那我一定会凡事小心谨慎,不给你添麻烦,不丢你的面子,这样你放心了吗?”
“不放心!”他忽然怒声道。她那么善解人意,那么完美无暇,这样更容易博取皇上青睐,教他如何放心得了?
“那……除非你叫我开口说话,我才开口,而且我回表现得很得体,让所有人都对我刮目相看.这样你放放心了吧?”
他忍不住啐了一声.难得情绪激动的说:“我要抗旨,绝不让你进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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