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莲步轻移到她爹的书柜旁,“所以罗!女儿在某回极度‘无意’的状况下,发现了爹有许多‘私藏’喔!”
她搬出她爹书柜上的精装压线书册,立即露出了隐在后方
的几本小书,“于是,女儿本着向学的心,早就已经拜读过爹的”,
她边说边拿出来,这一瞧,哇——《金瓶梅》、《素女经》、《帝王学》、〈秘戏图〉……
意老爷倏地倒吸一口大气,像得了肺搭似的猛声大喘,食指颤巍巍的指着笑得天真又无邪的女儿,“你、你……你……”可后面的话,意老爷就是说不出来。
“我?”纤指指向自己的俏鼻,意盈笑得好不无辜,“我很可爱、很乖巧伶俐、很善解人意、很奋发上进,对不对呀?爹。”
手绢儿很殷勤地替她那已吓得说不出话来的爹爹扶着额上的冷汗。
“爹——不要这么激动嘛!女儿只是比别人多懂了那么一点,多知道了那么一点,然后再多看了那么一点,没什么大不了的嘛!不要再喘啦!挺伤身体的呢!”小手安抚地拍拍意老爷急速起伏的胸膛。
“女儿也没教爹倾家荡产来帮忙呀!只是‘借’爹的私藏一用,反正爹还身强体壮,娘也年轻貌美,不需靠这些补药、药酒,就可以干柴勾动烈火,一发不可收拾的啦!”说着,小手还掩嘴暧昧地笑了。
“你……”食指颤巍巍地指向她,气若游丝地问:“你要这些补酒干嘛?除了这些,你又多‘看’了些什么?”
干脆一次说清楚、弄明白,让他一次死个彻底吧!
意家的列祖列宗呀!他意跟不才,生出了个这种女儿,他难辞其咎呀!
她拍了她爹的肩头一下,“哎呀!讨厌哪!爹。你怎么问女儿这种问题呢?女儿可还是未出嫁的闺女呢!”
说是这么说,可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,“那药酒,爹爹用来做啥用,女儿就是拿去做啥用的罗!”死大鹏,她一定要治好地的“隐疾”,教他无处可逃!
“至于女儿多看了些什么呀?这个问题就牵扯到一些时间和地点性了……”
“快说!”意老爷暴喝。
“好嘛!说就说嘛!爹干嘛那么凶嘛!”意盈睁着大眼哀怨地瞅了她爹一眼,“话说大约三年前,某个初秋月夜,女儿看月儿明亮,想请爹娘到庭园净心亭赏月,可当女儿走近爹娘的
寝房,远远就听见一些……呃,‘奇怪’的声音。
“女儿是孝顺呀!担心是否爹娘有急病发作,还是有贼子入侵,就偷偷地从窗很戳破了个小洞偷窥,然后……就看见爹压在娘身上,两人不着寸缕,娘的腿还缠夹在爹的……”
意盈非常矩细靡遗地说出她那天夜里的所见所闻,那可是她生平第一回的“初体验”呢!她记得可清楚呢!
“够了!不要再说了。”意老爹抚着头疼欲裂的额际,不住地呻吟,“不要……再说了。”再说下去,他想掐死女儿,然后再刎颈自尽。
家门不幸、家门不幸……意家的列祖列宗啊!他是造了什么孽,竟让他今生有此报应?
天哪!请行干脆直接劈下一道雷劈死他吧!
意盈看着她爹一脸如遭世界末日的悲苦样,不禁吐吐小舌,糟糕!好像对她爹的刺激太过剧了耶!亲亲老爹可别被她气死呀!不然,她以后要找谁当靠山去?
“既然爹你不舒服,那……女儿就不打扰爹的休息了。”她抱起一坛药酒就要往门外走去,剩的那几坛待会儿再唤家丁来搬好了。
她走到门口时,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回头。
“对了,爹,你不是说,为了咱们意家的门风,咱们要不择手段地用、力、挣吗?所以呢!女儿如果觉得食补不够力,下一步便要包下妓院,请妓院名花来好好‘指导’女儿,女儿先向你说一声,那就这样罗!爹,晚安。”话毕,她踩着莲花步,身影婀娜地离去。
沉静了半刻后,只闻意老爷的寝房内突然暴出震天巨吼“哇啊……家门不幸呀——”隔日清晨,空气间弥漫着薄雾,李桀骞又骑着爱马,带着雪鹏奔驰,舒活筋骨去了。
只是,他这回在快经过那林间小径时,不禁想起昨日那场“落难佳人”的戏码,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兴味的笑。
今儿个,是否又有更精采的戏码呢?他心里不禁有些微的期待,特意放慢了速度。
只是就像往年的每一个早晨一般,林径上只有地一骑奔驰,偶尔会有路过要到京城去做生意的摊贩错身,就是不见那朝气逢勃的佳人。
他脸上表情如常,只是今儿个心里有一点点的失落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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