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收到诚亲王联合鹰皓将对你不利的消息,带著人马赶往弘云山庄想警告你,不料还是迟了一步。苏束儿和你府里的下人都已经成了刀下亡魂了。」
直到都尔静提起苏束儿,善敏猛然记起知罗。
「知罗呢?知罗人在哪里?!」他激动万分地揪著他问。
都尔静看了小吉子一眼,缄默不语。
突兀地推开他们,善敏刻不容缓地翻身下床,拿起剑,一头散发就想往外冲
「我问鹰皓去!我要杀了他!」
他近乎疯狂的要往外冲,满脸肃杀之气,眼里有著懊悔与不忍。
知罗何辜?
她什么都不知道,却遭牵连。鹰皓该死,但最该死的人是他自己,他说过要保护知罗、要守护她,没想到最後,他居然成了那个一手将她推进地狱里的人!
是他害了她!善敏痛心疾首,懊悔不已。
「小吉子,拦住他!」
小吉子冲上去抱住他的腰,将他往回拖。「贝勒爷身受重伤,不能意气用事啊!」
「不一刀杀了鹰皓,难消我心头之恨!」善敏疯了似地高声咆哮。「你别拦我,我要一刀一刀割下他跟诚亲王的肉,将他们凌迟至——」
「鹰皓公子死了。」
小吉子的话语阻断了他莽撞的冲劲。
善敏转过头,看著他。「你说什么?再说一遍。」
「鹰皓公子死了!都尔静大人在来的路上,就发现鹰皓公子惨遭灭口了!」
「他说的是真的吗?」善敏问向都尔静。
「在距离弘云山庄三里远的枯田上,我们发现鹰皓被万箭穿心,横尸在田里,判定是遭到诚亲王的人灭口。诚亲王城府深沈、诡计多端,鹰皓根本就不应该跟他共谋。」
善敏闻言,踉舱地退坐在扶手椅中。「你们既然连他的尸体都能找到,一定也找到知罗了,带我去见她……带我去见她——」
他心如刀割的抱头嘶喊。伤的伤、亡的亡,他已经没有勇气再抱任何希望了。
「贝勃爷,少福晋没死,她只是回陆府去了!」
善敏倏地抬头,望向小吉子。「她在陆府?她没死?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引」
「说来话长,贝勒爷你应该还记得那天,你在雪原上同时猎到一匹鹿和一只野兔,我为了方便搬动鹿只,所以把野兔塞进怀里,後来一听鹰皓公子说诚亲王派杀手要刺杀你的消息,更吓得忘记把野兔拎出来,没想到反而救了自己一命,挡掉鹰皓的刺杀,只受到皮肉之伤。
「我一直等到他们离开後,才爬起来,後来发现少福晋浑身是血的倒在屋子里,我看她还有气息,马上将她抱上马车直奔京城,所幸途中遇上都尔静大人,都尔静大人立刻派人协助我们回京。
「王爷一看到少福晋身受重伤,吓坏了,连忙派人进宫请来御医救治。都尔静大人随後又把您送了回来,一样伤势过重,好不容易一阵手忙脚乱的医治之後,才把您和少福晋的命捡回来。但这事非同小可,隔天便惊动皇上,陆大人一得知消息,立刻赶到关心,等他知道少福晋是因您而受连累,又伤心又愤慨,当天就把少福晋接了回去,所以少福晋现在人在陆府。」
善敏瞬间重燃希望。「更衣、备马,我现在就去陆府!」
他一骨禄地站起身,急惊风地想往外冲。
「贝勒爷,您这时候就算去了,也见不到少福晋!」小吉子喊道。
「我见不到知罗?」他狐疑地回头。
「少福晋被接回陆府之前,以虚弱的声调对王爷说她要休夫,这辈子不想再见到您了。陆大人也气得撂下话,说不再让他的女儿跟勒郡王府有任何瓜葛……您去了,也只是吃闭门羹而已。」
「休、夫?!」善敏恍如五雷轰顶。
「此外,皇上正等你进宫觐见,说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。」都尔静坐在椅中,慢条斯理地说道。
就这样,诚亲王聪明反被聪明误,百密一疏,由於善敏等人幸存,连同都尔静等人对他的指控,事涉重大,龙颜大怒,於两日後正式拿下诚亲王,押进地牢查办,整件事暂告一段落。
强大的风雪一阵一阵地从眼前刮过,知罗像个傻子,眼巴巴地望著善敏与苏东儿离开的方向。
敌人或挥枪或舞刀,正凶神恶煞地向她奔窜过来。
她听若未闻、视而不见,只是揪著一颗心:痴痴地等待他回头,冀望他突然记起她的存在,回过头来拉她一把。
她等啊等,无奈就是等不到他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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