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桦正色道:「大家都认识这么久了,情同姊妹,所以我才把这消息告诉大家,目的无非就是希望妳们洁身自爱,别跟这些人攀亲事,小心被连累!」
她凌桦最讲义气了。
「至于妳,水格格,如果都尔静这次上参不成反遭谋害,妳也别太难过。妳﹃守活寡﹄的日子正好结束,大可改嫁他人!」凌桦对水格格说。
可水格格一点也不想。
「照妳的讲法,他们现在应该一个个愁云惨雾,可我不久前还看见善敏在大街上风流快活。」知罗人还在凉亭外,夹着一丝鄙夷的声音已先传进凉亭。
柳丫头替她把糕饼送上桌请大家吃。「我们买饼的时候,善敏贝勒也在店里喝茶,小姐一见到他,就大剌剌的骂起人家,要不是我把她拉走,我们现在大概已经在小巷里满地找牙了。」
差点吓掉她半条命,柳丫头幽幽叹了口气。
「我就不相信他敢拿我怎么样!」知罗倨傲地道。「再说,我也没指名道姓呀,他如果把我骂的话往自己身上揽,那是他的事。」
凌桦不解地看着她。「怪了,为什么每次都是妳看见他荒唐的一面?」在场的人却都无缘欣赏,以至于对她的话颇多保留,不相信善敏贝勒是这种人。
「我才困扰呢!那简直就是在残害我的眼睛!」知罗百般不愿意地嗤道。
此时,一抹身影不声不响地由知罗背后靠近。
面对知罗的众人霎时两眼大瞪,想出声叫知罗噤口,但却发不出声音。
「那些爱慕他的女人简直瞎了眼睛,再不然就是没带眼睛出门,才会迷上他那种人!」哼!
「哪种人?」一道声音不解的问。
「行为夸张、滥情、没有操守的下流胚子!」她悻悻然地说。
此话一出,众格格倒抽一口冷气。
知罗继续挑眉地问:「妳们是和我义结金兰的姊妹淘,应该会支持我吧?」
大伙儿惊吓更甚,一概脸色发青。
「妳们干么?有必要全一脸见鬼的表情吗?」
「啊」
被点名跟她立场相同的一窝子女人,没回答她的问题,已抢先失声大叫,奔的奔、跑的跑,撞翻了桌上的茶水,掀飞了书纸,一团混乱后全逃得不见人影,徒留慢半拍的知罗瞠大眼睛,呆杵在凉亭内,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?
「格、格格,妳……妳后面……」她的丫鬟也吓得躲到凉亭外的大树干后面。
这是怎么回事?她后面?她后面有什么吗?
知罗不耐烦的转身,定睛一看,这才赫然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堵高大的肉墙,而这堵肉墙上方的那张脸正是善敏
「啊」
她脸色大变,惨叫一声,直觉地想往后跑,岂料脚下一阵打滑,硬是狠狠一屁股跌坐在地。
她滑稽的模样令善敏笑了,笑容很冷、很冷。
这女人在茶店中毫无顾忌地诋毁他,已让他相当不爽,跟她走了一条街,想找机会向她「讨教、讨教」,想不到听见了更精彩一倍的话。
瞥见桌上有枝毛笔快掉到地上,他顺手拿起。「看得出来妳对我颇有微词,说吧,我在这里洗耳恭听。」
他好整以暇的蘸着墨汁,心想这墨汁涂在嘴巴上的效果,应该不错。
知罗咬唇不语,眼中杀出两道冷光,怒不可遏地瞪着他,对他凭空冒出来的方式很不快,但她更为自己腿软的狼狈样感到不悦。
可恶,都是这双花盆底害的,否则她现在已经逃得不见踪影了!
「妳好大胆呀,三番两次当众诋毁我,被我逮个正着,现在瞪人的眼神居然还比我凶?」
她就是凶,怎么样!
知罗一边心想,一边继续凝眸怒瞪。
她该不是流年不利吧?否则怎会在这节骨眼上摔一跤?可话说回来,他凭什么擅自闯入玉府老宅?走路还无声无息,害她吓得失足跌倒!
「知道惹火我的下场会怎么样吗?」
「怎么样?我还怕你杀了我不……啊!」
知罗忽地改口惊呼,天外飞来一笔,硬生生从她右额画至左颚的墨汁,令她当场傻眼,两眼眨巴眨巴的。
她怒声骂道:「你敢画我的脸」
她用手擦脸,抹下一大片墨汁。
「妳该庆幸我手上拿的是笔,不是刀子。」善敏单膝跪在她面前,恶狠狠地箝起她的下巴发威。
「就算你拿的是刀,你敢划我吗?」她火大的怒声反吼。这么脏,她的脸怎么办
哈!善敏轻狂地大笑一声。「小姐,请问妳有什么显赫的背景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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