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兄弟三人觉得她的说法虽通,却有点玄奇;也或许小师叔命中注定有这么一段仙凡奇缘。
他们的话语虽轻,但赵清儿仍可听得一清二楚。南宫靖的话已让她觉得够荒谬了,但更教她绝倒的是,这五个人还拼命说些异想天开的话去附和南宫靖,她该不会是闯进了一个人人都脑筋不正常的“疯人谷”吧?
没办法了,为了保命,赵清儿只能沉默地当起“乌龟仙子”了。
管彤云这时想起了另一个问题,转首看了赵清儿一眼,又回头问道:“小师叔说已经把人家给“睡了’,现在该怎么办才好?”
木天南不觉沉吟了起来,好一会才说:“虽说小师叔今年才十八岁,但也是个成年男子了,再说乌龟仙子长得也娇美妩媚,最重要的是小师叔已把她给‘睡了’。”
语毕,略略停顿之后再说:“我看还是暂时先这样,等师叔祖回来,他老人家自然会替小师叔作主,让两人拜花堂定名份。”
文殊玉也随即附和道:“我的想法和大师兄一样。”
五人归纳出结果之后,木天南便转身朝床边走去,上前对眸中犹是一片惊惶的赵清儿绽开一抹和善的笑容。
“小师婶,师侄先自我自绍,敝姓木,木天南;二师弟文殊玉;三师弟管彤云。虽然此地归我们掌理,但小师叔在辈分上毕竟较我们为高,所以依我们之见,您和小师叔还是暂时先维持原状,等小师叔的师父,也就是我们的师叔祖回来之后,再为你们主婚拜花堂,有什么需要就向怜香和惜玉吩咐,小侄们就不打扰,先告退了。”
木天南说完,抱拳行礼退了出去。
文殊玉和管彤云亦一一上前行礼,然后相偕离开。
赵清儿只是默然不动地看著三人。木天南稳重持成,文殊玉敦厚朴实,管彤云一双黑白分明的俊眸滴溜溜地转著,显露他的心性精灵机巧。
待师兄弟三人离去后,怜香和惜玉亦上前自我介绍:
“小婢见过少君夫人,我叫怜香,是姊姊。”
“我是妹妹惜玉,我们是同一胎所生的姊妹。”
赵清儿看著这长得一模一样的侍女,两姊妹的父母还真会取名呢,怜香又惜玉,令人闻之即心生无限遐想,再看看两姊妹虽是下人身分,但也长得清秀可人,妹妹惜玉的朱唇边有颗美人痣,凭添几许动人的妩媚神韵。
“少君夫人您……”怜香正想询问她有何需要之时。
“你们两个来一下。”管彤云不知什么原因又折返,在门外向两女招手。
两侍婢过去在门外与他低语了好一阵子,惜玉返身回来对赵清儿绽开抹甜笑。“少君夫人请歇息,我们去为您准备一些东西。”话落转身出去,顺手将房门带上。
直到听不见脚步声了,赵清儿才敢大大地呼出一口长气。事情似乎没预想中的糟,或者应该说是没想到南宫靖在此地拥有如此崇高的地位和辈分。虽然如此,但她还是不能轻举妄动,因为唯有在南宫靖的羽翼护佑下,她才有机会图报父仇之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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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。
赵清儿和南宫靖用过早餐后,南宫靖便离开房间到炼药房去了。
怜香和惜玉一早便领著不下十名的婢女进房来,婢女个个手上皆捧著一叠的衣物或木盒之类的东西,鱼贯般走进房间。
“阿瑛,你们把床帐和枕套、垫被、被单等全都换上新的。”
“小雪,你们把少君的衣柜稍稍整理一下,再把少君夫人的衣服放进里面。”
怜香指挥著侍女们换这、整里那的。
这时,站在门边的惜玉也朝外唤道:“阿樟,你们把妆台抬进来!”
两个仆役打扮的年轻小伙子,合力抬进一张紫檀木制、镶著一面铜镜的妆台。
赵清儿呆然站在一旁,看著这十多名仆婢,换这个、搬那个的,原本宽敞的房间,一下子涌进这么多人,显得有点拥挤。
怜香捧著一叠衣裳,过来轻唤道:“少君夫人,我们到里头换件衣裳吧。”
“换衣裳?”赵清儿愣愣地问:“为什么?”
怜香笑答:“您是少君夫人,怎么可以老是穿少君的衣裳呢,不太适合的。”
“是呀,您是乌……仙子下凡,来与少君结成一段美满姻缘的,当然要打扮得像天仙般美丽呀。”惜玉边说边推著她往内室走。
赵清儿虽不习惯有人帮忙更衣,但为避免露出马脚,也只好任由她们摆布了。
不一会儿,两女已帮她更衣完毕,簇拥著她出来,此时适才忙著除旧布新的仆婢已离开,房间又恢复到原先的宽敞与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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