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教倌莹如何不感动,虽说她无法搞清楚他对她是否真心实意,但,此刻她=宁愿相信他是真心的。热泪盈眶,她沮丧地坐下,叹气的道:“今天,是第六天了。”
此话说得常清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,“什么?”他只好楞楞地问。
倌莹吸口气:“明天,丰化真就要来接我回奉天宗了。”
“什么?”常清站起俩,“你为何不早说?”
倌莹耸耸肩:“七天就是七天,告诉你就能变成八天吗?”
“至少可以准备呀!”他嚷着。
“准备什么?”她嘲讽地看着他,“我们又逃不了,难道准备大家一起死吗?”
“不是。”挫败地喊道。
“那早说与晚说就没差了。”倌莹下结论地道。
常清大大叹了口气,算了,不跟她争,他是个好男,是不与女斗的。
“既然如此,我明天跟你回奉天宗。”常清下决定。
“你疯了?”倌莹惊呼。
常清笑着摇摇头,对他的这个主意感到很满意:“我怎能任你孤单地在那边,而且,‘哥哥’照顾妹妹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,况且,丰佑平能拒绝我这个大舅子入教吗?”
“你要图教?”倌莹不敢置信地瞪着他,好不容易恢复后,她挖苦地道:“我记得‘大哥’不是一向很不欣赏奉天宗的所作所为吗?”
“此言差矣。”他摇头,“经过爹的一番谆谆教诲,我想了好久,我发现奉天宗是顺乎天意、为民立命的,以前我错了,现在想弥补,我想在神的脚下工作。”他大声告白,不是为了解释给倌莹听,而是为了讲给门外那个混入狄府的耳目听。
倌莹瞪着他,默默地不吭一声。
常清微笑地与她对视,但竖起的耳朵却在注意着外头的动静,一会儿之后,他才真正放心了,他指了指外头,用食指和中指做了个走路的样子,告诉倌莹——偷听的走了。
“谆谆教诲?”倌莹摇着头,而后大吼,“你连这种话都编得出来?当真是户得不耐烦了。”
“你狠喜欢我吧?”常清笑盈盈地看着她。
“什么?”倌莹倒抽一口气。
“不然,你何必如此在乎我是生是死?”他像老鼠偷到油般,开心极了。
“你去死好了。”倌莹老羞成怒地喊,转身就往门口去。
“倌莹。”他叫住她。
“干嘛?”
“无论如何,明天我都会跟着你,如果你放我鸽子,你也一定会在天屿见到我,你自己看着办吧!”
倌莹气得牙痒痒的,不置一语,继续往外走。
“倌莹。”
她停下脚步,等着。
“我现在活得非常认真。”他正经八百地道。
倌莹继续等着,等他惊人之语,但只听到他大快多颐的声响。“还有呢?”她终于忍不住了。
“没有了呀!”伴随常清大口喝酒的声音。
什么嘛!她大力拉开放门,气冲冲地踏步而去。
他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?什么叫他现在活得非常认真?她一点也认为他认真,他全身上下可以说没根认真的骨头。
慕容伯母说他很精明能干,他哪里精明了?只有在整人的时候;他哪里能干呢?只有在他想获利的时候。
其余时间,他是个吊儿郎当、讲话不经大脑的蠢蛋。
天可怜见,她是中什么邪?怎么会爱上这个男人?
这也是常清所疑惑的这个固执不知变通,脑子又乱七八糟的女人,怎么会是他的妻子,他的爱人?
吃了晚饭,打着满足的酒嗝,常清满足地小了。擦擦嘴,他走到窗边坐下,看着满月,他思量着明天可能发生的情形及应付的方法。
不知过了所久,门外不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,引起他的注意。这脚步如此的急促有力,听起来情绪很激动,不知是高兴,还是气愤?
“混帐。”一声大吼伴随开启及关门的声响。
答案是气愤,他想。为地转过身来面对怒火熊熊的狄润。
“爹。”他恭敬地叫了一声,用狄长风的声音。
狄润一个箭步冲上前,揪起他的衣襟,怒吼地质问:“你为何没跟倌莹圆房?”
常清的笑脸冻结了,做梦也没料想到岳父会来质问他这个。
情况突兀得令他无法愤怒应,困窘得令他全身燥热:“岳父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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