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我一生心(15)

2025-10-08 评论


他们虽然家世相当,但行云却像天空的一片云般,让人可望而不可及。

他不但武功出类拔萃,就连文学上的造诣都毫不逊於江南名士。再加上容貌俊美,气质清雅,简直像是神仙中人。

楚行云是天上的龙,而他充其量只是地上的虎罢了。

然而行云也有不如他的地方。

譬如酒量啦,譬如在庸脂俗粉堆里的男性魅力,譬如在酒肉朋友之中的受欢迎程度。

飞白自嘲地想,不过也点出了行云在人际关系上的窘迫。

或者说,行云根本不耐跟庸俗的人交往,他那种天生的洁癖个性,也使得大部分的俗人对他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焉。可是行云却跟他这种大俗人成为好友,实在是个绝大的讽刺。

这只能说是他脸皮太厚,没事就去找人家厮混,烦得行云不跟他做朋友都不行。

而且他还很够义气地帮忙行云打理楚世伯所交代给他的生意,甚至替他出面跟对方谈成买卖。这样的朋友少见吧?连对自己的老父他都没这麽讲义气。贺家的生意遍及天下,从来也没见他认真地打理过。

怪不得他老爹常跟楚世伯开玩笑地说,他根本不像贺家的儿子,倒像是楚家的人。

他对行云真是没话说,只要他厌烦的,他都心甘情愿地为他处理掉;而他喜欢的,他也愿意花尽心思替他弄到。只除了那个像红莲的女孩。

飞白想著叹了口气。

和行云分手半天了,不知道他是否有进展。他真希望好友能得偿所愿。

他抬头在繁茂的枝桠间查看天色,发觉天色又黯淡了许多,心中不由得著急了起来,他可不想摸黑在树林里走。大白天他都迷路了,若是到了夜晚,後果就更无法设想。

可是夕阳并不因为他的窘境而停在原处,反而加快步伐,消失在山的另一头。

飞白沮丧地坐在一株桦树下,他觉得又饥又渴,而且十分无助。

所谓的无助,就是全然无法帮助自己离开目前的困境,看来他得在这里坐到天明了。只是他感到口好乾。

突然,他在唧唧的虫鸣中听到涓涓的流水声,飞白心情振奋地起身,以耳代眼,顺著水流声一步步前进。他拨开枝桠,踏过芦草,慢慢地接近水流声。

眼前豁然开朗,一弯明月斜挂天上,溪涧流经长著水草的山岩,聚集成这座约有百来尺见方的小湖。然他的视线完全被湖中背对著他的长发女子所吸引。

她的头发就跟夜色般漆黑,自发间露出来的凝脂肌肤比长白山上的大雪还要白。

他觉得身体下部的某个器官绷紧了起来,老天!他有十几天没有女人的温柔滋润了,而他想念那种滋味。

长发女子像是听到什麽似地突然转身面对飞白的方向,一对丰满的雪丘首先映入他

的眼中,他倒抽了一口气,眼光很快地上移到那张艳如海棠的娇容。

她的红唇因惊愕而微张,明媚的杏眼中射出两道似寒剑般的杀气四处张望,若大楷划过的浓黑长眉,聚拢向眉头。

她显然在生气,可是她生气的表情非但没有减损她的美丽,反而激发了她内在的野性,让她看起来令男人想征服她。

飞白越看身体越热,眼中的光芒似两团烈焰般射向她。少女终於在茂密的芦草中发现他的身影,她惊慌失措地涨红脸,身子很快地往下一沉。

飞白感到有些失望,那两颗似镶在白玉上的红樱桃完全掩藏在水色之下。

「你……你是谁?」她的声音沙哑而模糊,夹杂著愤怒和惊慌。她真正想说的是——滚吧,陌生人,否则我就要杀了你!只是她太羞愧了,而且她从来没杀过人,那应该跟宰杀野兽是不一样的。

「我?」飞白微眯起眼,唇角上扬,露出雪白的牙齿。他知道他的笑容充满男性魅力,那正是他刻意要展现出来的。

「在下贺飞白。因为在林中迷路,想要找水喝,没想到会打扰了姑娘。」

贺飞白是什麽人,少女完全不知道,此时她的心跳如小鹿般乱撞,垂著头心中恼怒,暗恨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竟然还敢留在原地!他就不怕她杀了他吗?

难道他不知道她们天魔官是不好惹的?

少女咬了咬唇,突然明白她此刻并不是在天魔官。她趁著婆婆闭关时,偷跑出来玩耍,没想到却让自己陷入险境。

她该怎么办才好?就算要杀了那个人,也得等到她穿好衣服呀!

更何况他是个很可怕的男人!

她全身发出轻颤,鸡皮疙瘩直起。他那邪恶的眼光,让她全身臊热、酥软,胸部涨得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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