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他以为这只是一桩单纯的赌气事件罢了。
从秦启川口中知道秦少麒因订亲之事而出走,虽然他知道秦少麒对于女人的看法有着偏见,但是他一向不探人隐私,所以并未细究,不过这次的事让他觉得秦少麒似乎太小题大作了……
话说回来,认识秦少麒这么多年,程天宇深知他是个相当有责任感的人,绝对放不下他的事业,所以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;再加上自己也忙得晕头转向的,也就没有多去在意这件事情,只当是笑话一则。谁知这家伙一不见就是十多天,杳无讯息,这会儿他才知道事态严重,秦少麒必定遇上了麻烦,不然不会这样的。
心系着好友的安危,程天字更是又急又气。
不过,就像自己所想的,秦少麒责任心重,必定不会走远,那他就从邻近县城打探起吧!
打定主意,程天宇一出了秦府,便跃上马背,直奔邻县而去了……一大早,何文甫一如往常的准备出门了,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该把握女儿出嫁前的宝贵时光,但是他要让女儿明白,他有一班好友,不会孤单寂寞的,免得她放心不下老是牵挂着他。
其实何文甫心中万般不舍这从小就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出嫁,但是他怎么忍心让她为了照顾已入迟暮之年的老人,而葬送宝贵青春?况且等他百年之后,教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弱质女流如何生活?
因此在上个月又有媒婆上门提亲时,他特别实地去探查了这个名叫“秦少麒”的年轻人的身世背景,就咱媒婆为贪红包而所言不实。
一打听之下,众说纷纭,何文甫知道秦少麒有过一次的退婚风波,但是坊间对他的人品还是有相当不错的评价,而家中又只有一位老父,人口简单,想必以女儿纯真憨直的个性也不致吃亏。因此何文甫虽无亲眼见到他本人,可他还是很快地答应了这门亲事,以了一桩心事。
况且何文甫是个闲不住的人,能常与三五好友一起下棋、品茗,高谈阔论国家社稷之事,也是打发时间的好方法。
只是今天子忆居然一反平常的作风,表示要一同前往,好出去透透气。
何文甫不禁有些诧异,但只道是他在这屋里闷坏了,不多想便欣然地连袂外出了。
此时,端坐在闺房里的何语梅却是一脸的闷闷不乐。
自从将亲手做的新衣送给了秦少麒后,她就觉得池似乎在躲着她,每当她远远地看到他,想趋前跟他兑说话时,他都是转身就走。何语梅不明白,是否自己哪里做得不好,抑或是意他生气了,否则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子呢?好几次,她都想私下问他到底怎么了,可他就是不给她机会!
就说今天吧,他居然宁愿和父亲一同外出,也不和她独处!这让她充满了无力感与沮丧……
何语梅百思不得其解,无奈地拿起桌上的针线,想借着刺绣来忘却烦忧,但是在几番努力下,不仅绣得糟透了,手指也都给刺破了,就在她皱眉忍痛吮着指头渗出的血滴时,忽然,传来阵阵急促的敲门声。
“啊!是不是子亿哥哥回来了?!”何语梅在满脑子都是他的状况下,直觉反应是秦少麒返转家门了。
心中大喜的她像只蝴蝶般飞奔到门口,用最快的速度将门打了开来——
待她看清眼前这个抬手还想再敲门的人,竟忍不住失望的轻喊出声:“喔……是你啊!沈大哥……”
原来是沈丁山,随即一阵呛鼻的酒味让何语梅皱了小脸,但是还来不及再说些什么,她就被沈丁山粗鲁地推进了门内。
“沈大哥,你怎么了?你别这样……”沈丁山一把抱住何语梅,一点也不顾她震惊的喊叫声。
他已经忍太久了!再也忍不下去了!他一定要让她知道他有多喜欢她……这是今天沈丁山边灌着酒边回旋在脑中的想法,而且愈喝这种想法愈炽,长久以来的压抑在酒精的催化下,全一古脑儿地爆发出来,逼得他终于找上门来……
“语梅……你知道吗?我……好喜欢你!我已经喜欢你很久很久了!”沈丁山喃喃自语地紧扣着何语梅娇小的身躯,一俯头就想亲吻她。
情急之下,何语梅本能地抬起脚,使尽气力的往上一顶,沈丁山似乎相当痛苦地跌倒在地,松开了双手。何语梅虽然不明白为何会如此,但是见他在痛苦中散发出如野兽般的声息,吓得连忙想往门外跑。
孰料她还是晚了一步,身后的沈丁山大手一伸就捉住了她的脚踝,让她硬生生的跌倒在地,接着硬将她拖回他的控制之下。粗糙尖锐的地面划破了她的衣裳,顾不得背上所传来的阵阵灼热刺痛,她惊恐地尖叫、死命的挣扎,眼泪更似决堤般的落下。她绝望地想着,谁来救救她啊?!而她的脑中竟不断出现秦少麒的身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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