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少爷,咱们还是走吧,再不走可要引起众怒了。」阿泰怕事,直催促著凌赫兹走人。
「我的事还没问,走什麽走。」凌赫兹不理会众人,一屁股坐下,朝一直不发一语的丑妇道:「娘娘是仙体天上来,就别与我一介凡夫俗体计较,在下真有困惑需请娘娘相解。」他朝她打躬作揖告罪。
丑妇这才将目光调向出言不逊的凌赫兹身上。瞧他高大的身躯,装扮入时文雅,双眼炯炯有神,脸庞线条颇为刚毅,但却也流露出一抹轻佻。
好个白衣俊哥哥。她不由得瞪眼直瞧,方才只听声音以为是哪家草包子弟来闹场,懒得理会,这会见细瞧才发现对方竟生得俊逸卓尔,勾起了她的玩性。
今儿个可不会无聊了。
「嗯,有何困惑?直说。」她的声调极低,就与她的长相一般不讨喜。
「在下作了个奇怪的梦。」他朝丑妇眨眨眼,惹得她一阵脸红。
「梦见什麽?」
「梦见在下著了件簇新袍子逍遥的逛著大街,走著走著居然飞来一只麻雀往我怀里钻,在下正高兴平白抓了只麻雀,却发现新衣竟因而破了个洞,抓了只麻雀却损失了新衣,醒来後,认为梦怪,百思不得其解,今日有幸巧遇娘娘附身降世,就请为在下解惑吧。」
「嗯——」她煞有其事的陷入沉思,不一会儿便点头道:「著新袍主添妻妾,雀入怀中意指生贵子。」
「这麽说少爷这个梦是好梦了!」阿泰高兴的插口。
她不以为然的摇摇头。「我还没说完。衣服忽破表示妻外心,表示有私情,公子虽然纳了新妾也得了贵子,却不得不防妻妾贰心啊。」
「想我家少爷尚未娶妻,未来的少奶奶就注定要偷人了,这还了得!」阿泰显得极为气愤。
「这个梦只是个徵兆意在提醒,也不是无可避免。」她意有所指。
「听娘娘这麽说,可有破解之道?」凌赫兹听出她的弦外之音。
「当然有,只要经过老身亲自指婚的对象即可。」
「哦!那还有劳娘娘指婚了。」
「指婚可以,不过有些费事……」她有意无意的暗示他要献金才有可能为他指点一二。
「喔。」
丑妇见他竟没有反应,敢情遇上二愣子,她朝秦客商瞄了一眼。
秦客商立刻会意,「娘娘附的是人体,为人排难解厄总不能没有一点回报给遭到附体之人,公子,你说是不是?瞧众人也都献上了厚礼供娘娘支取了,那你是否也该表示一下?」他提点得够明白了吧!这小子一身锦织绣图肯定荷包满满,可别装胡涂不识趣啊。
「这自当是,可要回报多少娘娘才愿意为在下解厄指出一门好亲事?」凌赫兹这才总算开窍。
「这就看公子的心意了。」她装模作样一番。
他认真思索了一会儿。「这麽著,钱财乃身外之物,想必娘娘也看不上眼,且这案上的金银已不少,在下再献银两就显俗气,不如在下送个奴才伺候娘娘……不,伺候娘娘附身之人,保她身子周全以供娘娘随时想再降世救人时有个健康的躯体可用,这可好?阿泰,从此你就跟著『娘娘』四处行医救人了,你要好生伺候娘娘的仙体,知道吗?」他转向阿泰交代。
「什麽?这怎麽成!」阿泰大惊。少爷疯了,竟将他送人?!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。
「是啊,这怎麽成,娘娘不收人,只收——」秦客商著恼地说。
「不收人?难道『娘娘』只收银两不成?」凌赫兹提高嗓门大声问。
这会儿众人也议论纷纷,倾耳聆听「王母娘娘」怎麽说。
「我不收人,人要教化,老身四处救世实已繁忙,哪有时间教化人!公子若心存不正,也不必来求老身解厄了,公子请回,後头还多得是病厄之人亟待老身来化解。」丑妇出声。这小子存心与她过不去,原先见他生得俊有意闹上他一闹,想不到反倒教他给唬弄了一顿,送个废人来浪费她的粮仓。
「是啊,少爷,奴才不受教,连神也懒得教化我,你就发发慈心别将我送人了。」阿泰哭丧著脸,差点跪下,不相信少爷会这麽狠心将他送人。
「有道是神佛教旨便是渡世教化人心为上,这位『王母娘娘』怎麽会说没空教化人心,但却有心受人献礼,这岂不有违神道,各位说是不是?」凌赫兹对著众人嚷道。
「这——」这人哪是问事,分明是来闹场的,丑妇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应对。
「原来世风日下,天上神佛也变得只爱俗物,不兴教化这套了,这点在下倒没想到,这就难怪人间没福报了。」凌赫兹冷哼一声,「这麽说来,娘娘为人排难解厄是有图回报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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