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金一边解释,一边拿起琴来奏给他听。
「嗯……由你来弹奏的话,台上不就没人演戏了?」
「呃,也不是每一场都需要伴曲,我就趁这空档唱戏。」阿金尴尬地笑著,总不好说:因为现在人手短缺,自己才会一人抵两人用吧?「这又是什么?」他拿起戏台上桃花女所用的小道具——竹竿问道。
「这是……」
正要回答的阿金,被珠樱插嘴打断。「到时候在戏台子上就会看到了,大王,开场的时间快到了,您再这样好奇的东问西问,延误了上戏的时辰,我们可担待不起。」
「我在这儿碍著你们了吗?」迪米契抬高双眉,绿眸闪现戏谵的光彩。
「就算我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说,毕竟这儿是您的王宫,您爱待多久就待多久。」这回,珠樱可学乖了,她也学著用「暗讽」的口吻说:「戏要什么时候开演,就全等您一声令下了。」
「奸一副伶牙俐齿。」迪米契突然扬起手来。「闲杂人等都先给我退到外头去。」
「是。」
珠樱不晓得他又想玩什么花样,一耸肩,也准备跟阿金他们一起离开後台。当然,没走两步就遇上迪米契横阻在前的肉墙,他高壮的身躯硬是像道高墙似的挡住她,不让她走。
「你明知我指的闲杂人等,不包括你。段姑娘,你得留下。」
才不要,要她和他独处一室,谁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?皱著张苦瓜脸,她故意大声对著阿金说:「阿金、小不点,大王说要咱们留下。」
「别随意曲解我的话。」迪米契柔声地摇著头。「我只要你留下就好。还是你害怕和我独处?原来你这么没胆子啊?」
「谁怕你来著!」
「那就留著。」他扣住她的手腕,回头对著其他人说:「你们都出去,我有些话要私下对段姑娘说。」
阿金!以目光向伙伴求救的珠樱,无情地遭到背叛,只见阿金默默地摇头,暗示了自己的无能为力,便带著小不点离开後台。而这一切也部落入迪米契那钜细靡遗观察著所有动静的绿眸中。
望著珠樱垮下双肩的沮丧模样,他不由得轻笑著说:「你亲爱的情人,居然抛下你不管,可见得你们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恩爱嘛!」
闻言,珠樱立刻怒竖双眉,大声地说:「他是为了顾全大局,不想惹恼了『伟大』的大人物,替我们戏班子招来更多麻烦而已。才不像某人那么卑鄙无耻,净是利用自己的地位,耍些不公平的手段。」
「不利用地位,那么我要这地位何用?」迪米契毫不在意地笑。「你不也一样,知道我欣赏你的率直性子,所以在我面前说话总是放肆许多。换做是你们中原的皇帝,你会用这种口气同他说话吗?」
被他这么一指责,珠樱想想他说的也不无道理。
所谓「给三分颜色就开起染房」,她多少有些自信,迪米契不会是那种动不动就喊「给我捉下去砍头」的昏君,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,所以她才敢一再反驳他。否则按照珠樱在他面前所做的种种无礼之举,就算他命人打她一百大板,也不足为奇。
「所以我们都是半斤八两。」迪米契伸出一手说。「我有东西要给你,过来。」
「不要。为什么是我过去?而不是你过来?」
这是个小问题,珠樱却气不过他那呼之即来的态度。
迪米契一笑,原本就好看的俊脸,增添一丝暖暖风情。「你真是个固执又爱唱反调的磨人精。好,我过去,你可别跑。」
珠樱嘟起嘴。什么磨人精,别乱给人取绰号,差点让她鸡皮疙瘩掉一地。
他走到珠樱身前,神秘兮兮地笑著说:「把眼睛闭上。」
这家伙又在玩什么花样了?闭就闭,谁怕谁。
合上双眼,珠樱反而更加清楚地嗅到他的气息……沙与风,烈日与狂漠,乾爽却剽悍的男人味。
要是被他揽在怀中,这气息将会盈满她的……
珠樱的小脸唰地通红,她的身子竟因为这不该有的想像,突然间发热起来。糟糕!她是怎么了?居然想像起自己被那家伙抱在怀中的样子?!不,这种事一辈子也不可能,绝对不会有的!
然而越是拚命想要将这画面抛在脑後,越多的遐想就逼得她脸上的红潮更浓。
「呵呵,怎么了?你脸好红。」
「没事!你到底弄好了没?要给我什么就快给,要不我得闭著眼睛闭到什么时候?」凶巴巴的口吻强掩著心中的骚动,珠樱怀疑自己到底吃了什么不该吃的,竟会起如此怪异的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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