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想不到那个向来坐不住、站不定的小珠樱,也能演出王母娘娘这种高难度的角色,果然小妹还是长大了。」段老大也频频感动地拭泪说。
「快快过来,老哥要给你一个大大的赏银,你实在是表现得太好了。」段老二展开双臂,作势就要上前抱住多玛。
「呃……诸位兄台看戏看得高兴,相信珠樱也很欣慰,是不是?」阿金朝多玛猛眨左眼。
多玛顺从阿金的暗示,点点头。
「可是现在戏才演到一半,还有另一半呢,请先让她休息吧!」阿金客气地将这些人高马大的兄弟往外推。「等会儿戏演完了,珠樱也一定很累,所以要闲话家常的话就留到明天吧!」
多玛立刻大力点头同意。按照计划,即使明天早上被人拆穿,王上和珠樱的洞房花烛夜已经过了,生米煮成熟饭,段家兄弟想阻止也阻止不了。
「可是我们只是要同珠樱讲两句……」
「不行,即使是两句话,对现在正需要让嗓子休息的她来说,也是很大的负担。就请诸位兄台见谅,一切等明天再说。」阿金柔中带刚的口吻,意外地具有压迫性,使得段家兄弟们乖乖地闭上嘴。
「好吧,那就明天再说吧!珠樱,哥哥们明天再来看你喔!」
看著他们消失在後台帘外,多玛已经浑身无力,她倒在椅子上说:「好险,我还以为他们看出了什麽,要来拆穿我呢!吓得我到现在心还扑通地跳个不停。」
「我又何尝不紧张呢?我方才还在想,要是我没将他们挡下,他们硬是要闯进来探望你,我也只能硬著头皮以一敌六,不过我也没自信能打嬴赫赫有名的段家六兄弟就是了。」阿金也掐了把冷汗。
多玛没想到一直很镇静的阿金,原来和自己一样紧张,不禁笑了出来,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传遍整个後台。
「你还能笑啊?我可是只差没冲去搬救兵了。」
「因为——因为阿金公子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有那麽紧张啊……不过……你这一说我才注意到……阿金公子,你的鞋……似乎是穿反了吧?」呵呵笑著的多玛,直指著阿金的脚说。
「哇哈哈,又不是三岁小孩,居然把鞋套反了?阿金,你馍大喽!」锦锦拍著手,很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。
「这、这所谓『智者千虑必有一失』,小不点,你笑够了吧!!」
「难得见到阿金哥哥出错,不多笑一点怎麽回本呢?哈哈哈!」
「小不点!」
阿金的耳根都红了,多玛觉得这样的他好可爱,也许说出来会惹得阿金不高兴,但比起不苟言笑的阿金,现在的这个阿金平易近人多了,也令多玛觉得自己又更贴近了一直显得高不可攀的他。
※※※
春宵帐暖,亦已王宫内上演的又是截然不同的戏码——
「珠樱?珠樱小宝贝?」
他轻轻摇晃著新婚的小娘子,果然第三次还是太勉强了吗?一想到自己等待了这麽久,等得都兽性大发了,到了能光明正大地拥抱她的日子,欲望就像失控的野火,一发不可收拾了。
等会儿她醒来,知道她竟在最後失神晕了过去的话,不知道以後还会不会让他碰她一根指头呢!
迪米契下床拧湿一条手绢儿,打算为她擦拭掉一身的热汗,说起来人真是种难以理解的动物,过去他不曾为哪位姑娘家如此费尽心思,向来都是温存过後便不再留恋那具曾为自己带来欢乐的身子,可是现在……
要不够,不满足。
不论再如何地填满,依然可以感到身子里头那把不曾熄灭的火。打从相识的那一刻起,打从他决定要她开始,这把火不但没有熄灭的迹象,反而越烧越旺了,他曾誓言要令珠樱少了他就无法活下去,如今看来,真正深陷在泥沼中的人是他——编网的蜘蛛,曾几何时不再是猎人,而是成了被自己所张的情网捕获的猎物了。
到底是哪里不一样?珠樱和世间女子有何不同?何以令他如此、心动呢?俯视著她甜美的小脸,爱怜地以手绢轻轻擦拭过她的脸庞,迪米契叹息著。
罢了,追究原因又有何意义?不论她的某一处或是她的全部都吸引著他,他就是爱上了这狂野的小女子,再也无法脱身了,生生世世。
「唔……」嘤咛著转醒的小美人,在接触到他的眼神後,绽开一朵醉人的慵懒微笑。
「还好吗?樱。」
她红了红脸,翘起淡粉色的小口说:「好意思问呢……害得人家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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