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,两位能否暂时休兵,今日请二位一同相商,是为了在下与菊姑娘之事,至于两位的事……将来若有需在下相助,在下必定义不容辞,挺身而出。”奔雷托不得不打断两人谈话,这两人间的恩怨情仇,据他从侧面了解,绝非外人所能插手于涉的。
陆元梅将圆扇这在嘴边,微微颔首表示歉意,“让奔雷旗主见笑了,你说得对,今日该针对的是迎菊的事,其余的事,你说不谈,咱们就不谈。”
在针对迎菊的议题上,杜乘风此时总算和陆元梅站同一阵线。
“菊妹妹三番两次和奔雷旗主打了赌又爽约,这要是传了开来,对于陆家,可是只有负面影响,绝无正面评价。”杜乘风自是两助擂刀替奔雷托说话,这绍兴酒坊将来在苏杭一带的经营权,奔雷托分了部分给他,这样一位大金主,他当然不能胳臂往外弯。
“梅姑娘,在下是真心诚意要娶菊姑娘,我们蒙古人说话绝不儿戏,只是……在下始终百思不得其解,菊姑娘老是回避,若说对在下二点意思也没有的话,为何又在一些行为举止上,对在下的态度,异于一般人……”他不断想着这个问题,那症结点如尘封的蛛网,他怎么参就是参不透。
“我想也许是……”陆元梅正要揣测迎菊的想法时,后头传来珠帘被拨动的声音,原来是昏迷了几天的迎菊。
自从被奔雷托从山西扛回来后,迎菊就迷迷糊糊连睡好几天,直到今天,才有办法下床走动……
她从未尝试过桂林三花酒的功力,直到醒来后一想,仍是心有余悸,不相信自己竟敢对那样迷幻性极强的酒,一饮而尽。
“你终于清醒了,滋味不好受用?陆元梅有些气馁地看了迎菊一眼,对于她这样拿鸡蛋碰石头的行为,感到又好气又好笑。
她似乎都还没查清奔雷托的底细,就大胆正面迎战,而且败了一回后还不知反省检讨,屡败屡战,到了最后,脸都丢到山西去,这才甘愿。
“大姊,你就别再笑话人家了,你应该好好骂骂他,都是因为他,我才会丢脸丢到潘老板那儿去的。”当她听到她像头山猪似的,被奔雷托从潘府给扛到马背上时,心里买的那份羞耻感,就盘绕在心头,久久不散。
陆元梅轻摇罗扇,精致的小脸带着几许训斥。“那你倒说说看,奔雷旗主在潘老板那儿,是怎么让你丢了脸、失了面的?”
一想到自个儿因不了解播锦贵,而误食了许多奇奇怪怪昆虫,还有令人作呕的猫肉,到后来,还闻不出三花酒的味道,又爱强出头,才会闹出笑话,这林林总总加起来,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,哪里还是奔雷托的错。
“怎么,说不出来了吗?这张合同你拿去瞧瞧。”她将,份与潘锦贵签定的合约书,拿给迎菊看,他看了之后,才晓得奔雷托不但没有独吞杏花村汾阳酒这块大饼,而且还全部让给醍飘居,这样的恩德,又是几个男人可以做得到的。
“菊妹子,为了你呀,我也只能拿到绍兴酒坊四成的经销权,为了让你在江南继续独霸酒业的市场,我可是说破了嘴,他也不愿意多让给我一点,这么重色轻友的男人,你就别再斤斤计较了吧?”杜乘风本来想趁这次机会,以绍兴酒坊来分刮醍飘居在市场上的大饼,好让陆元梅罚金,他一定有办法涉及到自己从未经营过的领域。
可是人算不如天算,哪知道,这奔雷托竟爱上了陆迎菊,有了爱情这股力量,他就算绞干了脑汁,也说不动奔雷托改变初衷。”
“好,要我妹妹嫁给你可以,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,我一定马上择期,替你们俩缔结良缘。”陆元梅心里头正拨打着算盘,她打算用她亲爱的妹妹,来以车抽将。
“大姊,你……你在说什么啊?”要是大姊提出一些不合理的要求,让她委屈出嫁,那可怎么才好。
“你闭嘴,你两个姊妹的终身大事,不也是由我来负责,你当然也不例外。”说这话时,她那对精明澄澈的双眸,是直逼视着杜乘风而来。
“梅姑娘但说无妨,在下若能办得到,定当全力以赴,绝不推倭。”奔雷托这下更是志得意满,千辛万苦一路下来,算是有了代价。”
只是陆元梅还没说出口,杜乘风早已点破她的心思。
“就由我来说好了,梅姑娘是打算要你收回给我的那四成经营权。”他转了方向,再次将目光对向陆元梅。“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呀?”
早在几个月前,她就打听出奔雷托即将要到杭州与杜乘风谈一桩大生意,直到绍兴酒坊的事爆发开来,她才查出,原来杜乘风是想借由绍兴酒坊为据点,抢夺醍飘居的生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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