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对,你在浴桶裏,很安全,不会有危险。」他像哄小孩般的执起她的柔荑,再以手掌掬起水淋在她手心,「瞧,这不是冰冷的湖水,而是滚烫的热水。」
「热的?」激动的情绪尚未平静下来,她战战兢兢的盯著烟雾袅袅的水面瞧,恐惧的心理,让她完全没有半点勇气敢伸出颤抖的手去试水温。
「我不会骗你,也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。」他向她承诺,抓著她的手,小心翼翼的先让她手指沾沾水,再慢慢的将她的小手全放进水中。
「这水真的是热的!」无法对准的焦距,缓慢的全集中在自己湿漉漉的小手上,她十分惊讶的望著他说。
「水当然是热的,你看——」见她已恢复神智,他指著满室氤氲的雾气,再舀水浇淋在她小手上,要她相信自己已远离危险。
「没事了……」将恐惧全部逐出心中,她的身子渐渐感受到滚烫热水的高温,已不再怀疑自己还陷在可怖的湖水中。
忽然,她破涕为笑,不再感到害怕,但仍有些惧意,不自主的想捉紧身旁的东西,犹如溺水者想攀附住浮木般,她颤抖宛若秋风中落叶的双手,紧紧的揽住他的脖子不放。
「呜……」从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回来,她情绪突然失控,莫名的抱著他放声大哭,「好可怕!水好深……我踩不到底……」
回想起那一幕怵目惊心的画面,他凝重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,手臂更不由自主的收紧,仿佛害怕她会消失般的紧紧扣住她的腰。
「我要回家,我不要待在这裹,我要回家……」溃堤的泪水,夺眶而出後便一发不可收拾。
出来流浪两年,她见识够了,也玩累了,此刻,她只想回到舒适的家,回到什么都不用烦恼、害怕,更不必担心会有任何意外、危险发生的安全地方——家。
「别哭了。」拉下她勾住他脖子的双手,他将她抱在怀裹,轻声细语的诱哄著,「这裏很安全,你不会有任何的危险,我会保护你,也会照顾你。」
他亲吻著她的额头,印下他的誓言,可惜想家想得厉害,并哭得凶的她,对於他的承诺、誓言根本置若罔闻,遑论她还听得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。
「我要回家……呜……」她像迷失在森林中的小孩,手足无措的抱著他嚎啕大哭。
「回家?好,咱们回家,我带你回家。」为了不让她再哭下去,他顺著她的话接下去。
擦拭了下她脸颊上源源不竭的泪水後,他抱著她站起身,迅速的抄起浴桶旁的乾净衣衫罩住她的胴体,才步出浴桶,带她「回家」——回寝房。
「我要回家……」她意识陷入昏迷状态,一直重复著相同的话。
而他则不断的在她耳旁呢喃细语,诱哄的安抚她害怕不安的情绪,轻柔的声音中,有著不再隐藏的怜爱和疼宠。
「好冷。」瑟缩了下,她将冰冷的小脸埋进他温暖的胸膛间,汲汲的吸取他提供的热气。
经过一场攸关生死的惊吓,她浪费了许多的体力,最後是哭著睡著的。
一直到她阖上双眼睡著为止,都不知道他们是裸裎共浴,未著寸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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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……」满足的发出一声呢喃,黄心蝶悠然的转醒,舒服的伸了个大懒腰,才微笑著睁开眼睛,迎接新的美好一天。
显然她将昨晚所发生的插曲,全忘得一乾二净。
她这个人有项坏习惯,喜欢记住愉快的事,不愉快的事,她会刻意选择失忆。
闻著房内麒麟香炉散发出袅袅的药香味,她精神非常好的坐起身,没有注意到她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,也没有发现已过五更,石熙尊为何没挖她起来煮早膳。
一切是那么不正常,而她却没留意到。
阳光自窗棂中穿射进来,她心情十分愉快的准备下床用膳,不过仅一眨眼,她皱起眉头,因为她发现她的鞋子不见了。
跪坐在床边,她低头弯腰将上半身探下床去,结果找了半天,还是没有找到那一双石熙尊以强迫方式,命令她穿上的漂亮绣花鞋。当然,那也是出制於「水工坊」。
虽然因讨厌他的专制,而故意与他唱反调,嫌鞋子布料太鲜艳,设计太花俏,样式也不好看,不过当她「心不甘、情不愿」的穿上舒适柔软的绣花鞋,她可是打从心底赞叹「水工坊」制鞋师傅的精巧手技。
打从娘胎出生後,她都是穿名贵的绣花鞋长大的,却从未穿过如此令人感到舒适的柔软绣花鞋,而也由於京城的制鞋师傅,只著重於外表的华丽,所以当她穿上好看又好穿的「水工坊」绣花鞋时,她才会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惊讶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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