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说得好似我约束了你。」他冷哼一声。「是你们姑娘家心眼小,根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你不知道她是怎么背叛我的,只会一味地认为她好。」
「我总得先和她谈过,才能知道事情的始末嘛。」这才公平啊!
「你去找她,我自个儿去订喜服。」语毕,他随即转出店外,没和掌柜打声招呼。
「我说,你才小心眼吧?我不过是随口提提,你便恼羞成怒了,唉!为何你的性子会变得这么多?」唉,早知道回来找他们会这么不好玩,她就不千里迢迢地回来了。
「你们以往恩爱得很,不是老说什么非卿不娶、非君莫嫁,什么天上比翼鸟、地上连理枝,什么……」
见他吭都不吭一声,她愈说愈带劲,可说了老半天,发觉身旁的人不见了,她才连忙往回跑。
「喂!你是怎么了?居然放我一个人像个傻子般边说边走……」胡琼微恼地对著他骂,却发觉他的目光停留在街旁的一家酒楼里,她不禁抬头探去。
不知道「冤家路窄」这四个字适不适用在这当头?
辜在渊冷睇著正坐在酒楼里用膳的秦沃雪籼萧侯献,心蓦地刺痛著。
他没料到自个儿居然会在这儿遇见他们……京城真是小得吓人哪!
「那是谁啊?眼熟得很哪。」胡琼问道:「瞧你这眼神,怎么好似在瞧一对奸夫淫妇?」
辜在渊不发一语,迳自往前迈出几大步。
「喂,怎么了?你说嘛!」
胡琼见状,小跑步跟上他,想要挽著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推开,教她跌坐在地,此时一样古怪的东西不偏不倚地掉在她的身上。
「喂,你的东西掉了!」
辜在渊蓦地回头,睇著她拿在手中的荷包,连忙往自个儿的怀间一探,发现确实是自个儿掉的,不得已走近她,想取回自个儿的东西:却见她手脚俐落地打开荷包,睇著里头的白玉簪。
「玉簪?」胡琼微蹙起眉,睇著一脸不悦的他。「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这种东西?难不成是要拿去送给即将嫁进辜府的姑娘?」
「不关你的事。」他欲伸手取回,却见她把荷包往胸口-放。「你!」
身为他的儿时玩伴,难道会看不出他现下恼火得很吗?
「不说个明白,就不还给你。」胡琼一脸挑衅,笑得很贼。
哼,她千里迢迢回到汴京,是想找他们聚众的,谁知道他们之间居然出了这么大的问题;两人有了嫌隙,教她这个好友为难极了,如今让她要耍性子、逗逗他,也无伤大雅吧?
「你以为我不敢?」他抿紧唇。
胡琼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:「我等著呢。」她挺起胸膛,笑得不怀好意。
「你!」他恼怒地握紧拳头,才要伸手往前探去,身旁突地有一只手将他拦下,他侧头望去。「你!」
他蓦地回头,发现连秦沃雪也走到酒楼外了。
该死,全是她惹的祸,早知道她会替自己惹出不必要的麻烦,他就不该带著她上街。
「你在搞什么?」
秦沃雪蹙紧眉头,不敢相信他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个姑娘毛手毛脚……真是教人不敢置信,他居然无耻到这种地步!
方才,她还以为是自个儿瞧错人了,天晓得……真是他!
「我……」辜在渊轻睇她一眼,随即将目光放在胡琼身上,见她一脸得意,不由得紧握拳头。「不关你的事!」
「是不关我的事,可这就关他的事!」秦沃雪指了指挡在他身前的萧侯献。「我说过了,他是西府知院,他是个官,路见不平,不能视若无睹。」
「哼,是官又如何?」
辜在渊啐了一口,却见著胡琼凑到自个儿身旁。
「他是官哪?」胡琼紧张地问。
「哼。」
胡琼见状,连忙弯身赔不是。「对不住,我们是闹著玩的,千万别当真。」哎呀!她哪里知道四处都遇得见官!
「闹著玩?」秦沃雪微挑起眉,示意萧侯献站到自己身後,猛然见著胡琼搁在胸口的白玉簪,不禁脱口道:「我的白玉簪!」
「你的?」胡琼狐疑地蹙起眉。
「那是我……」秦沃雪欲言又止,怒瞪著辜在渊。「那是我的,还给我!」
混蛋,他居然将她送给他的定情物送给其他姑娘,而且还让她把白玉簪搁在胸口上,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!
「很抱歉,我已经送给她了。」
辜在渊将胡琼拉进怀里。
「你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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