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官难断家务事哪,他已深刻地体认到了。
萧侯献一走,大厅里只剩他和她,气氛突地尴尬起来,谁都没有先开口。
「你没事吧?」她率先打破沉默,扶他坐起身。
「没事。」
一问一答,简单的对话,随即又漾起了古怪的氛围。
「你方才是跑去哪儿了?」过了半晌,他清了清喉咙问道。
「找你。」她发过誓绝对不跟他拐弯抹角。
「哦。」他点了点头算是回答。
那么,今儿个算是出了点小意外便是。
「那你现下是……跑来找我?」见他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,她不禁又问:「为什么?」和萧大哥动手,也是为了她?
「因为……」他抬眼正视她。「你是我的妻子,我是来要回你的。」
「现下,你愿意相信我说的话了吗?」她不禁苦笑。「我真的不知道我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事,要不然的话,我是绝对不会……」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苦尽甘来?只是绕了这么一大圈,还真是累人哪!
「我说过了,那些都不重要了。」他敛眼道,探手将她拥在怀里。
就是这种感觉,除了她之外,再也找不到能教他怦然心动的人了。
「什么才重要呢?」她舒服地窝在他的怀里。
「未变的心意最重要。」他顿了顿,问:「那一夜,你为什么会跟萧侯献一起出现在林子里?」
「你!」她不禁拾眼怒嗔,可怒气又立刻消了一大半。「你记不记得咱们在很久以前曾在那里埋下一个瓮子?那里装著咱们很多心里话,咱们还说,待成亲後才一起将瓮子挖出,瞧瞧咱们到底有没有变,还记得吗?」
「你说的这件事,我还记得,但……」
「还不都是因为你,老是跑进我房里,老是要搂著我睡,所以我只好逃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去,谁知道正巧踢著了瓮子,弄伤了我的脚,所以……」这一切都是他的错。
「还不都是因为你不让我看你的玉佩!」他眯起眼,直瞪著她的胸口。
「你想瞧吗?」她突地勾唇笑问。
「咦?」
「想瞧,倒也不是不能,只是……」她睇了睇四周,不禁苦笑。「只是,现下要怎么办?」谁都猜想不到,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……如今,莫名其妙地把事情给搞得汴京城里人尽皆知,十足十成了汴京城百姓茶余饭後的玩笑话,这……她是不是要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出大门了?
辜在渊不以为意,直睇著她一身喜服,不禁轻笑道:「既然咱们都穿著喜服,要不要再拜一次堂,当作一切都重新开始?」
秦沃雪拾眼瞅著他,再睇著满室狼藉,不禁尴尬地笑了笑。
「现下再拜堂似乎也有些为难,依我看……咱们直接进洞房,你觉得怎么样?」她凑近他,轻声地道:「其实……早在上一回要嫁给你时,我便想了挺多有趣的玩意儿,可惜你避我避得紧,就不知道现下你肯不肯陪我切磋琢磨?」
「你!」他不敢置信地瞪著她。
这……天底下大概没有她说不出口的话,但这又有什么不妥?
「我这样说……错了吗?」她不解地睐著他。
「何错之有?」他突地将她打横抱起。「你有这心思,我可是求之不得,咱们现下便进洞房吧。」
「那有什么问题?」她呵呵笑著。
这一夜,秦府春光无限……
【本书完】
★〈悍妇传〉系列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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