辜在渊勾起笑意,表情无辜得很。
秦沃雪缓缓地瞇起剔亮水眸,扬声道:「其实……你并不想娶我。」
真不是错觉哪!
他以往不会这样笑的,现在的他就像个极为狡诈的商贾,而她像极了被算计的笨蛋……爹过世前老是同她说他变了,说他变得市侩、说他变得唯利是图、说他利欲熏心……她原本不信,但现下瞧来,像是有了几分味道。
可,她有什么利用价值?
虽说爹生前在朝为官,然而爹已亡故,她不可能继承官位,而她又不经商,何来价值教他二话不说地娶她入门?
所以,他应该不是为了利益而娶她的……
「妳怎么会这样认为?」他微敛满是算计的眸。
「没为什么,只是……」她顿了顿,微恼地道:「我太了解你了。」
拜托,十来年的感情难道都是假的吗?
她怎么可能看不出端倪!
因为从他的眼中找不到他以往的温柔目光,这表示她在他心里的分量已经不同了……
为什么?短短的两年中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?难道这桩婚事,只是她的一厢情愿?
「哦?」辜在渊微挑起眉,笑容有着几分轻佻。「妳瞧得出我的心思?」
两年不见,她依旧如此了解他?
「猜不出十成十,可要猜个七八成绝对不是难事,只是我想知道为什么!」
混蛋!他根本就是为了某种原因而娶她,要不他为何闪避她至今?可……到底是为了什么?
「什么为什么?」他缓缓起身走向秦沃雪,大手轻触她檀木般的黑发。「妳怎么没将发绾上?该不会是忘了自个儿已经出嫁了吧?」
「哼!咱们尚未圆房呢,我绾发做什么?」她没好气地拨开他的手,没有半点羞赧。
没个正经,他是故意的不成?
「难不成我的娘子是想邀我圆房?」他彷若不觉她的话太过惊世骇俗,径自笑得戏谑而放肆。
「就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呢!」她的口吻充满挑衅。
既然成了夫妻,闺房之事有什么好说不出口的?事实上,她还研究了不少,原是想同他一起切磋的,只可惜……他避她可避得紧了。
辜在渊微挑俊眉,走回案前。「待我把事做完吧。」
「这么忙?」
「可不是!」他连头也不抬。「或许妳不知晓,光是市集前的裕春东街上,就不知道有几家铺子得由我去打理,我就一个人,忙得不可开交,冷落妳,还得请妳多担待。」
「我可以帮你。」她义不容辞地道。
「不用了!妳可是一介才女,这等铜臭杂事,怎好意思麻烦妳,妳乖乖回房待着吧。」
他抬眼睇着她,话说得极为体贴,却彷若是拐弯抹角地在暗讽什么。
「哼!」
故意冷落她?无妨!
不把事情说明白?无妨!
拐着弯骂她?更是无妨!
既然知晓她是个才女,就该知道没有什么事难得了她,何必这样讽刺她?
他要怎么待她,她皆有法子与他一较高下,她绝对不会让自己被欺负的……好歹也认识十多年了,他怎么会这般不了解她?
「怎么?瞧妳气的。」他笑得极为温柔。
她微恼地在他身旁落座。
「我说啊,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爹的气?」
伤他的人是她爹又不是她,他总不能把气出在她身上,这对她不公平!
「都过了这么久,还有什么好气的?」他笑得柔情似水,然而只有他知晓自个儿的打算。
「是吗?」她挑起眉,注意着他的神态。
不该是这样的……依他的性子应会气得暴跳如雷,而且还不忘报复她爹,就算是看在她的面子上,他也会采取报复手段才是,怎么可能像他说得这般云淡风轻?
有鬼!果真有鬼,他真的变了。
不过短短两年,想不到他居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……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?
「妳回房歇着吧。」
「你为何老是要赶我回房?」她偏是不走。
倘若可以的话,她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再走,只是想从他口中套出蛛丝马迹并非易事。
「妳在这儿会令我分心。」他抬眼睇着她。
「怎么会?」哎呀,现下是嫌她碍眼了?
喂,有没有搞错啊?甫成亲哪,交杯酒没喝,就连洞房也没有,他天天忙着避着她,现下她好不容易见着他了,他竟然赶她走……能不能同她解释一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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