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唤醒不奇的,正是那阵可怕欲呕的、甜得足以腻死人的迷药后作力,她呻吟着翻转过身子,喉中涌上阵阵的苦汁,比黄连还要让人难以忍受。
“哦——呕!”她猛地坐起,拚命的干呕着。
窗前一个高大的身影这才转过身来,“你醒了?”
不奇白着脸说:“我没死?”
“我说过我既不杀也不剐弱女子的。”声音的主人笑道。哼,不奇知道这个混帐笑声中含盖得意自满,她也非常清楚知道他就是那该死的傲慢王爷。她气喘咻咻的倒回床上,生气得忘了呕吐感。
“你是说还有比杀和剐更可怕的刑罚吗?是五马分尸或是刖刑?恕民女见识浅薄没有办法想出更多更吓人的名堂,想来阁下一定没半点困难。反正你天性就像豺狼嘛!”她嘲讽的说。
别看不奇此刻身虚体弱,要不是她连抬手都没力气,她会跳下床和他再战三场。输人不输阵,光骂骂他也好。
接着他来到她的床前,俊美冷静的脸倒是什么怒气、得色都没有。语气也是心平气和。温柔欺人的,“看样子你已经忘记还有两个妹妹也在我手上了。”
不奇浑身僵直,不怪!平凡!
“大妹妹叫什么……不怪对吗?长得国色天香。第二位妹妹年纪虽小,但可爱窝心得很。”他淡淡的说着。
“你!”不奇挣扎的坐起身,身上的绵被也往下落,“如果你敢对……啊——”不奇看见自己身上只余下素色单衣,在单衣底下的她可是什么都没穿的!“卑鄙无耻,居然对一个昏迷中的女子下手?好不要脸!”她刚说完这句话,手已经扬起来朝他打落。
轻轻松松握住她软绵的手腕,司徒烨唇上浮起一抹笑说:“何必激动,你又不是没让男人家见过身子。”
她就是没有!不奇正想大声骂回去,却及时想到——如果他真的占了她便宜,又如何会忽略她右臂上那点猩红守宫朱砂痣。她这一想立刻平静自己脸色,改口说:“如果连这种便宜你都要捡,那阁下也太没品味了些。”
司徒烨发觉她的气火在听见他说的话时,由极怒转为平静,不觉好奇起来。他说了什么让她又露出这种安心有把握的样子?
“姑娘教训得没错,这种便宜在下司徒烨也不放在眼中。姑娘家的模样……我还没有必要偷偷摸摸的偷瞧。我喜欢女人清醒的时候,昏迷中的女人没什么乐趣。”他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,居然一点羞愧都没有!
不过他没……那个,不奇倒是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。“哈,真好笑。对一个像你一样冷冰冰、死板板的人来说,我以为女人是死是活都对你没半分差别呢!”她就是忍不住要刺刺他。
攫着她的腕,使劲提手一扯,不奇整个人就扑到他的身躯上,温暖热烫的感觉自两人相触的单薄衣服底下透了过来,他锐眼紧紧凝视着她,双唇不悦的抿紧,“我以为你很聪明,懂得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的道理。”
她听完话,哼地一声转开脸。
故意地,他捉住她的手没放开,大手逼她张开五指,研究着掌心内练武的刀疤,虽然长年舞刀弄剑,白嫩细滑的皮肤却不输任何手无缚鸡之力的温室小花。他以拇指揉着她的掌心,“真让人讶异,练武居然没使你的手起满老茧?我该吃惊还是庆喜?”
不奇讨厌他握着自己的手理所当然的样子,更别提他揉搓着她的掌心居然引起她体内阵阵骚动,一种逐渐变得熟悉的陌生热流。“够了,别把我当只猫儿一样揉来弄去的,我不是你的……你的……”不奇本想说我不是你养的猫——可是总觉得这句话说不出口,舌头连连打结。
“我的什么?”他眉眼带笑,外表还是那样作弄人的正经八百,“我的女人?是不是?”
这一强辞,不奇已经俏脸微红,越发使劲想把手抽回来,但他却像磁铁吸得黏牢无比,硬是无法掰开。“你放手!我没有必要受你这等侮辱。叫知府过来,告诉他——好女做事好女当,所有的罪名我一人扛下便是,尽管把我关进大牢内,我绝对不多说一言半句。快快放走我两位妹妹。”
“要放你妹妹走,不需要知府过来,我便可以作主。”
“你算哪根葱?”
“哪根葱?”他点头镇定的说:“问得好,王知事已经将你们三人全权交由我这根葱来发落了。”
不奇傻愣愣的看着他,张口说不出一字来。
“你不是已偷听到了我与知事的对话?身为济南王爷的好处,就是偶尔能向知府要个人情,将这三个小小女贼交到我手中,王大哥也乐得清闲自在,否则光担心你们耍计逃走,或是杀光知府中上下的兵差们,他就一个头两个大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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