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”
瀚海吃惊地咽下一口气,他差点就要当场唤出“绯姬娘娘”这四个大字!怎么可能?天底下竟会有生得如此相似的人?他不住地打量眼前的青年,从对方稍长的身高、稍低的嗓音,又约略看得出两者的不同。
但……那脸蛋、那眼、那鼻、那唇,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嘛!
“岑大人,小人的脸上有什么不对劲吗?”况贤抬起头,不解地问。
掩去狼狈的神情,瀚海摇了摇头。“不,没什么。况小哥,你会随时陪伴在你主子身边吗?包括宫中?”
“……预定上……是这样没错。不过草民自知身分卑贱,进不了王宫,会在宫门外等待。”青年还是非常困惑,蹙起了眉。
垂下双肩,瀚海松口气。“也是。这样最好。”
“大人,莫非草民进宫会有何不便?”
没有办法回答这问题的瀚海,含糊其辞地说:“没什么不便的……只是……呃……况小哥的模样这般……宫中很多嫔妃也许会不太痛快……她们总是嫉妒长相比自己出色的人。”
一想到绯姬或王上若看见这小哥的长相,不知将掀起什么风波,瀚海宁可少一事而非多一事。
“哈哈哈!阿贤,我就说你那张脸什么都好,就是脖子以下生错了。倘使你是姑娘家,我早纳你为妾,好生疼爱了。”在旁观望的金弥天幸灾乐祸地说道。
“爷儿,请自重。”暗暗瞪了他一眼。
金弥天转笑为咳。“天好热啊!快点带我去客栈吧,一切拜托你们了。”语毕,他迅速地溜回马车上,宛如火烧屁股。
况贤留在原位,向瀚海再次躬身说:“我家主子就爱开玩笑,请您别放心上。”
“金大人和传闻中一样,是位有趣的人。”
“岑大人客气了。”况贤刻意压低声音说。“不瞒您说,他是个再糟糕不过的主子!要不是能挣多点银子,小的我早干不下去了。”
“你不怕这些话,传进主子耳中吗?况小哥。”
吐吐舌做个顽皮鬼脸,况贤说:“没关系,少了我,爷儿连鞋都不会穿,他不会革我职的。”
为什么同样的长相,个性却是如此南辕北辙?唉,瀚海暗暗地叹口气,倘使绯姬娘娘也同这青年一般讨喜开朗,许多悲剧都不会发生了。
“那我们走吧!”
“是,岑大人请先。”
况贤在他转过身去后,才卸下“奴才”的面具,换上精明能干的阴谋家真貌。他相信这名侍卫军长先前的动摇,必定是意味着“什么”,当然,他事后乔装掩饰得非常巧妙。可是那一瞬间的狼狈,明显得逃不过况贤的眼。
既来之,则安之。
往后还有日子可以慢慢去推敲出这名绯姬身边头号的敌将,到底是怀着什么居心与贼意。
未几,大队人马通过城门,正式踏进“敌阵”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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绯姬的手下为他们一行人所安绯的客栈,的确相当舒适、惬意,数十间的房让每个人都能有张柔软的床,客栈老板为了表示欢迎的诚意,还在每间房中摆上一盆盥洗的水,让他们能一到客栈便洗去旅途上的疲劳与尘埃。
打扰一下,可以吗?”
正当无月与伙伴在房间中掀开包袱,准备换下身上满是汗味的旧衣时,况贤敲着门问道。
“有事吗?”开门的无月,让他进屋内后,问道口
“王宫今晚设宴招待爷儿,妳们可要换上隆重的衣装、打扮得漂漂亮亮,吻合爷儿爱妾的身分参与盛宴。”
“好棒啊!才刚到京城,就有机会见识宫中的晚宴啊!”同伙的姑娘高兴地拍手说着。
“是啊,妳们就把握机会,好好地放松一下,去玩一玩吧!以后或许再也没这类走运的事了呢!”
讲完该讲的,况贤转身要走,无月也跟了上去。两人来到门外后,她掩上门开口。“贤哥,我可不可以不去参加呢?”
“这是为什么?莫非妳身子不舒服吗?”
摇摇头,无月现在满心都想着该如何杀敌建功,根本没心思去享受什么盛宴。再说自己未曾参加过那样的场合,礼仪、举止怎样才叫“合适”,她一点儿头绪都没有。
“我想留在客栈中,到处逛逛。”轻描淡写的,她一语带过。
况贤板起脸来。“妳该不是想在这附近刺探敌情吧?这妳不必担心,我和一些弟兄们,今夜不会去参加宴会,收集敌情的事一父给我们来做,妳们可是爷儿的烟幕弹,不能不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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