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释不清,宗玉锦闭了嘴,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讲起,春锁(20)已经是他的责任,他必须安顿好她,所以不得不把她带回家。
没人理的春锁(20)站在一旁,表情显得既可怜又无辜,处在陌生的地方,她不知所措,只能紧紧挨着宗玉锦。
宗玉芝不悦春锁(20)紧靠着她大哥,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廉耻心啊?竟然敢在她面前占她大哥的便宜,她实在看不下去,“喂,你离我大哥远一点,不要靠近我大哥。”一个女人家厚颜无耻的巴着她大哥,简直不可原谅!
她大哥玉树临风、卓尔不群、英俊潇洒,跟个又俗气又不入流的乡下村姑在一起,有损他的名声。
“你离他远一点。”
宗玉芝动手拉春锁(20),要她离开宗玉锦。
“玉芝,不可以没有礼貌。”
“是她靠你靠得太近。”
宗玉锦替春锁(20)解释,“春锁(20)她在这里,什么人都不认识,只认识我,所以才会站在我身边。”
“那她还是不该靠一个男人那么近。”
“她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那样子也不行。”
“玉芝,不要无理取闹。”
“你为她骂我?”宗玉芝觉得委屈。
“来者是客,你至少得对人家客气点。”
宗玉芝气结,瞥春锁(20)一眼,但还是乖乖听宗玉锦的话,不再无礼。
当她想尽尽主人之责,招待春锁(20)时,春锁(20)已经找到事情做了。
在他们争执之时,春锁(20)注意力已经不在他们两个身上,双眼东转西绕环视四周,她在椅子下发现一个从没见过的东西,不知不觉的离开宗玉锦,往那个方向走去,把它拖出来。
这到是什么呢?
看起来圆圆的,摸起来滑滑的,敲一敲还有声音,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新奇的东西。
春锁(20)捧着那东西跑回来找宗玉锦,“好人,这……是……什么?到底是什么?”她一脸好奇,还不停摇来晃去。
“春锁(20)!那是南北朝的骨董痰盂,千万不要打坏了。”宗玉锦真是欲哭无泪,他就知道她一定会惹麻烦,但都已经误上贼船,他也离不开、放不下她了。
说什么都太迟,他已经付出感情,不管那称为什么,都收不回来了。
宗玉芝发现春锁(20)不对劲,“大哥,她是不是脑袋有问题?不然怎么会不知道那是痰盂,太古怪了吧?”
宗玉锦睨她一眼,怪宗玉芝不该这样说,“她没问题,春锁(20)的环境不需要痰盂,她当然不知道这是痰盂。春锁(20)只要对某件事好奇,就会克制不了的想弄明白,不会去注意现在是什么场合、旁边有什么人,可不可以做她也不会去在乎。”所以才会经常搞出一些令人喷饭的行为。
“那不是脑袋有问题是什么?”
宗玉芝不苟同宗玉锦的论点,自行演绎她的想法,一定是这个没家教的女人设计缠上他大哥,大哥于心不忍,所以才收留她;而她得寸进尺,不顾大哥的面子,大演可怜的戏码,要宗家收留她。这么有心机的女人怎么可以留在宗家?太危险了,她得想办法解决这个大问题,否则等到家破人亡就来不及了。
宗玉锦将春锁(20)拉回来,把她手中的东西放回原处。“这只是痰盂,没什么特别的。不要玩了。”他正在介绍他的家人给她认识,她这样是没办法在他亲人眼中留下好印象的,要是他的家人不喜欢她,她待在这里会受到冷落。
春锁(20)恋恋不舍,她难得看见这么棒的东西,想知道它是用什么做成的、用什么方式雕刻、是从哪里来的?她有好多事想知道,但是好人却阻止她,她要不要继续听他的话呢?
宗玉锦加强语气,“春锁(20),听话,乖乖的,不可以再乱动其他东西。”这次会面太重要,容不得春锁(20)破坏,他得让春锁(20)给他的家人好印象,不然他还真怕他们会强力反对她留下,真是那样,他不晓得该不该为了她对抗他的家人?
在外面,一定有人会欺负她,他不放心,带回家,至少他偶尔还看得见她,有什么事他也可以就近帮忙,尽到照顾她的责任。
春锁(20)点点头,好吧,她暂时听好人的话,好人叫她怎么做就怎么做,可是她的眼睛还是不死心的往痰盂飘去。
宗玉锦听到保证,安下心继续向宗玉芝说明春锁(20)的处境,但春锁(20)忍耐不了那么长的时间,她挣脱他的大手,又在痰盂前蹲下去。
宗玉锦下意识的急喊:“春锁(20),不可以把手伸进去,知不知道?”他怕她会生病。
春锁(20)点点头,眼神还是离不开她觉得奇怪的痰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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