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财郎君(32)

2025-10-08 评论


唉!相公待她真是不薄,教她明知道快要露馅了,还是舍不得洗劫值钱的东西撤夜逃跑。

叶枝坐在圆桌边,环顾着这碧丽辉煌的房间,身后的门却突地打开,教她不由得往后一探,竟见着寒驽如鬼的他。

「相……公?」她心中一惊。

他要来赶她走了吗?

文字凛走近,一把揪起她,不由分说地吻上她的唇。

叶枝傻眼地瞪着他,感觉他口中不断传来麻辣的酒气,几乎快要酥麻了她的神智……哎呀,和那一日一样啊!他该不会是打算要……

不成!今儿个不成啊!

「不要!」她使劲地推开他。

「我为什么不能要妳?」

她不是曾经要挑诱他、夜袭他吗?怎么,他现下打算要如她所愿、要成全她,她反而不要了?

她的细软里什么都没有,只有一件字征送给她的丝袄……这意味着什么?

意味着字征对她情有独钟,意味着她对字征也挺有意思的……混蛋!一个是他二哥,一个是他的女人,背着他干起什么勾当来了?

他可没忘记,那一日上摘月楼,她还大方地要他去狎妓。她居然敢自作主张要他去狎妓,他的事何时由得她做主来着?她未免管得太多了?

最恼人的是她居然一点都不吃味,一点也不以为意,反观他……可笑!

这几日没见着她,他居然失魂落魄得什么事都做不了,不管何时何地,她的身影硬是会出现在他脑海中。

思念啊……那感觉像是一种思念,多可笑。

他居然为了一个低贱的女人、一个妾身未明的女人,把自个儿搞得这般狼狈,这话要是传出去,他往后还要不要在南京城里做人?

可想的是一套,但意志却与想法背道而驰,他终究还是来了,带着一身醉意;就当自个儿是酒后乱性好了,总比清醒找不到借口的好。

他要她,就是这么简单而理所当然。

「我有身孕,不……不妥!」她硬挤出话应对。

怎能教他碰她?一旦碰着了,他岂不是就知道她……

「可我记得妳色诱过我。」那是哪门子的理由?真以为他很醉了吗?

「我……」

「那时候,妳也不过才一个多月的身孕,至今……」

算了算也该要有三个多月的身孕,却依旧瞧不出来,只觉得她食量极大、身子乡长了些肉,教他更想要抱抱她。

「但是……」

不容她抗拒,他放肆地吻上她,探上她酥软的胸前,而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地抚上她细腻如脂的大腿。

「不要……」她伸手要挡,孰知已来不及。

文字凛蓦地一愣,醉迷的眼倏然瞪大,随即推开她的身子,恼火地瞪着摀着脸的她。

「妳癸水来潮?」他不敢置信地问。

虽说他怀疑她根本没有身孕,但怀疑和知道事实毕竟不同……但如此一来这一切都说得通了,是不?

她夜袭他的那一夜,他将她丢在地上,也没见她喊疼,而且她还打算要勾引他,这不就是意味着她根本没有身孕?

有身孕又怎能有癸水?而他居然笨得没有发觉……

「相公!」他要赶她走了吗?

不要,她不要走啊!

「给我住口,我不是妳的相公,是谁允妳这般唤我的?」他怒声咆哮着,布满血丝的大眼直瞪着她。

她骗他!亏她带种地在他面前说得信誓旦旦,然而她说得那般理直气壮,居然都是假的,而他居然还抱存着最后一丝希望相信她……她是把他给当成什么了?胆敢欺骗他!

「相公……」她扁起嘴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好不委屈。

「不要再说了!」他怒声大吼。

他瞪大寒惊的黑眸,好半晌之后才移动步子,缓缓地走出去,迥拔的身形显得有些踉跄蹒跚。

叶枝走到门边目送着他的背影,顿觉泪水模糊了视线。

不能再待下去了,还是走吧……再待下去,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,自个儿离开,好歹还可以保有一丝尊严。

可……她还能上哪儿去?

回头睇着碧丽辉煌的房间,她却没有心思带走任何一件值钱的东西,只是拖着游魂般的步伐往外走。

天地之大,何处是她的栖身之所?

她想要落叶归根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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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爷……」

文字凛瞇紧黑眸,狰狞地扭曲着脸,恼火地瞪向胆敢推他的小小身影。

「混蛋,是哪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!」他暴咆一声,后脑突地一阵顿痛传来,彷若是遭雷劈了一般,疼得教他捧着头低吟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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