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奴才怎敢奚落公主,内务府指派奴才照看公主长大,不只是当公主的奶娘,还要负责提醒、劝导公主,免得公主一时疏忽犯错失了皇家体面,公主不是寻常百姓,怎能相提并论。」赵嬷嬷不愠不火地说著。
「我就是要日日宣召额驸,你能拿我怎样?」霁媛怒视她,像豁出去的神情。
「奴才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也不敢拿公主怎麽样呀!」赵嬷嬷不慌不忙地回话。「奴才侍候公主长大,每天操心的都是公主,公主日日宣召额驸,人人会在背地里说难听话耻笑公主,奴才听了那些话,心里也很难受啊。」
「什麽难听话?说给我听听。」霁媛不悦地蹙眉。
「说公主尝过了男人的味儿就离不了,一天没有男人都不行,在﹃那个﹄上头真不知羞,还有更难听的……奴才可不敢再说了。」
霁媛气得脸色雪白,浑身发抖。
「公主命秋菊这个小宫女去传旨,屡传不到额驸,还让公主担那些骂名,不是挺冤的吗?奴才也不忍心见公主受委屈呀!」赵嬷嬷说著,几滴眼泪洒了出来,回头指著秋菊的鼻子骂道:「你这没用的丫头,办个事都办不好,传召个额驸也传不来,干什麽吃的,真是嘴笨!」
秋菊苦著一张脸,瘪著嘴,气都不敢出。
霁媛并不傻,早已经听出赵嬷嬷弦外之音了。
「嬷嬷,你跟我来。」
赵嬷嬷随著她走出膳房,穿堂过廊进了她的房间。
「嬷嬷,你说吧,我该怎麽做?」进屋,霁媛闷闷地开口问道。
「公主和皇上不同,皇上日日召幸嫔妃是天经地义的事,但公主是女子,天天想男人是会让人说是荡妇淫娃的,所以公主传额驸的次数太多了会招人笑话,也会丢光皇室的脸,想见额驸最好十天半个月召见一次,公主让奴才去传旨,奴才一定将额驸传到公主跟前来,若你们小俩口想悄悄见个面,奴才再私下替公主安排,可以不交内务府记档,由奴才替公主担待。」
霹媛怔怔地看著赵嬷嬷,隐隐觉得有道无形的枷锁已牢牢套在她的身上了。
她缓缓地起身,从妆奁里取出一张银票来,递给了赵嬷嬷。
「嬷嬷替我做的这些事,我也没什麽可谢你的,这是一百两银子,你拿去打点用吧!」
「主子赏钱奴才不敢辞,叩谢公主恩典!」赵嬷嬷收下银票,跪下磕了几个响头,笑得合不拢嘴。
霁媛彷佛用尽了力气,筋疲力竭地倒进椅子里。
这就是她要的幸福和快乐吗?
如愿以偿嫁给艾刹了,但幸福和快乐在哪儿?为何遍寻不著?深夜,马蹄声打破死寂的街道。
艾刹刚从下属们办的颓靡夜宴中抽身而出,酒香混合著妖娆的胭脂香气,醺得他头痛欲裂,经过沁凉的冷风一阵吹拂,才方好过一点。
他快马奔驰回府,刚翻身下马,就看见大门暗处走出一个人来。
「额驸让奴才等了一夜,额驸在忙些什麽,这麽晚才回来?」
艾刹仔细一看,原来是赵嬷嬷。
「是公主让你来查探我的行踪吗?」他拧眉问道。
「不是,公主有旨,召额驸爷入府。」
「夜深了,改日再过去。」
「额驸爷有所不知,公主乃皇上赐予舒穆禄氏的恩泽,屡召额驸,次次遭拒,额驸这分明是藐视皇恩,践踏皇权,奴才若是上奏内务府,其後果如何,应该不消奴才多言了,额驸爷还是请三思而行。」赵嬷嬷气定神闲,不疾不徐地说著。「公主有旨,额驸爷请吧!」
艾刹愈听愈恼怒,他气得咬牙切齿,愤恼地将手中的马鞭一把摔开,怒冲冲地大步走向公主府。
霁媛正坐在房内心不在焉地梳著头发,突然房门﹁砰一地一声被撞开了,她惊愕地回头,看见艾刹俊容刚怒,气势汹汹地冲进来,她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见艾刹反手关上门,一个箭步冲向她,伸手扣住她的手腕,猛地将她拖起来,强力推倒在床榻上!!
霁媛吓得惊慌失措,仓皇地睁大眼睛看著他。
「你干什麽?」
「公主不是召见我吗?何必多此一问。」他直吼到她脸上去。
霁媛整个人吓傻了,尤其在看见他粗暴地扯解身上的袍服时,更是吓得心神大惊。「是……我是召见你……但不是……要你……不是这个意思……」她慌得手足无措,本能地朝床榻角落躲去。
艾刹用力扯开最後一件衣服,赤裸裸地展露出一副雄浑健硕的身躯,他矫捷地跨上床,身形气势都像只等著撕裂猎物的豹子。
耽美书斋推荐浏览: 齐晏
艾
霁媛
古色古香
豪门世家
巧取豪夺
情有独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