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跳微乱,「少扯到我身上来,我来是为了跟你谈正经事。」
「我是在跟你谈正经事啊!」他认真的看著她。
她摇了摇头,「你最好安分点,我不像白姑娘那么好欺侮,我会杀了你。」
「如果你是白可云,我不会这么想得到你。」
他露骨的言语让她完全愣住,「你休想!」
「拭目以待。」他早已暗自下定决心。
他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令她害怕,可她亦不是省油的灯,死都不轻易认输。
「下辈子吧!也许下辈子你投抬当女人,我投胎做男人,我会考虑收你为妾。」
他哈哈大笑,笑得无法自抑。
「有趣,有趣、真有趣!和你这么好玩的女人在一起生活,一定不会太无聊。」
「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无赖,我好不好玩、有不有趣,干你何事?」
「当然与我相干罗!将来陪我一生一世的伴侣很可能就是你啊!」他似真似假地道。
「肉麻当有趣!沈竟霆,我告诉你,白姑娘才是你应该好好负责的对象,你这么喜欢辜负女人会有报应的。」
「都说了我并不认识白可云。」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必须不断地解释自己的清白。
「白姑娘是个可怜的女人,她没有说谎的必要。」
「没有吗?也许她想得到更多的好处,也许她认为沈家人很容易栽赃。」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。
她就是不相信他说的话,「限你三天内出面解决白姑娘的事,最少给她一个名分,否则……」
「否则怎样?」他好笑地瞅著她。
「闹得你沈家鸡犬不宁。」她撂下狠话。
他啧啧有声地道:「没想到像你这样纤弱的女孩也会有这么刚烈的一面。」
「没错,就是不要惹到我,否则非死即伤。」
说完话後,她转身离去,经过这事,她对有钱人的某些负面看法又更加根深蒂固了。
天泛鱼肚白,透著金光,叶绯儿一向有早起散步的习惯,一日的开始,不论是晴是雨,是冷是热,是寒是暑,是啥风景,都能为她的创作找到灵感。
她走向慈云庵,有些事情她想更确定。
一群比她更早起的人围在通往慈云庵的小径上,空气中弥漫著烟味和烧焦味。
「发生了什么事?」很快的,她有不祥的感觉。
「慈云庵烧了一夜,什么都化为灰烬了。」路人道,边说边叹息。
她骇住,低语道:「怎么会这样?」
「没有人知道,这一带最近很不平静,有少女跳河自尽、有比丘尼上吊自杀,总之完完全全不像佛门净土就是了。」路人感概万千的说。
「住在里头的人是否安全逃了出来?」
「死了三名比丘尼,很惨!」
「有一位寄住在庵里待产的白可云姑娘,是生是死?」
路人摇摇头,「我没听说庵里收留了这样的姑娘,你可能得向庵里的住持打听、打听。」
她立即冲向聚集在不远处的比丘尼。
「请问白姑娘是不是也逃出来了?」
年纪较轻的比丘尼答道:「庵里并没有收留姓白的姑娘。」
她愣住。
「不可能啊,我昨天才来找过她的,你是不是不记得了,白可云姑娘,年纪约莫十八、九岁,是个戏子,前阵子才在咱们这里唱过戏的。」
比丘尼摇摇头,「没有这样的人,不相信的话,姑娘可以问住持。」
「阿弥陀佛,小徒说的全是真的,绝无半句虚言。」一位看得出年纪不小的比丘尼说道。
叶绯儿震惊至极,开朗惯了的她没想到自己会遇上如此诡异的事,到底谁在说谎?
「住持师父,请您再想一想,白姑娘怀有身孕,因为是在不名誉之下怀有的,所以住在慈云庵里待产,您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!」
住持师父仍旧摇头,「没有就是没有,出家人不打诳语,这位施主是不是记错地方了?」
记错地方?可能吗?昨天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,今天竟然人事全非。
「住持师父,是不是有人教你这样说的?」她不得不做出合理的假设。
「没有人教我该说什么或是不该说什么,我就是我,我佛在心,不能自欺欺人。」
叶绋儿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,她无可奈何地回到蔷薇小筑,没想到人比花麻烦,花虽无言至少单纯。
这时,朱芷珊匆匆来到蔷薇小筑,用一种吃惊至极的语气大嚷道:「不得了了!慈云庵失火了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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