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连嫁妆也没有……」徐綉蒂不自觉地呢喃一声,她真不明白为何翟大哥会看上尹滥衣,她既无美貌,亦无嫁资,翟大哥为何要娶她呢?
「綉蒂,真是你。」
门口传来一声快乐的惊呼,翟沭文像风一样地跑进屋内。「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先来瞧我?」
「我正要去瞧你。」徐綉蒂微笑著。虽说沐文大上她两岁,可相较起来,倒比她孩子气。
「大嫂。」沐文直到现在才想起礼节似的朝艳衣唤了声。
「你们聊聊,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。」艳衣站起身。
徐綉蒂也跟著起身。「姊姊慢走。」
待嫂子出去後,沐文立即道:「怎么样?京城好玩吗?」
「嗯!从三月到四月初八都很热闹,到处都是庆典,最热闹的地方该算是金明池了,每年这时皇上都会到那儿看水军表演——」
「皇上?」沐文的双眼发亮。「你瞧见皇上了吗?」
「我哪有这福气。」她笑著。「不过倒是瞧了水傀儡戏跟水秋千。」
「什么水秋千?」
「就是在船上立秋千,而後荡到最高时,突然一个筋斗跳进水里,那姿势实在是漂亮巧妙极了。」
沐文恍然。「我瞧过咱们的船夫自船上的桅杆跳下来过。」
「大致上是一样的,可他们的姿势绝没有朝廷的水军跳得好看。」她以双手比著他们是如何跳入水中的。
「还有、还有呢?」沭文追著她问。
徐綉蒂有问必答,过了近两刻钟後她才得以喘口气喝口水。
「我也好想去京城。」沭文羡慕地说。「可兄长们没一个人肯带我去,他们就会嫌我碍手碍脚。」
她苦恼的模样让徐綉蒂笑出声。
「对了,你不是说四月初就回来吗?怎么迟了一个月,大哥的婚礼你都——」沭文怱觉提了不该提的话,猛地住了嘴。
徐綉蒂忽然沉默下来。
「我这张嘴……」她拍了几下自个儿的嘴巴,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明知道徐綉蒂爱慕大哥,她竟然在她面前说这些。
「我姨母突然生了疾病,所以我留下来照顾她。」徐綉蒂扯出一抹笑。
「綉蒂……」她顿了下,想著该怎么说。「我瞧著大哥……觉得他挺喜欢大嫂的。」
徐綉蒂睑儿胀红,恼道:「你同我说这做什么!」
「没什么,随便说说嘛!」她顺口拿起桌上的糕点塞入口中。「吃东西、吃东西。」她只是希望綉蒂能看开些。
徐綉蒂闷不吭声地吃了几口甜李子,而後示意身边的婢女离开,这才不经心地说:「翟大哥真喜欢姊姊吗?」
沐文瞥了她一眼,见她神情平静才道:「我想应该是吧!有一回大嫂受伤,大哥的眉头皱得都打不开,」
「恻隐之心人皆有之,姊姊受伤了,翟大哥关心也是应该的。」徐綉蒂语气平和。
沐文又瞥她一眼,没多说什么,只是将话题再次转回京城,感情的事她自认是无能为力了,就盼徐綉蒂能早日看开。离开书房後,艳衣先回房整理发髻,而後处理了些杂事,一直到午膳时她才有机会休息;用餐时,艳衣能感觉得出婆婆很喜欢徐綉蒂,甚至为此提早结束了红儿的惩罚,让红儿与她们一块儿吃饭。
席间,红儿高兴地不停的说著话,嘴上沾了许多饭粒,徐綉蒂则细心地为她擦拭,甚至帮她剥虾夹鱼,艳衣能感觉徐綉蒂偶尔会往她这儿看来,当她微笑以对时,她则急急的转开视线。
艳衣若有所思地吃苦饭菜,这时,一名婢女进得内厅道:「少奶奶,有个丘朝勤先生在外头候见。」
「丘师傅,他怎么会……请他到书房候著,我一会儿就来。」艳衣讶异地站起身。
「是。」婢女领命而去,
艳衣转向婆婆秦氏说道:「我弟弟三人受教於丘师傅门下,今日来见想是有要紧事,媳妇去去就来,娘请慢用。」
「嗯!」秦氏低沉的应了声。「先回房戴个盖头,你这模样别把人给吓著。
徐綉蒂轻笑出声,随即掩住自己的嘴。
「是。」艳衣福身後便欲离去,浅舞出声道:「我也去,大姊。」
「你还没用完膳不是吗?姊姊一会儿就回来。」她摸了下妹妹的头。
「我吃饱了。」浅舞立刻道,如果大姊走了,就剩她一个人跟翟府的人吃饭,她才不要,一个人坐在那儿好别扭。
「小舞——」
「让她去吧!」秦氏出声。
「是,娘。」艳衣不多争论,她急於想知道丘师傅为何而来,难道是肆弟出了什么事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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