擒郎(26)

2025-10-08 评论


「这事是孩儿的不对。」翟玄领开口,

所有人全瞥向他,表情讶异。

翟玄领继续道:「昨儿个孩儿无意中提及今日要去醉忘楼,艳衣听後说很想去瞧瞧,孩儿当时听了只当她说笑,没加以斥责,才会变成这局面。」

「荒唐!」秦氏低喝一声。「那是女人家能去的吗?」

「是媳妇太冲动了。」艳衣低头,垂下眼睑。

秦氏重新在椅上坐下:「你去那地方到底想做什么?」

「媳妇儿只是想去瞧瞧相公在那儿做什么?」她顿了下。「听说那儿的女人各个娇媚,还会使妖术,所以媳妇担心相公一时不察给迷了去……」

翟玄领轻咳一声,嘴角藏笑,她就是有本事让他发笑。

「荒唐!」秦氏皱眉。「男人在外边的事,做妻子的不许过问,这我不是同你说过吗?」

「媳妇没忘,可艳衣放心不下相公的安危——」

「胡扯,去那儿能有什么危险!」秦氏斥责。

「是媳妇糊涂了。」

「男人在外头风花雪月的事,就只是风花雪月,不需当真,」秦氏训著,伸手拿起几上的茶盏喝了口。

「是。」

「你这样只会让人笑是妒妇,不识大体。」秦氏的语气充满不赞同。

「是媳妇的不对。」艳衣恭敬地说。「这一路上,相公已经斥责过媳妇儿了,他一路拖著媳妇回来,差点没拽下媳妇手臂上的肉,若是相公手上有根鞭子,必定也会一路上抽著媳妇儿回来,就算如此,媳妇咬牙都不敢吭一声。」

翟玄领又好气又好笑,秦氏轻咳一声,脸色稍有和缓。「胡说什么,玄领不会这样对你!」

「孩儿是真想抽她。」翟玄领说道。「她太无法无天了。」

艳衣眨了眨眼,不知丈夫是在说笑还是当真。

「好了,先回房去吧!」秦氏缓下口气。「这事我回头揣度揣度,看该有怎样的责罚。」

「母亲……」

「都别说了。」秦氏打断儿子的话语。

两人行礼後,走出大厅,正巧遇上疾奔而来的夏曦。「夫人……」

艳衣举手示意她安静,夏曦胆小禁不起吓,若是让老夫人审问,说不定一会儿全招了,在他们还没远离大厅前,她不想再横生枝节。

她偷偷瞥了丈夫一眼,却发现他面无表情,她在心里长叹一声,好不容易过了婆婆那关,丈夫这关怕是难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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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相公怎么知道我在那儿?」一进房,艳衣便提出心中的疑惑。

「从现在开始,由我发问。」翟玄领盯著妻子。「你去醉忘楼做什么?」

她仰望著他,眉心轻蹙。「我去是因为……」她想著该怎么说、

「我只想听实话。」他将手臂交叉於胸前、

她眨了下眼。「我并不打算对相公说谎。」

「很好。」

他一板一眼的态度让她再次瘘了扬眼睑。「我会去醉忘楼是因为坛肆。」

翟玄领皱下眉。「他在那儿?」

「没有,可杉弟在那儿。」艳衣在丈夫没有显出意外之色时拧上眉心。「你知道?」

他点点头,并未加以说明。

「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?」

她不高兴的语气让他挑眉。「如果他觉得要告诉你,他自然会说。」

艳衣没说话,只是瞪视著他。

「你不能限制他的行动。」

「我没有要限制他的行动,只是他不该去那个地方……」

「你都能去了,他为什么不能?」他讥讽地提醒她。

「因为我是去——」她突然止住话语。「我是说杉弟不会喝酒……」

「现在我们要谈的是你,不是他。」

她没有言语,只是盯著他瞧,而後一言不发地走到镜枱前坐下,开始将头上的玉钗卸下。

「你在做什么?」他站到她身後,一脸下悦,

「这些东西扎得我头疼,可与相公谈话让我头痛欲裂。」她拿下假髻及更多的珠花。

「我让你头痛欲裂?」他扬眉,这句话该他说才是。

她没应声,解下盘在顶上的髻。

等了一会儿,见她都没吭声,他才明白她不打算开口解释。「艳衣。」他的语气开始转硬。

「方才在大厅上……」她起身面对他。「你在娘面前为我说话,我很高兴。」

「这不是我想听的话。」他抬起她的下巴,黑黝的双眸在她眼中搜寻。「这件事与坛肆有何关系?」

「我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——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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