擒郎(30)

2025-10-08 评论


翁敬富听得有些恍神,过了一会儿才知她已说完,他连忙道:「亲家说得极是极是。」

艳衣在心中叹口气,明白婆婆是说给她听的。「媳妇谨记在心。」

「好了,你们姊妹这些日子没见该有些体己话儿想说,去吧!」

艳衣和芙兰立即起身,行礼後便行告退。

远离厅堂後,翁芙兰立即问道:「艳衣,你好吗?自你嫁後,我每天都在想你过得好不好,我好担心你在这儿过得不快乐——」

「我很好。」艳衣握了下表妹的手,朝她使了下眼色。

翁芙兰一脸疑惑。

「进屋再说吧!」艳衣说道,有锦姑在场说话总不方便。

「哦!」她点点头,虽不明所以,可也没争辩,自小到大她没啥主见,艳衣的话她总是听的。

回屋後,艳衣这退身边的奴婢,这才觉得自在许多。

「锦姑是婆婆身边的人,她规炬多,所以在她面前不好说话?」

「哦!」翁芙兰点点头。「方才我在厅里好害怕,连瞧都不敢瞧老夫人一眼。」

「娘是严肃了点,可她人其实也挺好。」她微笑说著。「有我这样的媳妇她也很无奈吧!」

翁芙兰立即垂下脸。「都是我害了你……我好几次想来找你,可我不敢,我没脸……」她掩住脸庞。

「你在说什么。」艳衣拉下她的手。「我在这儿很好,你别胡思乱想,我早该想到你不好意思来这儿,我该去瞧你的。」

「你老是为我想,我真没用。」她吸吸鼻子。

「你这样哭啊哭的,一双漂亮的眼睛都让你哭肿了。」她拿手巾为表妹拭泪。「人家见了说不准以为我骂你、欺负你,这下外边的人可又有话说了,哎哟!那翟家的少奶奶得了便宜还卖乖,嫁得这样好人家,竟还不放过那可怜的芙兰表妹,人家好心去瞧她,却让她抽了两巴掌,打了十大棍,还给泼屎泼尿的……」

翁芙兰噗哧一笑。「说这没正经的话……」她咯笑不停。

「等会儿回去的时候你可得小心了,注意脚边可有狗屎猫粪的,万一沾上了,可别告诉人家你是在我这儿弄上的。」艳衣正经地说。

芙兰掩嘴而笑,肩膀抖个不停。

艳衣也笑。「外边的流言流语便是这样,你若真要在意,那可在意不完。」

「有这样的流言也是我害的,都怪我胆子小,没敢同父亲说退婚是我的主意——」

「过去的事别再说了。」艳衣打断她的话。「聊些开心的事。」

「嗯!」翁芙兰的心情立刻转好。

两人聊了一阵,而後听见锦姑喊了声,「表舅爷万福。」

「好,好。」翁敬富从外头走了进来。

「爹。」

「姨丈。」

两人同时起身。

「都坐,坐。」翁敬富掏出帕子,抹了下睑上及颈後的汗。「好不容易才说完话……」他呼口气,秦氏说话认真又喜引述书本上的话,听得他头昏脑胀直流汗。

「喝杯水。」艳衣倒杯茶水给他。

「怎么样,艳衣,在这儿不愁吃穿,比起以前那可是幸福多了。」他捧起茶杯,喝了一大口水。

「是。」艳衣应著。

「你这啊!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……」他又喝口水,而後转向女儿。「你啊!不争气,这原该都是你的,偏你没这命——」

「爹。」翁芙兰蹙起眉心。「别在这儿说这些。」

「也是,不说了。」翁敬富再次以帕子拭脸。

艳衣起身拿了支蒲扇递予他。

「还是艳衣机灵。」翁敬富笑著。

「最近姨丈铺子里的生意可好?」滥衣问道。

「好,好。」他笑得开心。

「听杉弟说,昨儿个跟您去饮酒了。」

翁敬富点头。「他也快十七了,是该让他出去见见世面。」

「他昨儿个回来的时候吐了一身。」艳衣平静地说著。「下人照顾了他一宿,今儿个差点起不来……」

「第一次饮酒都是这样的。」翁敬富呵呵笑著,似乎觉得很有趣。「你以前就是把他们保护得太好,他才会这样。」

艳衣闪过一丝恼意,可仍压下了,只道:「他以前从没饮过酒,您这样灌他,他身子如何受得,还望姨丈多多照顾他,别让他醉成这样。」

「知道,知道。」翁敬富朝她挥了下手中的扇子。「你这个性也得改改,他们也都老大不小了,你还将他们当成孩子似的。」

「他们本来就还小——」

「嘻……」翁芙兰笑出声,打断了滥衣的话语。「艳衣还是一样,老为他们想著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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