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赫勤天终於满意的点点头,轻喃道:“少了黑夜的庇荫上这里就不欢迎我了是吗?”
没有不识相的等待着她伤人的答案,他一笑,妥贴地收敛自个儿的恋恋不舍,爽快的走人。
不会永远是这样的,不会。
总有一天他会攫取她的心、她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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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锵”地一声,精致的镶金瓷杯被重重地扫至地面,盛在里头还冒着烟儿的热茶洒了一地。
但即便被那热茶溅到,房世清却是连吭都不敢吭上一声,只是垂首而立。
“你给我……再说一次?”眸中盛载着几欲杀入的愤怒,柳云华原本细致美丽的五官扭曲得宛若夜叉。
这样的柳云华是房世清不曾见过的,他只能噤若寒蝉的力求自保。
“我要你说,”重重的一掌拍上厚实的木桌,桌上的杯壶都震动的跳了起来,她的怒火灼灼,由此可见一斑。
“这……就是昨儿个的红轿抬进了将军府,不是朱家。”
“还有呢?”她眯起了眼,那目光就像淬了毒似的箭,让人不敢迎视。
见状,他的心里打了个突,可仍是硬着头皮说道:“大小姐不知何时也把少爷给偷渡了出去,所以……”
“啪”地一声,一个重重的巴掌甩上他的颊,那力道几望将他的脸给打歪了。
“你这个没用的东西!”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消息,让她一盘布好的局全都给扰乱了,柳云华简直气疯了。
“小亲……”涎着一张笑脸,房世清赠望赠的磨到了她的身边,正待要说些什么安抚她,她却一脚将他踹开。
“还亲什么亲,你知不知道一旦房家姊弟脱离了咱们的掌握,咱俩想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,便只有三个字——没门儿。”
“呃……”显然不曾预料到後果会这么严重,他微微一愕。
本来他还在心里头抱怨着这柳云华的反应也未免太大,跑了便跑了,少了两个碍眼的,他们俩不是更可以大大方方的,可谁知道……
“不懂吗?”瞧见他一脸茫然,柳云华又是一阵烦躁,索性明白说道:“姑且不论那房初倾没嫁给病痨子,做不成寡妇,我心中的恨意难消,就说给那房初城逃了出去,一旦找着了好大夫,那病只怕只需十天半个月便会好些,他怎么说也是房家的长子,要是他带着宗亲长老来要家产,咱们能不给、不还吗?”
“可你不是总说不用理会那些老不死的吗?”这下他也急了,连忙问道。
“就算不理那些老不死的,要是他们去告官,你觉得咱们的胜算能有几成?”
柳云华的柳眉高高挑起,杏眼圆睁的瞪着房世清,将出这个乱子的严重性一一说清楚、讲明白。
“没有。”好半晌之後,他才像恶梦缠身般浑身冷汗淋漓。
“对,就是什么都没有。”终於长点脑子了,她又是一记白眼送他。“否则你以为我为哈还留着房初城那条碍眼的小命。”
“那……现在……”不全毁了?
最後几个字房世清可没胆子说出来,他只是傻眼的瞧着她,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就差那么丁点儿就成功了,现下却片刻间毁了二洹可该怎么办?
“唯今之计——只有杀,”咬着牙,眯起了眼,柳云华心中深沉的恨意全写在脸上。
既然他们两姊弟这般不识好歹,妄想破坏她的计画,那就全杀了吧!
“杀了他们两人?”
“先找人杀了大的,那小的没了靠山,还怕他不乖乖回来吗?”
“这……杀人?!”他这辈于坏念头不少,可杀人这档子事却没想过,也没做过。
就连当初要害房初城,也不过是偷偷在药膳里塞进几块萝卜,让他吃了体寒变痨罢了,如今柳云华这声“杀”,只怕真要见血了。
“怎么,不敢?!”挑起了柳眉,柳云华的脸上清晰可见鄙夷的神情。
只要是男人,在被自己的女人这样质疑时,大体什么都敢做,於是房世清胸膛一挺上蒙气万分地说道:“有哈不敢的,我不过是贱命一条,就算为你牺牲,也算不得什么,只是这将军府戒备森严,要杀也不是件易事。”
他这段话说进了柳云华的心坎儿里,只见她缓了缓脸色,起身步至他身前说道:“只要你的心里有我,其他的事你不必操心。”
女人嘛,要的也不过就是一副胸膛,这房世清虽说身分地位不怎样,可生得也算是一表人才,对她也挺忠诚的。
单凭着这两点,就好过她那死去的夫婿,那两个贱种的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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