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
“快说!”他低喝,手上那支狼毫笔“”地一声,硬生生被折成了两截。
望着那支断笔,任骆方忍不住咽了咽囗水,很难不把自个儿的小命和它的命运联想在一起。
“唐太医说了,是残红。”
出乎意料之外的,赫勤天听到这个答案,并没有如任骆方所预料的那般暴跳如雷,只是缓缓的起身,步至他的面前。
出其不意的给了他重重的一拳,拳方落下,任骆方已经跟跆跌倒在地,赫勤天居高临下的瞪着他,咬着牙说道:“你不该瞒我的。”
“我也不想瞒你望!可是嫂子威胁要走,那时你又躺着,我没辙……”任骆方咕咕哝哝地喊着冤,可谁理会他那么多。
赫勤天脚跟一旋,已经往外急急地走了出去。
勤天,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,答应我不要悲伤。
你为么要离开?我要一辈子把你锁在我的身边。
一辈子太久了吧!
不想陪我一辈子吗?
想,但……
但什么呢?
没事儿,你答应我好吗?
我不会让你离开的,一步也不会。
如果可以的话,我也不会离开,如果可以的话……
蓦地忆起昨夜那段耳鬓厮磨时的对话,赫勤天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。
如果他没猜错的话,现下她只怕已经离开了。
那可恶的、倔强的女人,连面对死亡时依然倔气得让人忍不住咬牙切齿。
如果说她是刻意要挑战他的怒火,那么他必须恭喜她,因为她成功了。
成功的挑起了他的怒火,而且是浇不熄、灭不了的熊熊怒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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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初城早被调养得红润的脸庞如今整个刷白,他奔跑着,一心只想要找到可以给他答案的人。
他听到人家说,姊走了!
他也听到人家说,姊中了毒伤,不日便会离世。
他还听说,那个下毒的人正是大娘指派的……
怀疑、愤怒和不信,让他处於疯狂的边缘,他得找个人问清楚。
“姊夫……姊夫……”慌乱的他,连门都来不及敲便一头撞了进去,门才开,
便见他那将军姊夫向来自若威严的脸上被泪水划过的痕迹。
他瞪着眼前的景象,怔愕着。
这代表着那些流言可能都是页的,姊离开了,否则像将军姊夭那样刚直的男人怎么可能流泪!
无力的滑坐在房门边,房初城只觉心中一抹剧痛袭来,他知道自已真的失去了他唯一的亲人。
闭上眼,淌着泪,纵是心思再灵慧,可他终究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,不一会就呜呜的哭了起来。
几望是立即的,一双巨掌搭上了他的肩,一个承诺笔直的窜入他的耳际丨
“我会找着她的。”
“将军姊夫……”他愕然抬头,便见赫勤天一脸坚定地蹲在他的面前,语气更是没有一丝容人辩驳的馀地。
“可是他们说大姊快死了。”
“纵是要下地狱同阎王抢人,我也不会放弃的。”铁一般的誓言,赫勤天在安慰着他的同时,也向自己立下了誓言。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房初城望着他的坚定,心中某一个部分竟不由自主的相信了,但他其实也知道自己姊姊的固执,一旦她决定远离,那么势必会躲得很彻底。
“没有可是,你姊是一个固执的人,可我也是一个固执的男人,这次我倒想同她较量看看,究竟是谁比较固执?”
薄唇微掀,浅笑轻扬,虽然抹不去眸底的担心,但他的话已安定下房初城望虑的心。
不过那是一下子的安心罢了,随即他叉不安地问道:“将军姊夫,我是不是该……该……该离开?”
姊走了,他在将军府既没名又没分,想来那大娘绝对会使尽所有的手段逼他回去,好藉着他掌握房家的家产。
“离开这儿,你要去哪?”
“大娘若是知道姊失踪了,一定不会让我继续留在这儿的。”
“初城,若是我说,直至你长成之前,房家的荣耀将不再现,你会怨我吗?”
凡是错待初倾的人,他一个也不会放过,他要那柳云华和房世清一辈子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!
房初城用力的摇了摇头。“姊夭若是想帮姊报仇,我是举双手赞成的,就算将
房家产业连根拔起也没关系,以後初城要靠自已的力量重振房家。”
粗厚的大掌落在他头顶上揉了又揉,那是爱屋及乌的爱怜。
“那你就给我好好待在将军府,我说过初倾是我的娘子,你是我的舅子,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事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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