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痛楚的绞着心,纠结的眉宇毫不保留的呈现出他的痛苦。为什么,为什么会这样?他寒俊生一生光明磊落、乐善好施,但上苍却给了他这样的命运,这对他来说一点儿也不公平。泪,在眼眶里挣扎着、刺痛着,胸下的心更是无可言喻的痛。
奥斯雅的情绪在雪梅走过采拉她衣袖时彻底崩溃,抱着头大喊一声:“不——”泪水决堤的冲出眼眶,满脸痛楚与无助的跌坐地上,仰脸对天呐喊:“她是个健康的孩子,不是哑巴,不是傻瓜,不是……不是……,天啊!为什么?为什么诅咒要应验?”
呼天抢地的寒老夫人在媳妇的呐喊声中敛住自己的声音,一对锐利的眸子猛地投向痛断肝肠的媳妇,赫然举身朝她扑了过去,像只欲将人撕碎的母老虎,用力撕扯着奥斯雅身上的衣服,捶打着她的身体,一边谩骂嘶吼着:“只有你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才会生下哑巴,才会给寒家带来这么大的不幸与耻辱,都是你!”
“娘!”寒俊生冲过去拉开母亲,含泪劝抚,“您别激动呀,这事不能怪斯雅,她也不希望这样——”他的声音隐没在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中。
寒老夫人毫不留情地在寒俊生脸上挥出一个火红的掌印,“你这个不肖子,我早说过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不能做咱们寒家的媳妇,你偏偏不听,非要将她娶进门不可,现在…”
她心痛的看向还在一旁傻笑的雪梅,指向她的手一直不停的抖动,连声音都支离破碎,“你看看她,她是个哑巴,是个傻瓜哪!咱们寒家今后如何在这地方上立足?”想到从今以后寒家将成为街坊邻居的笑柄,乡亲父老茶余饭后愚弄的对象,她的五脏六腑就一齐绞痛起来。
猛然地,寒老夫人面无表情的指向泪如两下的奥斯雅,对着寒俊生冷冷的下达命令,“把这对让寒家蒙羞的母女给我赶出去o”
“娘?!”寒俊生惊惶地喊。
而奥斯雅无语,只在悲痛中惊惧地抬眸看向她的丈夫,等待他的决定。
寒老夫人怨毒的眸光从奥斯雅身上收回,凌厉地射在寒俊生脸上,“我叫你把这对母女赶出去你听见没有?”
“娘,你不要逼我——”
没有让寒俊生有太多机会为难,寒老夫人涨红一张老脸,急喘的胸口上下剧烈起伏,“你这个不肖子,非得把我气死才甘心,是不是?”按着揪疼的胸口往后蹭了一下,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。
“娘?!”寒俊生惊恐地扶住往后跌的寒老夫人。
“要她……还是要……娘……你……你自己选择,”寒老夫人喘得像随时会断气。
寒俊生抱着几乎倒在他怀里的母亲,心痛哀戚的看了他的妻女一眼,闭上眼做出决定,“把她们母女赶出去,从此不准踏人寒家大门一步。”
奥斯雅不敢置信的望着她的丈夫,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这么做。惊惧的唇只能痴傻的颤抖着。
老管事哀伤的走向奥斯雅,“少夫人…”
奥斯雅突然发出冷笑,撑着墙缓缓站起来,怨恨地咬牙瞪着寒俊生,“不用赶,我自己会走,但是我要告诉你,寒俊生,我恨你。”语毕,她抱起无知的小女孩冲出了寒家大门。
寒俊生望着奥斯雅消失的背影,泪,终于不受控制的滚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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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年后红叶山庄
红叶山庄虽名为山庄,其实是一座大牧场。红叶山庄的叶庄主是个极有商业头脑的人,利用进口的名种马与本地马交配,培育温驯却又强壮的汉马,从中抽取高额的利润。不仅如此,他在外投资的事业更是涉足广泛,举凡古玩、珠宝、船业……无一不参上一脚,因此,外传红叶山庄富可敌国。
叶庄主膝下有一儿一女,儿子名唤兆晋,善良敦厚、平易近人,女儿名唤敏真,活泼外向艳若桃李,皆是叶庄主捧在手心的宝贝。
叶夫人是个美艳无双的女人,一对凤眼透出精明干练,紧抿的唇总是不苟言笑,尤其,她的下巴总是高高的抬着,就像一只高傲的孔雀,态度目中无人、不易亲近。
今天的红叶山庄看起来有点不一样,比平常多了几倍的热闹,而且个个喜气洋洋,笑逐颜开,因为今天正是楚小王爷亲自带礼至红叶山庄下聘的日子,对象是红叶山庄的千金大小姐叶敏真。
说起这件婚事也是天注定,十七年前楚王爷携眷前往红叶山庄拜访旧友,也就是现今红叶山庄庄主,谁知大腹便便的庄主夫人竟在故友来访时,生下一名美丽的女婴,楚王爷称这是天意,就与叶庄主这么订下了婚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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