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声令下,黑衣人跑得比谁都快。
「慢!皇甫家这桩生意,你们打算怎么办?」子斜睨着他们,手中的大刀一下一下的转着。
「既然姑娘插手,自然是作罢了。」
「不行,不许提起我和我爹的名字。」大眼瞟了一眼趴在马上一动也不动的身影,怜惜的眸光一闪而逝。「就说皇甫缁衣被你们砍了一刀,尸首丢到山下了,或是说丢到溪里被水冲走也行。」
「嗄?」明明人没死啊!
「就这么说,对谁都这么说,知道吗?」
「咦?」
「还不懂吗?」她大喝了声。
「是、是,姑娘还有什么吩咐?」「没有了,滚吧!有多远闪多远。」她把刀丢还给其中一人,双手轻拍,挥去身上的沙尘。突然又想起~「你们谁身上有带金创药的?交出来。」
马上有人照办,顿时,两、三罐金创药交到她的手上。「就只有这种啊!真没用。」不过,没鱼虾也好,她只得捡了其中一罐放入怀中。
「你们走吧!记住我刚刚说的话。」
「是。」
子目送他们离去,这才坐回马背上,俯低身子瞧他紧闭双眼、苍白的脸,轻轻叹了声。
「真是个麻烦的大少爷啊!」现在怎么办呢?在他没有完全痊愈前,皇甫家是不能回去了,他们身上又没带钱,这下可好,不过一晚,她就又得在外面流浪了,身边还多了位只会念经的大少爷。
她皱了皱眉,揽抱起他的身子,他却似有意识的往她胸前靠来,让她马上脸红,火辣的感觉从布料传递过来。
她伸掌推开他的脸,一个不小心,他竟差点从马上跌下来,心一慌,她连忙用双手抱着他的腰。但他头一软,最后还是靠在她胸前,两个人在马上的姿势显得暧昧不已。
「坐好、坐好,别靠那么近啦!喂。」羞死人了,她的身子还没给男人碰过耶!怎么就便宜了这个男人。
「嗯~~」皇甫缁衣闭着眼睛,以俊脸轻轻摩蹭她的胸,薄唇有些激动的微张着。
是她,真的是她!他的直觉没错,她真是他心里记挂多年的女孩。
若不是她自报父亲姓名、若不是她耍得一手好刀、若不是她一如以往的直率飒爽,他又怎能发现她已来到他的身旁呢?
「喂、喂、坐好啦!怎么这么赖皮啊?」子挪开他环抱自己的手,想想又不妥,本想卸下他的腰带将他绑在马背上,却又怕伤了他的这身细皮嫩肉。左思右想,最后还是长长一叹。「我可告诉你喔!你抱就抱了,反正现在四下无人,你又伤得半死不活,要是在平常,我非赏你几个耳光不可。」
她是百般无奈,所以没瞧见他唇边隐隐泛着一抹虽虚弱,但好满足的微笑。
真是她,她真的来寻他了!
可是,她为何不认他呢?难道她还在气他的不告而别?
那时,他也是不得已的啊!
而且,她为何是以花解语的身分出现呢?难道她不认得他了?
想到这个,他的心就是一阵剧痛,他不要她忘了他啊:
子被他缠得满脸通红。这夜,怎么这么闷哪?一扬缰绳,「驾」的一声,马儿开始往前奔驰。
「要去哪里呢?」她喃喃自语。
哪里都行,只要是跟妳在一起,他暗想。
「不管了,先离开再说,总会找到地方的。」
她拉紧缰绳,加快速度,一个力道不稳,皇甫缁衣背上的伤口撞着马背,疼得他几乎要流下几滴男儿泪来。
「啊~~」他忍不住低叫出声。
「怎么了?」她连忙伸手去摸,哎呀!伤口又流血了,怎么办?先上药吧!可是这里又没有水……耶!有了。她想起今天中午从厨房偷摸出来的酒。
她把马停下,抱他下马俯卧在地上,就着月光撕开他背上的衣服,露出狰狞的伤口。
没浪费半点时间,她拔开酒瓶的盖子,直接把热辣的酒液往伤口上倒去。
「啊~」
一声惨叫后,皇甫缁衣这次是真正痛晕过去了。
「叫什么叫,本姑娘可是牺牲我的酒来给你治伤耶!我比你更觉得可惜咧!」把伤口用酒清洗后,才将金创药敷在伤口上,最后再撕下自己的褶充当绷带,帮他包扎伤口。
扶起他的上半身,看着他苍白、但还是很美丽的睡脸,她又叹了声。「这样就撑不住啦!真没用。」
累了大半天,她也倦了,瞧四周空荡荡的,也不知道是在哪里,怎么找落脚的地方啊!
「真是个麻烦的大少爷。」她看着他,怔怔地道。「写好了没?写好了没?我爹快要回家了。」女孩焦急的催促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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