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随你,我只要知道你是如何陷害儿的。」他冷然严肃的俊颜上,罩上一层森然。
「很简单,要找罪名多的是,光是刺杀皇甫四爷的罪名,就够她吃一辈子的牢饭了。」花解语用绢帕拭去唇边血渍,心情很恶劣。
从没人敢动她,他是破天荒第一个。
「我去跟官府说,动手的人不是她。」
「哈哈!」她仰头嗤笑,笑他的天真。「去说啊!看在官场上,是听你的,还是听我的?」
「你——」
冷静,千万别被她激怒了自乱阵脚。
「凭你,除了念佛还会什么?你以为证据俱全的情况下,这案子会拖多久?」怕要不了几天,官府大牢里就会传出她被处决的消息,毕竟行刺宫宦人家的罪名不轻啊!
他冷凝了脸,沉默的望着她好半晌。
她嗤了声,抽出被抓痛的手腕,不屑的扁扁唇。
「知道我最讨厌你的是什么吗?就是你这不自觉露出的委屈眼神。明明什么便宜都让你占尽了,还一副不满足的寂寞样子。你以为你凭什么只要关在房里念佛诵经,别人就得帮你把所有的事给安排好?」她对他的厌恶,已经到了不理智的情绪反应了。
「你以为我为何回来,我就是要看你彻底的崩溃,要想我嫁给你?作梦!」
她痛痛快快的发泄完后,高傲得像个女皇帝般转身离去,留下呆住的他,与极为不安的韦总管。
因为见少爷一直呆呆站着,脸上木然毫无反应,韦总管上前关怀的问道:「少爷,你还好吧?」瞧自小带到大的主子受到这般打击,他的心里不禁也难过起来。
「这个——花姑娘自小骄纵惯了,她说的是气话,少爷别在意。」
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位温柔少主是经过多少的痛苦与折磨,才养成沉浸在佛法里的平稳性子,也没人比他更明白,每当逢年过节时,这个性情敦厚的主子是何等的寂寞,又因为言拙,只能关在房中极少与人接触,以至于后来当大家都在传他孤僻寡言时,已不知该如何解释,只能放任流言四窜的窘境,这一切,都看在他的眼里啊!
见他仍然不语,韦总管实在担心,缓言道:「少爷,你累了吗?要不要休息一下?」
「不。」皇甫缁衣抬眸,神情虽疲惫,但仍勉强振作。
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,虽然他已接近崩溃的边缘了,
「告诉我这一阵子家里发生了什么事。」
「是,少爷。」韦总管从那天晚上在大街上发生的事说起。
「那天晚上,街上就在传说公子跟那位姑娘让一群黑衣人围住了。后来,公子不知去向,隔两天,花姑娘就上门了,一开始就说有人冒充她,并且抢了她的珠宝,还胁迫她的丫鬟和嬷嬷,意图混进皇甫家当少奶奶。后来,就有群强盗出面指控是收了那位——姑娘的收买,要——要谋财害命——」
忍无可忍,皇甫缁衣闭上双眸。「你们就信了这说词?」
「他们有人证和物证,再加上公子一直下落不明——」
这几日,皇甫家也派出众多人手寻找,好下容易有了公子的消息,这才和官兵们一起守候,等着接主子回家。
皇甫缁衣猛然抬眼,现在已容不得他再懦弱下去。
咬紧牙根,他不得不承认花解语这招够狠,从一开始就设下一个圈套,好让儿自动跳下去。不过,他也有他自己的办法。
在皇甫家,他是没声音、不起眼,很容易让人忽略,但这并不代表除他之外,就没人能出面主持大局。
「我娘呢?」
「主母现在在菊苑,一听说少爷平安归来,就忙着要厨房准备些少爷常吃的素菜,好让少爷——」
「我去见她。」
皇甫缁衣打了岔,修长温雅的身影随之离去。
他在穿过层层房舍后,终于来到皇甫夫人常待的菊苑,那是问简朴高雅的内苑,平常只用来和家人聊天,和品尝美食。
一时之间,他忘了敲门问安种种繁琐的程序,推开门就直接闯了进去。
「娘。」抬眼一看,平日极少见到的大哥皇甫锦衣也在,他先是一怔,接着唤道:「大哥。」
贵妇人见到是他,很是高兴,站起身来迎接道:「缁衣,你平安无事的回来了,真是太好了,铁捕头果然没诓骗我们。」
坐在贵妇人对面那位面目英俊、身材雄伟的皇甫锦衣不禁笑道:「娘,铁英不轻易做承诺,他既然答应要找人,就绝对会把事情揽到底。喏!四弟不是毫发无伤的回来了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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