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咧~~子哪想到会是因为这个原因,气得有些呆愣住了。
拜托,他到底是怎样?都多大的人了,还玩这种幼稚的游戏。
气死人了,吼!「少爷,茶就放在这里,有事唤我一声。」房门内,韦总管低声地交代着。
「知道了,下去吧!」皇甫缁衣头未抬,平板的应了声,
韦总管不死心,继续站在那里等待他的下一个命令,即使是一个动作也好,但过了许久,见少爷仍是毫无动静的木然,他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。
在心里长长的叹上一口气,韦总管转身离去了。
房门关上的声音,是这寂静屋内唯一的声响,之后,僵窒的时间就像死了一样:永远地定着在某处。
不知又过了多久,当皇甫缁衣回过神来,眸一抬,便看见桌上的书本仍然停留在几个时辰前翻过的那一页,但他依然没有任何感觉,好与坏对他而言,都不重要了。
随手翻开下一页,即使文字没办法进入他的脑海里,他也仍然是不痛不痒。
他心里想的、记的,始终是她的一颦一笑,即使是那稍嫌粗鲁的举止。
自那日她被带走起,已经三天了。
连续三天,他天天坐立难安,既担心她的安危,又焦急于她的心情,不知道她对这件事有何看法。终日,他不断地折磨自己,想着,他们是否终有再见的一天;惦着,她是否能理解他的痛楚。
她一定气坏了吧!如果让她知道是因为他,才让花解语为报复他而利用了,以她激烈又冲动的性子,定难饶他吧!
他微微苦笑,宁可她对他发火,也不要她放弃他。
那会使他发狂的!
大哥的目的,他心里再明白不过,他会如他们的愿,只是他们不明白,诵经念佛只是让他心境平稳的一种手段,他无意孤立自己,那是因为外境没有他真正想要的。但现在,他已经不这么想了,他只要这儿回到他的身边,即使要倾尽他的所有来换,他都无悔。
什么叫正常呢?遂了父母之命娶花解语就叫正常吗?考上状元谋得一官半职就叫平顺的生活吗?
大哥始终不明白,一般人所想要的,不见得是他皇甫缁衣想要的,就如同被寻常人眼中看成一对金童玉女的他和花解语,其实自始至终,他们的思想就从来没有交集过。
花解语恨他,刚开始的理由很可笑,但她就是恨了他十年,恨到宁可花钱雇人将他除去,也许还不能释去这个仇恨。
多可笑啊!但身为局中的他却笑不出来。这三天里,他不断地想,想着仇恨的力量果然是会感染的,他也开始恨起那女人了。
在每个人的眼中,都觉得他软弱,只有从小服待在侧的韦总管看出来了,他从来都不是个会用心机的人,只是习惯将心事隐藏起来,可这回,他不会轻易罢手的,他知道韦总管一方面为他感到忧心,一方面又欣慰他更像一般有着七情六欲的凡人了。
花解语的背后代表的是御史大人的势力,虽然皇甫尚书在朝中的地位也不低,皇甫老爷对每个儿子采取的都是一样的放任主义,说好听点,是让孩子们没有束缚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一旦出了事,他还是那个论调,有事自己摆平,别想找他来扛。
以现在的四少爷对上朝中御史,结果不用想就猜得出来。这让韦总管心里着急得很。
他也知道他很难对上御史大人,但他反正没差,儿无事便罢,若有个不测,他不惜穷尽所有,都要让花家付出代价。
宁可辜负天下人,也绝不负儿。
拿起茶杯。凉了,这茶,微苦。
他没有感觉的啜了一口,又很慢、很慢的将茶杯放下。
从书桌抬头,皇甫缁衣唤了声:「进来。」
皇甫锦衣一身朝服还未换下,就匆匆走进「积德存善楼」,一进大厅,神情不禁怔了下。
原先这大厅里什么都没有,就只有一个简单的佛堂,现在佛堂没了,倒只摆上一张书桌,一样的冷清,人,也一样的寂寞。
「大哥,铁捕头。」
皇甫缁衣见京城里大名鼎鼎的铁英神捕也一起到来,不禁俏悄地凝了神情,习惯性的从两人的眉宇间察颜观色。
千万别是不好的消息。
「嗯!好,你这儿还是一样的~~清静。」皇甫锦衣评论道,捡了一个靠窗的椅子坐下,一边招呼他拜把的。「铁英,你也坐啊!大家慢慢来谈。」
铁英不置可否的坐下。
「你们来找我,有什么事吗?」是因为她的事吧!一定是的,他和大哥没别的可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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