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英拍开他的手。「我是让他有点事做,别再这么消沉下去。难道你没见他连生活重心都没了,整天就像行尸走肉一般?」
他这个做大哥的应该比谁都清楚,所以才会到处求救吧!
「但让他已经平静的心再——」摇摇头,说不下去了,算计的心里终是护着兄弟的想法多些。
「你怎么聪明一世、糊涂一时呢?他现在只是表面上的平静,私底下他早已失去求生的意志了。」
经他这么一提醒,皇甫锦衣终于听懂了。
「我明白了。你让他知道谷子已经逃出来了,又让他知道官府的人还是要捉拿她到案,让他心里不安,兴起一定要找到她的念头,继而亲自保护她,这是你在打的主意?」
听起来是不赖,不过,唯一不妥的是,他这样做等于是把缁衣往谷子的怀里推,这样,会不会太委屈缁衣了?
「不好吗?他的生命有了寄托就下会想遁入空门了,这不也是你的打算?」
常办案的人都有着缜密的思考与判断力,这是铁英之所以为神捕的原因。
「呵呵!还真知我者铁神捕也。」
「放心的把事交给我吧!」他扬眉道。
「这回是真的放心了。」皇甫锦衣邪恶的一笑。「不过,刚刚我还在想,如果你真打算硬来,那我也只好请出宫中侍卫了,毕竟自家的小弟总不能让拜把的欺负了,两边都是好兄弟嘛!」
铁英哼了声。「宫中侍卫又怎样?」
「耶?瞧不起吗?我们很久没比划两下了。」
「选日不如撞日,就今天吧!」
「那还等什么。」他挑眉道。
「走吧!」两人一起转往后院空地。
皇甫家门外,子走在前头,三步一回首,瞧她爹那龟速,实在看不过去了。
「老爹,你可不可以走快点?」
不过是打输嘛!有什么好丧气的,她实在有些头疼,经过这段日子后,她觉得老爹的武痴性格益发严重。对方是个年近六十的老头子,武艺是精湛,气力更是大得惊人,老实说,她爹输得一点也不冤枉。
可他啊!输了后久久无法接受事实,每次都在罗唆要重新比过,若不是那人闪得快,外加她脾气好,早就不理他了。
谷大军没精打彩的睨了她一眼。「走快点做什么,又不赶着去投胎?」
闭了闭眼,懒得去听他这些混话。
「老爹,你若不走,我可要先去罗!」这已经是子所能忍受的极限了。
十天耶!整整十天没见到皇甫缁衣了,她这才发现她好想他啊!发狂似的想他,不知道这些日子他过得好不好?有没有跟正牌未婚妻吵起来?如果有,那可不好,她不在,没人帮他,他大概会输吧!
她已经不在意花解语对她所做的这些了,毕竟,她若没假扮花解语,也不会再见到小衣衣,所以她们扯平,谁也不欠谁。至于将来,就更不会有交集,没有交集的人,根本不值得挂在心上。
「你要去哪?」
「尚书府。」
「咦?」谷大军轻功一掠,马上站在女儿面前,奇道:「你去尚书府做什么?我们得回家啦!」
「在回家之前,我要去接一个人。」想起他,子的脸色变得微赧。「接了他,我们马上就走。」
「谁啊?」这么重要?
「爹,之前跟你说过的,你怎么又忘了。」她气得跺脚,凑上前去在谷大军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。
他听得神情一怔,然后叫道:「耶?那小子,不会吧!可这——」
「爹,你在前头等我,我去去就来。」
「啊!可是我还没讲完呢!」
啧,话还没说完,人就已经跑远了。女儿大了,果然不中留,怎么她就不关心一下他的比试呢?虽说是金盆洗手了,不过,他还宝刀未老嘛!啧啧。
子绕着尚书府的外墙,凭着直觉跃下墙头,寻找他的「积德存善楼」。
此时,已是戌时前后,四周都安安静静的,偶有人声,却隐隐约约的,不是很明显。
绕了好些个圈子,她总觉得每个地方都好象。
奇怪的是,她印象中这个家的人挺多的,不论何时到处都挤满了人,仆佣奴才什么的一大堆,要说清静,也只有他所在的「存善积德楼」了,可为什么现在这般冷清?
她在屋顶上乱窜,突然,眼角瞥见廊上有抹熟悉人影,她心一动,连忙跃下,跟在后头。
韦总管捧着托盘,神色匆匆,嘴里叨念着身旁年轻的小厮。
「少爷不吃,你可以在他旁边劝着啊!怎么就这样离开了呢?少爷的身子已经不好了,现在连东西都不吃,那可怎么办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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