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石岑……”她当然相信,无论他说什么,她都毫无保留的相信。
他爽朗的笑容逐渐淡去,“石威毕竟是因我而死,虽然我还不清楚当时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力量,不过,也不想追究了,我取走石威一命,流点血也是应该的,我不打算揭发石岑的秘密,就让事情顺其自然吧!”
司徒虹吟被他说服了,她本就不想再结恩怨,只有让时间冲淡一切。
那天后,齐州城恢复许久不见的平静,日尚行没有再见到那位老者,石岑也消失了,轰动一时的离奇命案和其它世事一般,被淹没在滚滚红尘之中……
※※※
翌年春天,月圆花好时分,断日山庄又敞开大门,再宴宾客,这天是庄主和司徒姑娘的大喜之日,齐州城里识与不识的人都前来祝贺,并叨扰一杯喜酒沾沾喜气。
下人们忙不迭的在庄园里穿梭,脱下一身黑眼的昂藏男子,那一身喜气的大红衣裳,衬得他面如冠王,俊美无俦,此刻,他正摆脱厅里众人的纠缠,踏着千杯不醉的步伐往他的夜魅居而去。
为了迎接这个大日子,夜魅居也重新整修一番,庄主找了最有名的工匠,将夜魅居重新打造成典雅秀丽的起居室,并把破旧的家具收起,存放在庄里的橱物室。
他不是忘了从前的日子,只是把它们藏在心底,变成真的回忆。
喜娘、丫头们见庄主来了,躬身行个礼,讨了红包,开开心心的到前厅取乐了。
日尚行挑起新嫁娘的盖头,乍见到的便是清澈的眼眸,双颊浅笑盈盈,嫣然清丽的面容几乎让他失了神,虽然每日面对这张脸,他发现即使看上千万次也不厌倦,或许要到很久很久以后,他才会摆脱这个魔咒般的奇异感受。
他执起她的下巴,“在想什么?”
“想你。”司徒虹吟已不再求助占卜之学,她终于明白自己缺乏自信,才造成她患得患失,一生不得自由的窘境,如今她觉得失去预知能力反倒自在,是他的宽容柔情带领她飞翔天地之间。
日尚行讶然轻笑,摘下她厚重的凤冠,顺手披散了她的长发,他最爱见她温婉的甜美笑靥,“我什么有好想的。娘子,我今天有没有说过,你很美?”
她娇嗔的板起脸,“我美?我看你是眼睛有毛病,我不仅今天美,以前的每一天都很美,以后更是如此,你听明白了吗?”
他大乐,一把搂她躺倒在喜床上,“瞧我宠出什么样的女子,如此大言不惭。”
“你嫌弃我?”司徒虹吟极力克制内心深处的渴望,提醒自己别见到他精壮结实的胸肌,便把持不住。
“我哪敢?求婚倒是顺利,可偏偏婚期一等就等了三个月,旁人都为我叫屈了,偏偏有个狠心的女子迟迟不点头。”炕火太强了,他索性脱下上衣,也把裤腰带解去。
“这三个月你也没闲着,山西、陕北、齐州、江南各地你全跑遍了,老让我待在庄里当怨妇。”不知不觉的,哀怨的口气就跑出来了,看来她真教他宠坏了。咦!她上衣的袖口何时被解开?他的手已肆无忌惮的伸进去……
“怨妇吗?是谁娘着学做大夫要专心,不能心有旁惊,老催我待在外地别回来的?”他顺着她的颈子吻上小巧丰满的胸口!总算长了肉,一只于掌握住刚刚好。
她倒抽一口冷气,“阿靓对药草有……有兴趣,我拿来读读而已。”他怎么用啃的?庄里没养狗,他从哪学来这习惯?
“是吗?虹吟,有没有人告诉你,你现在胖了不少?”他的吻笔直而下,停在她不盈一握的小腹,眼神愈加深邃,嘴角扬起邪魅的笑容。
“真的?”她弹跳而起,羞愕的发现她已近全裸。
“哪里胖了?”她左看右看,还好嘛!会不会是近来研究草药,补品吃太多了?
他将她圈在怀里,重重的吻上她的红唇,“现在虽然还不明显,但再过三个月,你会胖得跟水桶一样。”
“怎么可能?我从现在开始节食……”条地,她睁大双眸,“莫非……我怀孕了?”
“不用那么紧张,虽然我也是第一次要当爹。”他全然的满足写在俊容上,惊叹的将睑埋在她暗香浮动的长发中。
“你怎么知道?我甚至还没发觉。”如果说有谁比她更了解自己的身体,除他之外再无别人,但怀孕毕竟是女人的事,没道理他会比她清楚啊!
“我感觉到的,在你体内有个小生命在跟我打招呼。”他用双手握住她的细腰,幸福的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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