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这就是观音泪,我的独门暗器,以弹指的手法射出,一入人体,便化为剧毒流入五脏六腑,如果没有解药;七日内必定毒发身亡。
殷羽凡对这暗器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,好奇地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拿起,透着月光下仔细观察,「好厉害;既然是你的独门暗器,为什么会让他人拿了去?」
「很简单,只要有人要,我高兴就给,这根本算不上什么」他俊美的脸庞流露淡淡的不爽,似在懊悔自己的冲动,但也赌气地不肯老实承认。
殷羽凡细细咀嚼他的话语,「只要你高兴…凡事只要你高兴,你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死活吗?」
「我自问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。」他的脸色更加抑郁,有种被人冤枉的感觉。「可是你见死不救。」她拿那对夫妇来指控。
「那又如何?他们又不是我下的毒,自己服侍的主子是什么个性,想必他们早已心里有数,否则他们何必待在梅园。」
「好,就算他们识人不清好了,那判官笔呢?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,你却选择最残忍的一种」她想起判官笔死前的惨状,心有余悸,想来那一幕,她一辈子也忘不掉。
凌休恨勾魂摄魄的眼变得犀利,「原来你一开始就对我的所作所为不满。」
他的口吻极为悲凉,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是在他心底,竟产生一抹极为酸楚难受,像要窒息般的痛楚。.他没把当时的情况危急当借口,更没说他担心她的安危,所以想用最快的方法法解决那个狡猾的男人,他也没提他真的很在乎她。
「你的恣意妄为害了我,清风师姐说你很可伯,提醒我如果再见到你,一定要票告师姑,让大伙一块儿对付你,可我什么都来不及做,就被你掳了来。」她皱着小脸,右手无意识的在湖上轻轻划过,一圈又一圈,恰如此刻自己复杂的心情。
「就算峨嵋二悟都来,我也不怕。」他瞇着双眼,掩饰心中的烦躁。
她幽幽的叹了口气,「李愁儿是谁?」
他没想到她突然问起这个,心里有愧的开了口,却又不知如何解释,「她……她是……」
「我猜她是你的红粉知已,才会拥有你的独门暗器,对你又一往情深,是吧?」她一耸肩,无所谓的笑笑。「师姐说你的红颜知已很多,不少女人为你心甘情愿的做出所有的事,所以你一点寂寞,而且看轻女人。」
凌休恨狼狈的涨红了俊脸,「不是这样的,羽凡,你听我说。」
「李愁儿长得如何?能被你破格看待,『高兴的』送出随身暗器,想必也是位漂亮的美人胚子……她为了得知你的下落,不惜在奴仆身上下毒手;好逼得他们为你卖命,这样的心肠与你满相配的嘛!」她不等他说完,便截去话头。她是没见过世面,也不懂男女之间风花雪月的事,但看不惯就是看不惯,她受不了李愁儿霸道的作风。
「好酸的口吻,羽凡,难道你自己没发现吗?」凌休根虽然喜欢她吃醋的事实,但此刻不宜也不能再旁生枝节。「羽凡,我承认我有过一段荒唐岁月,但那些女子都是自己送上来的,我从未主动找过她们,若说有谁让我如此牵肠挂肚,那只有……」
「别扯了,你现在打算怎么办?」殷羽凡摀住他的嘴,不许他说出更奇怪的话,她的举动让小扁舟晃了晃,她一个不稳,坐在他腿上。
他立刻一双铁臂紧紧抱着她,不许她挣扎,「不怎么办,只要我有心想躲,李愁儿找不到我们的。」
「笑话!我才不管她找不找来,那是你一个人的事,我终究是要回峨嵋山的。」她羞红了脸,但贪恋他怀中温暖的气息,深深偎了去。
「我不许!」一听她要走,他倒急了。
「为什么不许?我师父可没准我在外面停留那么久。」
她抬起小脸,皱着双眉道。
「我不许你回去,跟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?你不喜欢我使毒,我不用便是,你不喜我有别的女人,我就散去所有红粉,以后专心对你一人。」他定住她的小脸,郑重的说出心底话。
她被吓呆了,茫茫然看着他越来越近的俊脸,摹地,在她的唇几乎被侵占时,她移开了脸,」不,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如果我答应的话,我就是下一个李愁儿,师父说我是不能动感情的。」
他用力扳过她的脸,「你说谎。」
「我没有。」她吼了回去,「师父真的这么说过,她说我一生命苦,唯有待在峨嵋山才能安享晚年,所以,当每位师姐都已下山历练时,只有我还待在山中,直到十六岁才第一次下山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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