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依旧固执的朝她走去,只是,稍微放慢脚步。
红叶失控地挥动手中的利器,尖叫着说:“我叫你别过来,别过来!你听不懂吗?”她疯狂的乱舞着手中的利器。
言子虚怕她伤了自己,一个箭步向前,想要护佳红叶。
红叶看到他向她扑来,想到马老爷撕裂她衣衫,打算要侵犯她的那一幕。
“不!”她惊恐的拔声尖叫,剪子一挥,就要刺上自己。
言子虚顾不得自己会受伤,直接用手去挡。
红叶的刀锋已落,锋利的剪子刺进言子虚的手臂,鲜红的血液以忱目惊心之姿流淌出来──红叶惊惶地松开手,剪子掉落,而言子虚的血正以极为惊人的速度在流失“主子!”担心言子虚的单季元去而复返,没想到循线找到言子虚后,竟然撞见这么骇人的一幕。
言子虚不顾自己的手伤,上前搂住红叶颤抖的身躯,安慰她道:“没事的、没事的,想哭就哭出来,凡事有我在,你别怕。”
红叶被言子虚紧紧的搂在怀里安慰着,那感觉就像是孩子回到家,找到了依靠,她再也忍不住,伏在他的怀里,放声大哭。
单季元看着言子虚护着红叶的模样,仿佛她的眼泪比他手臂上的伤还要严重似的!
突然间,单季元有个很不好的预感在心口蔓延。
言子虚哄睡了红叶之后,他差单季元去下人房找常春过来陪红叶,他知道现在红叶正是脆弱的时候,身边没人陪着,只怕她醒来又要害怕了。
直到常春到了,言子虚才退了出去。
言子虚往东院的方向走。
“主子,你不回房吗?”单李元不解的问。
“不!我得去办件事。”
“有关红叶姑娘的?”单季元问。
言子虚的脚步顿了顿。
“主子对红叶姑娘的关心已超乎常理了。”单季元一言以蔽之的指出事实的真相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主子爱上红叶姑娘了?”
“我们一个男未婚、一个女未嫁,这样不可以吗?”言子虚有一种被看穿的窘态,他老羞成怒的反过身来瞪着单季元。
“主子似乎忘了,红叶姑娘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嫁进了马家。”单季元是想提醒他,红叶早就名花有主。
“马家没有生下任何男丁,那桩婚事不算数。”言子虚斩钉截铁的说。
“不算数可也拜了堂、成了亲,红叶姑娘还是马家的人。”
“你究竟想说什么?”言子虚不悦了。
“属下只是想提醒主子,倘若舅占侄妻已成事实,那么主子的名医、言家在地方上的声望将会一蹶不振。”这才是单季元担心的事。
“为了那些不着边际的名医、声望,所以,你建议我睁一只眼、闭一只眼地看着一个好好的姑娘家,白白的被人糟蹋吗?”
言子虚嘘了一口长气,告诉单季元道:“来不及了。”
如果在一个月前,他没来苏州、没来马家、没见到红叶,那么或许他的心不会被牵引,或许他真的可以做到睁一只眼、闭一只眼的来看待人世间任何一件不公平的事。
红叶是他生命中所见过最美、最真的一道风景,她的生命中不该几经波折,不该让人这般的糟蹋。
他也懂自己沦陷情感将给自己与言家带来多大伤害,但──他顾不了那么多了,他只知道他要带走红叶。
言子虚沉着脸转身离去。
单季元明白言子虚的心意已决,而且是任谁都撼动不了,但──“主子问过红叶姑娘的意见吗?”
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红叶姑娘是个很有主见又十分坚强的女孩子,倘若她有心想离开马家,那么依她的能耐,只怕早离开了。”单季元指出他的观察结果。
“你是说红叶不想离开?”
“这只是属下的臆测,且直觉的认为,主子若是想带红叶姑娘离开,那么主子是不是该跟她商量一下?”
商量?
言子虚认真的考虑起这个问题。
依红叶的个性,她的确不是个会让人随便摆弄她命运的人,如果他没有跟她商量就贸然的带她走,那么依她的性子,只怕她又会把他当成敌人了。
也罢!
“就等红叶醒来之后,再做打算吧!”言子虚改变了心意。
单季元也终于喘了一口气。
他很高兴言子虚终于不再被红叶的事给冲昏了头,肯冷静下来想事情的来龙去脉,而现在的关键全系在红叶的身上,只要她不跟言子虚走,那么言子虚就可以少些麻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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