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覆水难收,都到骑虎难下的节骨眼了,她也只能豁出去了。
伸头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,要是侥幸逃得过,江山可就全是她一个人的了。
她眼珠子一转,笑容可掬起来。
儿子不可靠,那就靠自己吧!
“胤儿,你不能看在哀家为你取得皇位的分上就算了?”
“朕从来没稀罕过这个王位,为了这位置你杀了桃花岛上千上百的无辜百姓,我宁可不要。”
只要一闭眼桃花岛上血流成河的景象就会浮现在他眼前,邪噩梦多年不醒啊!
“妇人之仁!”她嗤声。“一将功成万骨枯,没有我们哪来那些老百姓?我教你的可不是这些迂腐陈旧的大道理!你全忘记了吗??”
她声色俱厉,刚才下定决心扮出来的笑脸不过晕花一现,短暂得可怜。
独孤胤累积八年的怨怼爆发了,他没办法承认站在他眼前的是他的母亲,她竟是那样心狠手辣的女人。
“母后,勾结番邦叛国是唯一死罪,混乱皇室血统也是死罪,尸体还要倒吊午门曝尸示众,你明白吗?”
“没凭没据的,你想拿我怎么样?”眯起美丽的凤眼,她瞪视众人。
不到黄河心不死┅┅“大哥?”独孤胤征询。
“你做主。”
“谢谢!”独孤胤的感动亮在眼眶。等他再回头正视猛哥帖木儿时,光采不见了。
“来人,侍候太后回宫,没朕脱的手喻谁敢私纵太后出宫,一律杀无赦!!”紫鼻心壶中飘着袅袅檀香,一张细丝藤萝春躺椅,几幅行云流水意境深远的水墨卷轴,大炕下的瓷墩偎着龙凤鞋,鞋头对鞋头,就像炕上缱绻的一对男女。
包裹黄蝶柔美曲线的肚兜落在床沿,她试图遮住自己,但独孤吹云把她拉过去紧贴自己,同时轻咬她的耳垂。
“以后不许戴耳环,它防碍了我。”他吹拂着温暖的气息,彷佛想将碍是的耳坠吹掉。
“你真是不讲理。”
他顽皮的举动激起黄蝶全身战栗。
“我就是不讲理。”他索性咬掉小小的珠环,还她无瑕完美的耳垂。
“别┅┅”别怎样?肌肤相亲的感觉炙贴着她许久不曾让男人触碰过的身子,那感觉奇怪又美妙,耳鬓厮磨让她忘记想说的话。
他的嘴终于落在她的唇上,狂野的舌头燃起她的热情,一点即燃的干柴锻烧成美妙的交缠,她在他的眼看见了炙人的欲望。
他握住她的手搁在他的坚挺上,黄蝶羞得立刻缩手,脸红如酡。
“你要赔偿我多年的损失,今夜我不许你睡。”独孤吹云粗叹息,失去了最引以自豪的自制力。
他渴望她太久了,久到几乎死去。
黄蝶伸手抚弄他滑落的青丝。“我爱你!”
独孤吹云下颚紧绷,气息粗重,他再次攫住她的唇,坚挺一举进入她┅┅“啊!”两人双双发出惊叹。
“你那么紧。”他因为这样的喜悦迷失了,她跟第一次时一样地羞涩灼烫。
他试着想抗拒她温暖的紧绷,想给她时间好适应他,不料,她光滑结实的玉腿已经环住他的腰迫使他深深沉入,与他结合成一体。
高潮过后。
他的手仍缠在她的颈间,他知道自己的体重会把黄蝶压得透不过气,所以体贴地分开一点距离。
黄蝶转头看他。“吹云。”
“嗯。”
“吹云?”
“怎么了?”
黄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,埋首掩饰残留激情的眼。
“我想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在我身边。”
“小傻瓜,我有更简易的方式让你相信我的存在。”他用肘撑起自己,不规矩的另一只手往她双峰覆去。
她惊喘出声。“你┅┅刚才┅┅”
“刚才的你热情如火,现在想害羞可不行。”他笑。
一想到自己全然投入的反应,黄蝶恨不得用丝被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。
“我比较喜欢刚才的你。”他低语。她的脸在他眼前放大,比他所想像的都还漂亮。“我会‘用力’证明我是活蹦乱跳的。”
他忘情地重新吮吻她,毫不费力地挑起她的热情┅┅
※※※
黄蝶浑身酸软地滑下炕,一件件着好衣裳。
她是不愿意的,却有非走不可的理由。
无心梳拢的发被她用簪花给固定,她拉下纱帐,看了一眼面向炕内的独孤吹云,紫鼻心壶余香犹存,他会比平常多睡一会儿的。
檀香无害,只是她在香炉多放了些不伤身的镇神安宁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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