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秋华一见到卫寇出现,蝴蝶似轻盈地跑过来。「卫大哥,你要启程了吗?」
卫大哥?他们曾几何时变得如此亲热,剑拔弩张不过才是一夜之间的事!
不是滋味的感觉从香禔的心中浮升出来,她不客气地弓起不甚秀气的眉毛。
「是的,我们后会有期了!」他淡淡地笑,完全是江湖中的应酬话。
「不要啦!」她扁嘴,完全是小女孩撒娇的神态。「我要跟着卫大哥走。」
「不行!」应酬归应酬,可不能心软,他不想招来麻烦。
「我不管!」她干脆从中间横切,挤进卫寇和司徒香禔中间。「你不带我走,我就哭!」
「惜姑娘,在下实在身有要事,告辞了!」快刀斩乱麻是断绝无穷后患的不二法门。
一听卫寇语气中毫无转园余地,惜秋华眼圈一红,竟抽抽噎噎地哭起来,眼泪直淌。「我就知道你一定不答应……我知道卫大哥看不起我……一点都不疼我,欺负我是没娘的孩子,你最坏了……」
卫寇不敢搭腔,硬着心肠牵着香禔的手就要离开。
惜秋华生就一副眉清目秀、俏丽可人的模样,这会儿哭得真切更惹人心怜,原来一肚子酸醋的香禔倒是心软了。
她递给卫寇一记不以为然的眼神,走向前轻搂住惜秋华说道:「妳--很喜欢卫大哥?」
借秋华不领情,给她一个大白眼。「要妳管,这又不关妳的事。」
「秋华!」妹妹如此地出言不逊,惜秋枫听不下去了,忙不迭出言喝止。
「对下起!舍妹一向备受宠溺,言出无状,盼请见谅!」
「无妨!」明明是兄妹,胸怀气度却有天渊之别。
「大哥,我喜欢大哥,反正我们闲着也是闲着,更何况--」她用手肘顶了顶惜秋枫,一副尽在不言中的暧昧表情。
惜秋枫被妹妹一说,脸上不由浮现一抹尴尬颜色。「妳太胡闹了!」
「我胡闹?事到临头你可别妄想求我帮忙!」
「是妳自作多情,谁需要妳来着?」
「你过河拆桥!」
「拆桥就拆桥,你想怎样?」
「我……」
卫寇睁大眼看着这一对争持不下的兄妹,莞尔地朝香禔眨眼。
虽然闷声不吭地离去不够光明磊落,但总好过被苦苦纠缠。
「她不要紧吧?」司徒香提犹兀自忐忑。
「小孩子闹脾气在所难免,咱们再不走,待会儿要紧的人可就是我喽!」
「为什么是你?」她不甚明白。
「傻雪儿,妳这是在把自己的丈夫往别人的怀里送,难道妳不懂?」他扯了扯香禔发际的绾带,指尖处透着一股清凉。
好半晌香禔才恍然大悟,脸颊像着了火似地烫起来,就连耳朵也一样。「你呀!臭美得紧,以为自己是潘安再世啊!」
明知时间和地点都不对,香禔那难得一见的娇媚和羞柔,还是令他着实失神了一下,爱不释手地又摸摸她额际柔软的刘海。
他的举动让香禔心中一暖。
记忆里,就连对她呵护有加的司徒长也不曾用这种亲昵又纵容的态度对待她。他那温柔如风的手指教她一阵心旌荡漾,使她愈发不自在起来。
她那三分羞涩,三分天真,更多茫然的表情令人心动。卫寇再次不避嫌地握住她的小手,举步向前,眼眸中发出了连日来首次出现的光采。
她不再拚命否认她不是自己的妻子了,连他给的名字她也接受,这不正意味着司徒香禔是完完全全地相信他了吗?
这不是天大的喜讯是什么?丐帮总舵。
「什么?我不是叫你杀了他们,取回绿竹杖吗?为何你迟迟不动手?」
「我试过了。」
「『试过』是什么意思?难道你手下的杀手全是些下九流的货色?」
堂口的议事厅里大剌剌坐着一个灰发、灰眉和灰须,身穿缟衣,头挽发髻的中年人。此刻如闷雷似的声音就是从他口中吼出来的。
他就是丐帮四大长老,张、曲、李、潘中净衣派的首席长老:曲七。
余下李、潘二人各自坐在座下的太师椅上,闷声不吭地斜觑着恭立在曲七身旁的年轻素衣男子。
「方才,派驻在北分舵的探子回报,他们一群人已出山海关,再一天的脚程就可抵达总舵,他们若是回来,我全盘计划势必付诸流水,你坏了我的大事!」
「爹,司徒世伯对您一向敬如兄长,您在丐帮的地位已无人能及,要这徒具虚名的帮主之位何用呢?不如孩儿接您回淮南养老去的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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