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消息网遍整个江湖,随便抓个人来问还怕没有内线消息?要我都说了,你会少掉很多生活乐趣,那就是我的罪过了。”
“你把他们都拖下水,这算什么江湖道义?”
“天上人间本来就不谈正义道德,金,你听过不自由毋宁死吗?”坐在这里的天青鳞(25)既不是商行的商贾,也不是栀儿认识的丈夫,与女子对峙的神态悠闲,但是浑身散发的气势让加茶水的伙计不敢越雷池一步,旁人也纷纷绕道。
“跟主人作对,别说胜算,你绝对是输家。”他们的主人是个可怕的对手,聪明的人都会选择效忠。
“跟你说再交、也是浪费唇舌,我心意已决!”
“下这么大决心,是为了她吗?”女子还是把心里的疑惑问出口。
天青鳞(25)颔首。“我想要一个家,家里有个女人,有孩子。”对别人这是普通不过的人生道路,对身处天上人间的他们却是遥不可及的梦。
“春心动,你离死不远。”女子的语气中充满悲怜。
“我们受制于他就不悲惨了?”
他一句反驳叫她哑口无言。
“总而言之,你们的活动我不会参加。”至于要不要向上报告,这还要看她的心情而定。
天青鳞(25)也无意勉强。
“一项任务结束只能得到一瓣续命鳞片,这是我,你呢?没有完成任务回去,你的解药……”
他牵动一根头发,将会撼动整个天上人间,也就是说,这件事只许成功,没有失败的后路了。
“你都不怕被打回原形了,我算什么,不过是一条被放逐的孤魂,更没什么好怕的。”
“金……”天青鳞(25)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“天暮日薄,有命改天再嚼舌根,无命就此别过,你好自为之。”
蛟龙不会长困浅滩,当它想一飞冲天,翱翔云霄的时候,主人啊主人,你可曾想过它将掀起多少惊涛骇浪?
“你还要回去?”那地方有个很美的名字,可人活在那,却生不如死。
“天地辽阔,没有一块地方可以容纳我,只有那里。”她无悲无喜,像是早就洞烛自己的未来。
拿起安置一旁的手杖,她脚步轻灵的下了楼。
除了天青鳞(25),整个客栈没有半个人发现她眼睛看不见。
瞎女郎走了,天青鳞(25)身旁原本空置的长条椅子上,无声无息的冒出四个人。
“换一桌酒菜上来,我肚子饿死了。”桌面上只有一壶茶招待,虽说是上好的东方美人,出言的人却瞧不上眼。
“饿死鬼投胎!”他的恶形恶状有人看了刺眼。
“大爷我有钱,你管得着。什么燕窝、鲍鱼、鱼翅、熊掌,山珍海味统统来一份。”对着等在桌旁的小二,他一口气点了数道佳肴。
“你根本是打算来吃垮青鳞(25)的。”
“哼,区区一餐饭在他眼中不过一粒沙,古孟尝食客三千算什么,青鳞(25)随便一根指头就能压垮他。”
“我们是来讨论正事,要吃香喝辣的你改日上江南要什么没有。”
你来我往,少说一句就呕得吃不下饭的两人就是秤不离坨、坨不离秤的军破痕与乱惊虹,一个斯文俊俏、皮肤嫩白,一个丑极,貌如黑炭。
头拈戒疤的是阿祗僧,神似天人,无垢无尘、宛若菩萨。
另一个全身冥黑,坐得最远,眉字眼睫都是戾气,杀气腾腾,叫人望之生畏。
“掌柜的,不管他们吃了什么,帐面都跟我无关。”天青鳞(25)很简单的遏止了乱源。
“哪有人这样?小气鬼。”
现在撤回燕窝、熊掌不知道来不来得及?
“鳞,你非要娶妻不可吗?”军破痕很想知道,“我有十七个孩子,他们也不需要大娘啊,组织说不许娶妻,可没说不准纳妾。”
他就有七、八房妾,不过是个名称,何必那么死心眼?
“我就是要她!”一个家要是缺了女主人还算家吗?
“鳞说要做的事谁都不能叫他改,一场硬战难免了。”乱惊虹不嗜杀,却不排斥一同对付那个人。
“让自己的命捏在别人手上,我不想过那样的日子了。”恩已完却,连情仇也一并还掉吧!天青鳞(25)一语道出所有人心底的敏感痛处。
“金都不反对了,算我一份吧!”阿祗僧砂砾般的声音赌上自己将来的人生。
“这场杀戮没有我,你们一点胜算也没有。”军破痕的自负向来很完美。
“我真倒霉,五大天王,这是谁取的名号?五大、五大,哈哈,没有我乱惊虹,你们的威风起码要减少一大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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